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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就无碍了。”
他弯下身冲萧承一笑:“萧五公子,多谢啦。”
萧承闻言不顾一切地朝他扑去,被通修法师轻巧闪开,他冷眼看着地上的人,整理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
一道黑影从房顶落下紧跟了上去。
初升起的太阳透过窗户缝隙直照进他的眼内,萧承倒在地上神情恍惚又哭又笑,连屋内何时又出现了一个人都不知道。来人朝他走近,是召南,但似乎又不是。
她眼中不带半点温度,和几日之前的人判若两人。他抬起头看着召南,总觉得像谁,却因为脑中一片混沌怎么也想不起。
召南没带半点犹豫地将手中的匕首刺入萧承的心口,萧承闷哼了一声,刚抬起的头又朝后倒去。
“原来,你也是知道疼的啊……”握着刀柄的手向下使力,伤口进一步扩大,“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短匕,论起疼痛程度比不上螭首刺在红初姐姐身上的万分之一。”
听到红初的名字,萧承又抬头看向她:“红初害得蔓菁中了葵生,蔓菁……蔓菁的这一命理应由她来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召南闻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握短匕的手不稳又往下划了几分。
“你笑什么?”
“笑什么?”召南冷眼睨他,“笑红初姐姐一颗真心错付,笑蔓菁姑娘至死都不知你的情意,笑你可怜可恨愚钝无知。那杯凉茶是经谁的手从红初姐姐手上接过递给你的?堂堂正三品官员的府邸居然能在一夜之间被烧毁?不过都是你请的那个好法师的步步算计。”
之前已经麻木的痛觉突然传遍四肢百骸,萧承伏在地上剧烈干呕,却什么也呕不出。耳后印记传来的灼痛感让他错以为那块皮肤被撕扯了下来。身上的那把短匕被召南拔出,他仓皇大笑,挣扎着站起身摇椅晃地朝床边走去,最后跌坐在床侧,沾满血迹的手在身上名贵的越织绢衣摆仔细擦拭干净,才轻抚上蔓菁的脸颊。极其温柔地轻声道:“等我,我这就来陪你了……”
日光照进屋内,良久,等待的死亡非但没有到来,心口处的伤口反而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你和珩先生结了契,还有十八,这期间你想死也死不了。”是召南的声音。
她冷眼看着眼前被逼疯的人,没再管身后的哭嚎,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门。
六月里的日光照在身上极为暖和,她走出府门,穿过长街,绕到巷尾,在一辆马车前停下,车厢上的铜铃被风吹起发出叮当响声。
“归远还没回来?”
“嗯。阿初撑不了太久,我们先去祁城,不等他了。”
召南点头应了一声,驾车离开。
车轮滚动带起角落堆积的杨絮,日光下如冬月大雪,还未落地便消融在了半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