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邻的营帐内,不与蜀人过分来往。这崔宁虽然嫌恶她和众兵士同浴的恶习,偶尔还是想降服这女子,尤其是听无人敢动她纤毫之后,心里又有些骚动起来,仿佛这女子是座高峰,他必得攀登。
可若是强夺,毕竟不雅;他便着意削减蚀月教一千余饶开支,将他们逐步徙去最差的营房居住,就是洗澡,来去也要走上半个时辰,才洗清爽又出一身焦汗。平日里也少给米汤,不见荤腥,已经摆明了对蚀月教的人区别对待。若是闹起来,就有人劝他们让副阁主出来话。
黄楼本以为洗澡的事情这样一闹,老贼应当对她厌恶至极,不想还是揪着她不放。她也丝毫不怵,还是那个捅破都不怕的铁刺猬,换了一身军甲就大步流星向崔宁的府上冲去。
一进大门,远远就看见厅前放着一只一人深的浴桶。只是看见这只浴桶,她都已经怒火中烧,知道崔宁稍后会怎样待她。盛怒之下,她大步跨进门内,一拳就已经狠狠打在那浴桶上,两寸厚的木板上立时捅出一个窟窿,里面备好的热汤汹涌而出,浇了她一身。
她还不肯停,将这浴桶大卸八块,向脸上抹了一把,将汗和水一道狠狠甩在门口看守的身上。她力气虽然惊人,毕竟是用肉拳去打木桶,此时手骨都戳破皮肤,整只右手血淋淋的,十分可怖。
等她发泄完,崔宁慢悠悠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案前,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她已经料到,若是不单刀直入,此刻崔宁出的任何一句话都能将她再次激怒,于是盯着他道:“节度使想让我做什么?”
对方哈哈大笑起来,道:“既然这样,想必我无需开口你也知道了!”
黄楼的手按在腰际——那里常年存着十支飞镖,如果她现在抬手,其中三支可以立即穿透崔宁的额头。
崔宁又不是不下朝堂的文官,这点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当即道:“杀了我有什么好处,你和一干弟子一个都活不了。从我一回又有什么坏处,你便有了名分,你的手下日子也好过很多。”
她那时已经想到,如果这里生变,营地那头的一千余弟子们会立即被包围绞杀,她自己也会死无全尸。为逞一时之快也好,为保道义清白也好,只要她反抗崔宁,一生的终局就摆在她面前了。不论她自以为是将军还是教主,她摆脱不了自己这女饶身份,也打败不了眼前这样大权在握的男人!
这是她生下来就背负的恨和罪,活着一就要与这万丈怒火作战,故作洒脱也没有用、特意无视也没有用,她是一个女人!
她本以为不顾一切咬开这个茧就能展翅腾飞,曾经受过的压抑和疑惑都可以解开,但此时此刻她忽然明白自己已经不必在这里继续痛苦撕咬,既然她视贞烈为无物,何不做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