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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金风玉露落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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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想活就不要出舱。”一边令换了装的上官武走在前面,第一个钻出舱去。

一出舱,就看见那群追兵仍在,远远聚在岸上,箭已搭弓,只等着她从船中上岸。上官武是个机灵的,一出船,就捏着嗓子喊起救命,一边装着惊恐万状的模样,提起裙子向岸上快步逃去。他这模样,倒好像强盗还在船里,自己才是那落荒而逃的贵妇人。秦棠姬也牢牢跟着,学他一边奔命、一边回头朝着客舱看。

果然,他们这一行人才逃开片刻,追兵立即策马向泊船逼近,好几人下马就往船上跳去。秦棠姬对身后跟着的侍从低喊一声“别跟了”,就将众人甩开,径直弯进巷中,脱离了人群。

她方要松口气,后面一只手拉住她:“妹妹,你不能这样放我一个人啊!”

她回头一看,还是那少年,气急败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样难缠,我已经用不到你,你自己走远些!”

上官武指了指身上这贵妇饶装扮:“拜你所赐,我现在已是有身份的夫人,走在街上,身旁却没有侍儿,可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她气得笑出声来:“胡蛮子,脱了这身赤膊上街,便没人笑你是无德妇人了。”着便甩开他向前快步走去。

上官武仍然不依不饶,对着她耳边嘻嘻哈哈地道:“妹妹真是个妙人,我听你口音像与我是同乡,但又学南方人话,这一口官话倒是带着薰风的。”

秦棠姬生在花殿,会话是向父亲学的,故而平日官话;但花殿的弟子来自五湖四海,她不定也向谁学过几句野话,所以语言有些颠倒混乱。她这口半真半假的长安话平常只是被人嘲笑,这痴人却是个口吐莲花的,将这得像织绣一般好听。秦棠姬心里虽然受用,但也装作听不见他胡言乱语,仍旧疾步前行,一副要将他甩开的模样。

他就紧紧跟着,一边喋喋不休地找她搭话:“妹妹一人在外岂不害怕,你看,我既肯将舞剑借你,以后若是妹妹有难,只要你不嫌弃,我也一定拼命来救你的。怎样,了这许多,还不知妹妹的名字!我姓上官,单字名武……”

秦棠姬倏然停了步,转过身来高声道:“上官夫人,我的功夫总在你之上,若不是今你追到我身后来,我早就脱身,也不必与那群蠢人纠缠那么久!不想摆脱一群又来一尊,夫人请早早回,棠姬独善其身便是了。”

上官武微微一笑道:“棠姬这样我,我也不服,功夫谁高谁低不如比试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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