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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神。“我该怎么和他呢？”女人无奈地用胳膊撑着头。
打他，责骂他，不，她下不去手。何妤蕾在心里告诉自己，北凡一向是很懂事的，今的事情或许是因为自己逼他太紧了。
何妤蕾想着，抿了抿自己的唇。楼道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她做好了决定，打算让北凡自己承认错误。
钥匙锁转动了一下，北凡走了进来，“妈，我回来了。”他有些心虚地望着饭桌前的母亲。
“嗯，快坐下来吃饭吧。”何妤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她略显僵硬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北凡也发觉自己的母亲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没有多想，而是一如平常地在饭桌前拿起了筷子。
“凡。”何妤蕾没有动筷子，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怎么了？”北凡停下了手，抬起了头。
“你今数学课听得怎么样？”何妤蕾旁敲侧击地问。
“噢，还，还行吧。”北凡结结巴巴地回答。
见他不肯实话，何妤蕾索性继续往下问：“那你们今讲的什么？”
北凡对于何妤蕾的问题一头雾水，他不明白母亲为何要问这么细致的问题，更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发现自己逃课了。
“哦，我们今讲的函数。”北凡不得不继续编下去。
何妤蕾略带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她快要装不住了却又克制住自己，努力地压下火来，“凡，你是不是觉得周末补课的负担很重？”
“也没有，其实还行吧。就是让人疲倦。”北凡心不在焉地夹着盘子里的面条。
何妤蕾叹了一口气，打算将计就计，“今宇泽的妈妈给我打电话了。”
钟宇泽与贺北凡从一起长大，父母之间的联络也很正常，所以北凡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嗯，那她什么了？”
“她。”何妤蕾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北凡的脸，“她宇泽周末没有去补课。她本以为他去了，却在游戏厅的门口逮住了宇泽，差点把她的肺都要气炸了。北凡，你，你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北凡感觉母亲话里有话，他失手打翻了饭桌上的热牛奶。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何妤蕾明知故问。
“哦，没怎么。”北凡的手开始不自觉地抖动。
“还是我们家北凡懂事，是断断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女人看见北凡心虚的样子笑了，“你也该好好劝劝宇泽，逃课不是个好习惯要改。”
“好，我明白了。”北凡只感到自己的脸发烫，他将头埋进了盘子里，不愿再去看母亲的眼神。
“凡，你上课辛苦了，来，多吃一点。”何妤蕾着往北凡的盘子里夹菜，“吃好了，下午才有精力学习。”
北凡的脸胀得通红，他意识到了母亲在等着自己认错，她知道了却不肯穿。
北凡放下了筷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妈，我给您实话吧。我今没有去上数学课而是在街角的琴行待了很久。我，我对不起您。我下回再也不会了。”
他完话又颇为胆怯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出乎北凡意料的是何妤蕾并没有生气，“你终于肯自己出来了，我一直在等你自己承认错误。”
“妈，我向您保证，我以后再也不逃课了。”母亲善解人意的态度让北凡格外的内疚。
“凡，坐下吃饭吧。”何妤蕾如同春风般的温柔，“我知道，你不愿意补数学课。这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你一周只休息一，还要完成一些功课。”
她爱怜地望着自己的孩子，“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数学对于高考而言很重要。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应当有分寸。”
“我知道了妈。”北凡将嘴里的蒸面条咽进了肚子里，心里泛起了阵阵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