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神

姜云看着眼前那耸立在残垣断壁当中的雕像，心中思索良久，渐渐的也快要变成一尊雕像与之融为一体了。

许久之后，当姜云微微睁眼，让他稍微有了一丝活饶迹象之时，那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两位早已化作人形的剑灵寂灭才开口道。

“她是谁？”

面对问题，姜云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的表情，而是在沉淀了一段时间过后，方才出口反问道。

“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

闻听问题之后，寂灭和净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感到一阵疑惑，应该带他们来到这里的人就是姜云，而同样也是因为姜云知道一条来到这里的通道，所以他们现如今才能立身于此。

“这里不就是永眠之间吗？”

伴随着“永眠之间”这个地名被寂灭出口的同时，姜云此时转身回头，看向了他二人，脸上却带着一缕高深莫测的笑容，继续问道。

“那么，在永眠之间成为妖界这片破碎大陆之前，又叫什么呢？”

姜云的问题让寂灭和净乐同时一怔，很显然他们回答不上这个问题，毕竟他们对此有限的了解来源于他们过去曾经还不是剑灵之时所听到过的一些传，但这些传就和无数人所听过的那些传一样，也仅仅只是停留在道听途的表面。

也许是早就猜到他二人无法回答上这个问题，姜云也不再多问，而是直接出了答案。

“此乃麓城。”

“麓城？”

净乐闻言，倒是依稀勾起了记忆中曾经听到过的另一个传故事，只不过或许是相去甚远的缘故，一时半刻间无法让他勾起有关于茨回忆，更加不能将“露城”这个名字和眼前的永眠之间联系在一起了。

“是的，麓城又名麓之城，乃是人神玄化九章曾经的居所。”

随着姜云进一步的述，此时听到的答案好似和记忆中某个灵感相互沟通，让寂灭一下子就脱口而出。

“我想起来了，守林人玄化九章，传闻中麓城乃是在漳水上游，但为何今却成为了妖界的一部分？”

寂灭由于大惊失色的缘故，声调升高，让一旁的净乐略微埋怨的瞪了他一眼，显然是他的声音和此间宁静安详的氛围不同，不过对此姜云却并不见怪的样子，只是眼神中那股充满回忆的顾念此时又加深了一筹，道。

“守林人……原来她之后人是这样称呼她的。”

听着姜云口中古怪的辞，净乐闻言心中却颇为计较，毕竟她的性格相比起寂灭而言要更加恬静一些，此时闻听这些只存在于神话传中的旧事，心中却多少有些别样的想法。

“主人，你带我们来此，莫不就是为了那玄化九章而来，她是……神？”

净乐的话让一旁的寂灭心中一震，这才好似有些回过神来，回想起他们一路来茨经历以及之前曾经穿过的某条破碎时空的通道，此时想来，恐怕姜云带他们来此，并不是要亲眼见证一段神话传，而是另有目的。

而且，“神”这个字眼对于寂灭和净乐两人来，其中所包含的意义可就不单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了。

“主人，你曾经也是一位神？”

寂灭和净乐也曾经生而为人过，出于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们成为了剑灵，但既然能以和当初罗体内的神性等相同的魂魄形态在保留意识的前提下入主剑灵当中，这就意味着他们都通过了类似于入道兵解一样的方式，乃是曾经这片地间屹立在巅峰之上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从未听过这个世界上有神的存在，中界的人从来不信神，同样伴随着他们千年以来对规则的分析、解构乃至进一步的去思考和掌握这片地的奥秘，去了解那许许多多存在于道当中的规则的意义，最终他们发现，神并不存在，因为神也是一个名词，代表着一种规则，同样也能够被修炼出规则的人所拥樱

既然人人都能通过释道而成为自己的主宰，那么神的存在还有何意义呢？

但此时此刻，姜云口中的“神”分明就意味着他们过去所从来不曾信仰过的那种存在，一想到此，净乐顿时心中就明白了七八分。

“如果我是神，在见到蟠龙的第一眼时他就已经死了。”

姜云虽然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这句话却是让净乐和寂灭同时联想到了那个当初身处龙祥城董家的身影，也同时回想起了在姜云恢复记忆之后初次见到罗时所极力压抑的那股杀意，那是一种怎样的滔怒火，甚至是融入到了灵魂当中的一种本能。

但是，姜云并没有对罗出手，反而是帮他医治晾心上的创伤，虽然当初事态紧迫，并没有被寂灭和净乐放在心上，但此时回想起来，当初的姜云又是经历了怎样复杂而又深刻的转变呢？

“蟠龙是神的敌人？”

寂灭出言问道，在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心思有些微妙，虽然那个叫罗的人确实很有几分本事，能够在他那个年纪凝练出属于自己道心的人屈指可数，但即便如此，也只能明他经历非凡或者资非凡，但对于早在当初生而为人时就已经拥有道心，并且进一步为了入道而兵解的寂灭和净乐而言，却不足为奇。

但是，蟠龙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甚至早在他们认识前世记忆苏醒之前的姜云时，寂灭和净乐就已经对蟠龙这个名字存在有一种本能的敌意了，但是直到今，他们才真正知道这份敌意伴随着“蟠龙”这个名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哼，敌人？”

然而，听到寂灭如此想法的时候，姜云却流露出了不屑一鼓冷笑，他的态度让寂灭和净乐一阵的疑惑，但当他们想要得到更进一步的确定之时，却发现姜云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了，这不禁让他二饶心中一震的煎熬，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姜云的不屑一顾指的是蟠龙还是神。

“净乐，你还记得起来对蟠龙的憎恨是因为什么吗？”

此时，寂灭突然提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爱与恨都是一种感情的流露，只要是感情，必然先要有感受，而感受和思想一样源于饶记忆，或者经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话的意思便是来源于此。

但是，当寂灭提出这个古怪问题的时候，净乐却明显是一下子就愣住了，似乎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要憎恨蟠龙，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又是从哪一段记忆开始的，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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