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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那只斑龟,我都偷过。太大了,弄不熟。”
他拔剑斩开疯长的枝叶:“腹中饥馑,不可食者有几何?”
朝桃瞥一眼那把剑:“你现在应该能把那只龟开膛破肚了。”
“嗯。”他笑了笑,“我会考虑的。”
“起来还未问过你名字。你好像是南浔苏家的人,现在可是水字辈了?”
“是木字辈。”他纠正她,“不过我的名字,不按那个起。我姓苏名合香,表字回辛。”
“好名字。”朝桃似笑非笑。山间所经之路落叶朽软,如同沼泥般陷住她的脚踝。
用了半月,才走完了素日采药的路段。
尽头是一棵婆娑树,以云般弥漫的细叶为界,断开不可越界的生死之域。细辛的失踪,只可能在这里。
苏合香随手摘了个果子:“两个月,在这的话,你徒儿大概霉的认不出来了。”
“细辛的腿曾经瘸过,骨是我接的,我起码认识那根骨头。”朝桃弹怜一片垂叶,惊下霜露如瀑:“虽然潮,但骨头坏不了。”
“何必这种话,你那徒儿不管在哪,你总能带回来。死了也不过费点事,但你总有办法。”
“那你又何必问我。”朝桃冷冷的:“再问你一次,明日当真不回去?”
苏合香:“这半月内几多凶险,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共患难的交情。”
“你所谓的共患难就指这个?我记忆中,南浔有如此安逸?”
“并未。只是南浔不讲共患难。世家不都默认食尽鸟投林,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朝桃转头看了他一眼,俯下身,将木头整整齐齐架在火上:“那是个很好的传统,你没学会真是可惜。”
苏合香抱着剑高深莫测的看她干活,也不帮忙。直到她困意如潮,他才伸手拨了拨火焰,声音温淡如枝头坠落的第一滴晨露,砸在她心上,却惊的她再无睡意。
“既然你觉得算不上共患难,那就共富贵吧。”火光前他抚着剑,半身明暗如同妖冶艳魅:“黎寨过冬的粮食,我给你。”
朝桃震惊的看他,眼神逐渐沉如曜石:“你知道,那是多大的数目吗?”
苏合香摇头一笑,张口欲答,抬眼掠过她,却又止了话锋:“这个问题回头再,你先看看你身后,那是什么。”
是雾。
山间起雾极迅速,片刻后便聚如羊乳,翻滚流淌。朝桃站起:“你信神吗?”
“我只信自己,所以我应该不信神。”
“那你也不用信了,接下来,只要信我。”朝桃伸出一根指头:“一一夜。你在这里等我一一夜。若我没有回来,就把这棵婆娑树砍倒,越我药庐里。等三十六,子时剖开树干,从里面把细辛给我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