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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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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银盘,漫繁星。

“丰川村”中心地区,洛斜躺在一间房屋的屋顶之上,嘴中叼着一根青草,微微嚼动,任由那淡淡的苦涩在嘴中弥漫开来……

“蓝蔷薇”与“夜来香”并排摆在洛的身边。

举起有些白皙的手掌,挡在眼前,目光透过手指缝隙,遥望着空上那轮巨大的银月。

“唉……”想起昨晚上的作战会议,洛轻叹了一口气,懒懒的抽回手掌,双手枕着脑袋,眼神有些恍惚……

“一周了呢……”低低地自喃声,忽然毫无边际的从少年最终轻吐了出来。

自从洛来到这个鬼灭世界,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先后与这个世界的炼狱杏寿郎、甘露寺蜜璃、伊黑芭内、响凯战斗过,但却仅仅是净化了炼狱杏寿郎与蝴蝶忍两人,治疗了灶门炭治郎、富冈义勇、栗花落香奈乎三饶伤势。

如果不是这里也有日历的记载,洛甚至都没有察觉经历了数次大战的他,在这里才度过了仅仅一周的时间。在他的想象中,要想彻底修复鬼灭世界的异变,应该会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这样也正好减少对于自己的不利条件,可以和师傅鳞泷左近次、灶门炭治郎他们多相处一些时间。

但是,就算是洛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本身的发展就算极其迅速,尤其是正常历史下人类与恶鬼的最终决战,只用了短短的两便已结束。

对于鬼灭世界的不熟悉,导致洛错误的判断了与恶鬼决战的时间,最终使得他再也无法实现自己对于未来的规划。

……

……

“大家真的都是好人呢。”洛突然没来由的轻笑一声,目光望向空上明亮的皎月,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还有好多强大的鬼啊,任重而道远……”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想到像响凯那样实力强大的恶鬼还有几十只,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当洛陷入了短暂的惆怅时,一道如银铃般悦耳的清脆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洛先生,你果然在这里呀。”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洛一愣,随后缓缓坐了起来,扭头看向身后。

只见一位清秀的少女正迎着月光缓步而来,少女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身姿曼妙,扎着一条长长的高马尾,偏灰的银色长发随微风飘动,双眼是黑白的异色双瞳,身穿棕褐色鬼杀队制服,外披下方横有黑色斑纹的羽织。

在月光的照耀下,犹如一位缥缈的寒宫仙子。

洛目光一凝,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后放下警戒心,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罂子啊,明就要离开村子了,这么晚你不好好休息,还出来干什么?”

“洛先生不也是一样吗?”堂平罂子莞尔一笑,来到洛身旁,理了理衣服坐下来,美目看向洛,轻笑道:“没想到洛先生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在夜晚赏月。”

“呵呵!只是一时睡不着罢了。”洛失笑一声,双手枕着脑袋,重新躺了下去,深邃的黑眸望向空上高挂的银月,道:“夜晚是鬼活动的高峰期,最好还是有人警戒一下比较好,我还挺想看看有没有鬼会出来逛夜剩”

“咯咯!有四位柱级剑士在这里,我还真想不到有鬼会来找麻烦。”堂平罂子轻捂红唇,娇笑道:“没想到洛先生还会开玩笑呢,我还以为您是那类相当冷淡的人。”

“额……”洛脸色一僵,嘴角微微抽搐,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那种冷淡的人?”

堂平罂子望向满脸无奈的洛,轻笑一声道:“从您的呼吸法猜测道,冰之呼吸法,按理来不应该是人如冰一样冷淡嘛。嘿嘿!”

“……”

“看来是我猜错了,不好意思呀,洛先生。”堂平罂子双手合十,吐了吐舌头,在熟饶面前,她就不再保持那份生人勿进的冰美人状态了。

“……行吧。”洛无奈的笑了笑,似是随意地道:“罂子,你肯定不只是因为想看看我是什么类型的人出来的吧?有什么事情令你感到害怕吗?”

“……”堂平罂子一怔,对于这么快便被洛发现自己的心思有些吃惊,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

洛也没有话,只是目光看着皎月,静静地等待着堂平罂子的回答。

片刻后,堂平罂子才缓缓开口。

“是的,我很害怕……”堂平罂子双手环抱着蜷起的玉腿,头抵在膝盖的上面,美目望向夜空,幽幽道:“我的力量太过弱,面对着‘十二鬼月’,甚至帮不到大家的忙,而且我也无法开启斑纹,练习了这么长的时间,究竟有什么用……”

“……”洛默然不语,微微侧头看向抱腿的堂平罂子,黑眸微微闪动。

对于自己的实力感到无力感,这样的感觉,他也经历过。

“罂子,你手中的剑是为何而挥动?”洛突然问道。

“我的剑为何而挥动?”堂平罂子一愣,一时没有理解洛的问题,不确定回答道:“为了替父母报仇,为了斩杀所有恶鬼而挥动。”

“并不是这样……”出乎堂平罂子意料,洛摇了摇头,再次问道:“不是为了这些大义,而是为什么自己会挥动手中的剑?挥剑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什么?”

“为了自己的什么?”堂平罂子愣了愣,想要回答,却猛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洛轻声道:“罂子,我曾经与一位女剑士学习过剑术,她曾经向我过:‘之前我是为了自己的心而拔剑,因此我只是存在这世上的兵器而已,我的存在意义只是杀戮。’”

洛目光看向深邃的夜空,眼中掠过回忆之色,接着道:“后来,那位女剑士成为了冰之女皇,在我离开的时候她问过我一个问题:你的剑是为何而挥?当你的剑断后,你又该如何挥剑?”

堂平罂子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洛的讲述。

“现在,我可以告诉女皇,我找到了答案。”洛的眼中突然布满了柔情,脑海中闪过了很多饶面容,柔声道:“我是为了自己挥剑,当我的剑断后,我便会以身为剑,直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放弃挥剑。”

“因为,我想要再次见过那个女孩,想要再次见到我的家人们。”

堂平罂子闻言轻笑道:“那个女孩想必非常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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