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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去,你这样是在毁了你自己!”父亲在我身后嘶吼着。
“毁就毁了,你们就当我死了。”我背对着他们低头着向外走,轰隆一声巨响在我的身后响起,我回过头,父亲那钢铁一般笔直的身体倒在霖下,身边是痛哭着的母亲和憎恨地望着我的,刚才一直在沉默的兄弟姐妹,我倒底做错了什么?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
父亲脑溢血住院,家人全都用憎恨的眼神看着我,我到底错在哪里了?我只是太爱一个人,我并不是一个狠毒的人,我这样在心里劝着自己,可看着病床上的父亲,看着一夜花白了头发的母亲,我在角落凄惨地落下泪,原来爱一个人真的是可以痛彻骨髓,我在痛着,我的父母在痛着,我的家庭在痛着,安宁,如果你还活着,想到我的一刻,你会不会也是痛着的?
父亲出院,大学报到的日子也来临了,我一个人提着行李上了火车,让所有人承受的痛苦我决定都放下了,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崭新未来,可我试着重新开始,不为了别人,只为了我的家人。
行尸一般地过着大学生活,没有什么能激起我的热情,只有狂热地投入学习中,才可以将心里的痛楚稍稍减弱,可那痛,只是弱,一点也没有消失,它会在我凌晨醒来的一刻,在课间放空的时候,或是拿着书本对着学校湖畔孤坐的时候翻江倒海地卷来,那痛是如此深刻,它让我发出了重重的呻吟,我的痛楚呻吟让别的同学侧目看过来,我只有躲进树林里,手指紧紧抠住树皮才能止住痛吟,安宁,我好想你,原谅我不能去找你,我只希望自己在某日梦回之中可以再遇到你。
大三的时候我已经获得了不少校内设计的大奖,经常有一些礼物被眼含嫉妒的舍友帮着送过来,“艳福不浅啊聂绍南,有多余的给我们留一两个啊。”
是不是真的应该重新开始了,安宁,我可以真的当你死了吗?我并不是看不上那些轻灵俊俏满含爱意的女孩,可是她们全都没有你的影子,但凡有一个女孩的身上我可以找到与你相像的半分,那我肯定也如爱你一般地来爱她,可是,她们全都不是你。
大学最后一年我已经获得了保送本校的硕博连读,我打算读博士期间去国外留学,如果可能我会留在那里,也许离开这群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我才可以真正离开你,安宁,我也许真的可以将旧的我抛下,开始一段新生活,可人生重复的、悲惨的序曲却在无知无觉地向着我走过来,如果可以先知,我会不会避开这段我想念着的、已知会有惨痛结局的未来呢?
正在忙着准备毕业论文,有同学有人在楼下找我,“就我不在。”我回应着,我的桌子上已经放了好多所谓的情书,都要各奔东西了,还要谈什么渺茫的感情,真的是太可笑了。
“是一个非常帅的男人找你。”舍友调笑着,“聂绍南,你的魅力真的是男女通杀,现在只剩下老幼了。”
“男人?”对于和我大学上下铺五年这个鲁木的一张贱嘴,我向来都当做是清风过耳,不过我哪认识什么帅的男人,也许是学弟想来和我要一些设计图纸,这也是可能的,我的设计草图也经常被人捡走研究,不过无所谓,我拿着最近随意画的几个样图就走下了楼,如果他们觉得有用就拿去吧,我脑海里的设计理念可不仅仅是这些。
到了楼下,一个高挑的男人背对着我站着,我们的宿舍楼前是一个大大的游泳池,只有授课的时候才可以使用,那池水碧绿,那个男人看着那一池水一动不动,就好像他在看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海洋,某种影像和他的身影交层叠起来,湖水、高挑的身影,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可不会的,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大声喊着,“哪位找我?”
那个对着游泳池发呆的男人慢慢地转过了身,他嘴角含笑地看着我,我脑子一下子有点发晕,脚下也一下子发软没有站定,手扶着旁边的树干才站稳,我面前的人这么陌生,又是这么熟悉,变了吗?是变了,个子更高挑了,以前圆润的脸部线条变得有棱角了,鼻梁也越发高挺了,眼角变得细长了,嘴唇变得薄了,变了吗?并没有,他看我的眼神没有变,他嘴角露出的浅笑没有变,他刻意装出来的行走姿态看起来那么僵硬,他一步步地向我走我来,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味没有变,“阿南。”他笑着唤我,他的声音沙哑了,可他唤我的语气没有变。
“安宁?”我颤着声音问。
“安宇。”我眼前的人定定地看着我淡然地着,“我现在的名字是安宇,以前的安宁已经死了,我是重新活过来的安宇。”
“不,你是安宁,你不是什么安宇!”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安宁,她就是安宁,无论她的身体变成什么样子,这个模样里至始至终都装着安宁的灵魂,她是我的,我的安宁回来了!
我曾拥有最美的爱情,是吗?不是!那全是我的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