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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一县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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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快——快叫人去把他追回来!”

听杨叡卿要走,王府里正在准备时赵语雁就想告诉他自己记得的事情,只是那几个丫鬟无论怎么都不肯,一直拦着语雁,等到服丫鬟们出来时,看到的就只有景王夫妇的背影。

“雁儿,你这是怎么了?”赵启十分错愕地扶住跑过来的女儿,“出什么事了?”

赵语雁沉重地喘着气,缓了一会才能正常话,“我记得……舅舅来时提到的那件事,是鞑人将呈杨县大肆掳掠了一番,杀害平民百余人……”

赵启和季月心闻言都心里一惊,立刻回想起了那季炎过的话,还有他那句疑虑重重的猜测——

“若非比我权威更甚的人,绝不可能随意调动跟随我多年的梁州军。”

“这样的人,除爹以外,怕是只迎…”

季炎的话如山谷中的冷风一般在三人脑海中回荡着,卷起一层又一层的冰冷,让他们的心凉到了最深处。

如果季炎确实没有玩忽职守,那么能够调动梁州军的人,也就只有太尉孙诩和皇上赵晋了。

当初,在座的众人都以为这件事是冲着季家而来,无非是想用这一‘过失’让季炎犯下军法,以此削弱季家唯一的兵权。

然而就在几日前,朝廷刚刚下旨诏令将几个擅离职守的军兵斩首,却并未提及追罚季炎之罪,反倒在诏中好生抚慰了季炎一番。当时大家只以为是圣上明鉴不肯降罪季家,但现在看来,却觉得有了几分阴谋的味道。

王妃季月心第一个察觉出其中的凶险,“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去望月阁吧。”

赵启和赵语雁不约而同地点头。

景王一家上了望月阁,遣退下人之后便围坐在火盆前沉默着。

过了一会,季月心开口道:“文瑞,雁儿,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月心,这事的蹊跷之处已经太明显了。”赵启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杨叡卿出身于呈杨县,出事的有恰恰是呈杨县,还正巧在殿试之后。”

“况且这件事也瞒得太好了,放在以往若是有鞑人进犯,大街巷的百姓几乎都会议论几,这次却连半点消息都没走漏。”季月心,“更何况鞑人犯边一向贪得无厌,不可能只掠一个区区的呈杨县就走。”

“若不是杨叡卿起他的故里,我还真没把大哥的这句话太当回事。”季月心懊恼地掐着自己的手指,“最近觊觎季家权势的人实在太多,我想当然地把它当做了一场常见的阴谋,还以为大哥是太过敏感了……”

事关杨叡卿的身上,赵启也觉得这件事很是离奇,“早知事情如此,那一日就该仔细问一问这件事,哪怕探个大概也好。”

“罢了,现在这些也没什么用。”季月心突然盯着赵启问道,“文瑞,会不会是……?”

赵启一脸茫然,“什么?”

“圣上。”

“……”

季月心的推测牵涉太深,赵启不想把话题推进到这一层面。

“月心,妄自揣度圣意可是大忌。”赵启不自然地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赵语雁,“更何况雁儿还在这里,不如先想想怎么阻止杨叡卿返乡。”

“阻止他返乡?”季月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为何?”

“呈杨县已是危险之甚,若是让他回去,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季月心当即摇头道,“此事绝非鞑人所为,只可能是里应外合。”

“月心!”赵启加重了语气,“你的疑心病有些太重了。”

“文瑞,这可不是什么疑心病。”季月心转向赵语雁,“丫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语雁点点头,“如果真的有人要害他,那机会也有些太多了,根本用不着鞑人入侵。如果只是一次单纯的劫掠,那么已经去过一次的地方,至少在半年之内鞑人是不会去第二次的,这是他们的行事之道。”

“文瑞,你觉得呢?”显然,季月心对语雁的回答很是满意。

“你们啊!”赵启重重地叹了一声,“此事干系重大,可不是随随便便出来就能了事的。”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你和雁儿,出我二人之口,入你之耳。这里又是望月阁上,难道还怕隔墙有耳不成?”

“……”赵启无奈地摇摇头,“罢了,我也不与你们论这个。晚上还有酒宴,需得准备准备。”

“那,杨进士的事呢?”赵语雁不甘心地问。

“他的事,就让他自求多福好了。”赵启的态度突然变得冷冰冰的,“我景王府已经为他派出十名护卫,资助五百两的盘缠,备快马一匹,也算是仁至义尽。”

“更何况他也不是我家之人,犯不上为一个外人枉费心神。”罢,赵启大步走到门前,推开房门下楼去了。

“嫡母,爹爹他……”赵语雁对赵启的态度转变很是不满,总觉得好像自己的爹是个胆鬼,一牵扯到朝廷的事就不敢置身其郑

季月心此时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赵语雁等了一会,见她没有回话的意思,一赌气也走下楼,回翰香园去了。

是夜,晚风凛冽,景王府仍旧是前后两般景致——前院正厅里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后院却是静悄悄的,唯有几十盏灯笼明暗闪烁。

“王爷,这才刚过二巡,为何如此愁容满面?”荆州牧梁遗面带疑惑地放下酒杯,“若有什么烦心事大可告诉在下,下官虽人微言轻,但在这荆州清阳郡地界,却也有些权能。”

赵启看着面前喝得微醺的知州,忽然灵光一闪,推开面前酒杯低声问道:“予之,实不相瞒,今日邀你前来本为饮酒,不过下午时道听途了一些事情,不知你可知道详细。”

“王爷有事要问?”梁遗立刻摆正了坐姿,恭敬地。

“前几日,临江郡呈杨县遭鞑人掳掠,杀伤百余人,这件事你可知道?”

“临江郡,王爷的是梁州?”梁遗的脸色微妙地变了一变,满面堆起笑容来道,“这件事,下官也不甚清楚。奉劝王爷也不要问他罢了。”

“为何?”

“军争兵杀那都是武夫的事,管它作甚!”梁遗双手捧起酒杯,“王爷可不要为这些粗俗之事坏了雅兴,来,下官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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