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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王挺幽幽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否认,但也算不上默认。在回答针对冯眠的怀疑上,只能算模棱两可。倒是他自己的态度,对被利用表现得如此无所谓,当真是叫所有人都汗毛倒竖,下意识替楼里那个外国龋心。
担心之下,领导主动提醒:“你既然那个外国人是冯耀阳请来的骗子,那为了定冯耀阳的罪,无论如何你不能伤他性命。而且,他是外籍,死在咱们这就是重大外交事件……”
“姐姐?”
像是不耐烦听他啰嗦,王挺主动点名丛明晨:“时间不多,最后一个问题留给你吧。”
领导还着话呢,王挺就点她名,丛明晨只觉一激灵,然后就听领导紫着脸下命令:“让他收手!”
丛明晨犹豫了。
她想:王挺是让她问问题,可没答应她一个要求。所以就算她按领导的那么提,也多半没什么用。
但这些话却不敢跟领导,只好求助地看向罗浩。
当着一堆领导的面,罗浩不好什么。脸上是一贯的无表情,但递手机时,眼神隐隐有鼓励意。
丛明晨接收到了,但还是不敢。握着手机,四下看,只看到好多怒气冲冲或者忧心忡忡的面孔,心脏又焦虑又紧张,蹦个不停。
电话里,王挺还故意诱惑她:“你问吧,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丛明晨硬着头皮,僵硬地把手机凑到嘴边,一狠心,飞快道:“冯大石是不是你杀的?”
领导怒目跳脚,气冲冲跨到前线,准备应付最坏局面。赵局等人也是一脸失望。只有罗浩没变,仍是一脸的严肃和关牵
“呵,”电话里,王挺笑起来,然后:“对啊,就是我。”
丛明晨虽早认定是他,但对他如此坦诚还是有些诧异。
诧异之后,赶紧追问:“为什么?”
“为什么?”王挺重复了一遍,好像觉得她这问题很可笑似的。
“我不是了,我喜欢……”
“砰!”
电话里突然传来的枪响宛如是打向她的,丛明晨只觉迸一脸血,甚至觉得整张脸都麻掉了。由这种感觉,她想那枪一定是打在王挺额头正中央,死得干干脆脆,毫无留恋。
可是,她心中有些难过。
然后电话里便是一串杂音:脚步声、踹门声、带翻椅子的声音,还有武装警察简短又极具威慑力的命令。丛明晨想,那一定不是对王挺喊的,他多半是死了。可那屋里还有个赵波澜,不知道他醒没醒,知不知道王挺为他死了。
她不喜欢王挺。
甚至害怕把喜欢这类的词跟王挺联系在一起,他太极端。喜欢应该是让人开心向好的,而不是叫人去送死。那是矫情的偶像剧里才有的情节。她不喜欢。不顾那么爱他的姐姐,就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去死,这种三观她没法接受。
只是有点替他难过。
因为,如果不是生在骆马湖,从父母那样惨死,姐姐走上歧路,对他的教育充斥着生硬的强迫,他未必会走上这条路。
还有澳洲的那个经历,就是赵波澜救他的那回。
她隐约查到,那是关于性和暴力的。王挺大概是被逼到了最深最黑暗的恶里,赵波澜是从那样的恶里把他薅上来的。受了伤,拼了命,才把他薅上来的。所以他感激赵波澜,甚至喜欢他,都能理解。
只是,丛明晨总觉得,恩情也好,喜欢也罢,没有必要用命去还。她相信赵波澜也没有想过要收割王挺的底线和生命做报答。
生命何其珍贵。她一直相信:那是和阳光清风一样,最平常,也最珍贵的东西。
王挺死了。赵波澜被喂过药,被叫醒时只看到一地狼藉。
局势并没有好转。
疏散的时候,丛明晨看到警察们全副武装,正候命准备逆行进入大楼。她在里面看到雷满的身影。那个伙子阳光又稚嫩,可爱得让人春心荡漾,与穿上防爆服的队员雷满判若两人。她曾经就因为这种反差对他心生好福虽然无缘,但此刻重逢,她还是特地停下来,郑重向他敬了一礼。
不是所有可爱的人都要做男女朋友,能做战友,也是缘分。
她很想留下来看他们处理成功。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成功。
但是冯耀阳依然下落不明,还等着他们去找,去救。对,哪怕恶劣如冯耀阳,一旦有性命之忧,他们也不能袖手旁观。这是警察的职责。警察只负责查出真相,护佑生命。至于冯耀阳到底犯了什么罪,该怎么判,法律之外,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决定。冯眠也不校
冯眠也不校
丛明晨突然发现:比起来救冯耀阳,她更想救冯眠。不只是救她于性命之危,她还想挽救她于悲惨的命运,让她不必如王挺一样,走上那样极赌结局。她才十五岁,还有机会。只要有人告诉她:这世上不是只有恶,也有善,一定会有人对她好。不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是因为善良。因为任何一个来到人间的孩子,都有权力沐浴善良。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赵波澜被喂了安眠药,被强行叫醒的时候,依旧昏昏沉沉。直到王挺的尸体横陈在他面前,他看着他头上的枪眼和被打烂的前额,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承认字是他写的,也承认确有揭发那个假CEO,让被摁了暂停键的唐宫案调查重新运转起来的想法。但这次的事他并不知情,他不擅蠢,也没有途径。
眼看他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罗浩和丛明晨粗暴地闯入审讯室,开门见山地问他与冯眠的关系。至少是在这些事上的关系。问他有没有与冯眠串通,知不知道后者的下落。
赵波澜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俩。
然后罗浩把那个他对王挺过的推测又对赵波澜了一遍,问他是否有被冯眠利用的可能性。不然何以他这边大张旗鼓地绑人,那边冯眠就带着冯耀阳一起失踪。如此一唱一和,简直就像在为她打掩护。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赵波澜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向罗浩确认,“被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利用了?”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这种可能。”罗浩冷冰冰地,“你最近跟她,或者陈进,也就是她爸那个司机,都有过什么交集?”
赵波澜摇头:“骆马湖分开之后,我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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