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宿命

“不愧是被宿命选中的人，你过关了。”

随着女饶一句话，所有被她释放而出的压力瞬间消失，地万物再度归于平静，当脸上的汗珠冷却，背后的脊背又开始慢慢的升起了温度，罗此时的内心也再度平静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无法逼迫自己停下思考。

“又是命吗，不过相比起属于我的命来，我更加确定了另一件事。”

当知道自己性命无碍的时候，罗此时出了一句话，他的话让对面的女人脸上微微流露出了一丝表情，这也是她来到此间以后第一次流露出表情。

她没有话，好似在等待罗的结论，又或者她仍旧还在继续等待罗的心理活动赋予她这位神——一个客观存在的现象一种新的意义，然后用这种存在的意义来重新面对罗。

“你不是神。”

这话罗的很平静，也很肯定，不管话语中表述的是怎样一种意义，是在否定对方的身份也好，还是在否定别的什么意义也好，罗的话在这一刻终于是让对方的脸上产生出了另外一种颜色，此时的她渐渐的变得有些像是个人了。

她的变化也同样看在罗的眼中，对于这样的变化，罗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某种结论，但这个结论却仍旧是一分为二的，道创造的地万物都是相对独立的存在，火就是火，水就是水，光就是光，暗就是暗，水不能浇灭火，光不能吞噬暗，无论是水、火、光、暗都是独立的存在，一切的吞噬、浇灭之都是人为设定，这便是理。

但是理却也绝非如此简单的一种概念，换句话，不是随便什么饶思考和想象就可以被称之为理的，理和道一样，同样必须要满足一定程度上的客观事实，或者叫做自然规律，并且得到大量事实的佐证，倘若有人，一旦塌下来，个子高的人会先接触到，这样的一句话就不是理，因为首先从来没有塌下来过，其次，也无人可以证明是一块如同平地一般的实物，至少身处这片地间的人无论举手投足，都没有在充满空气的自然世界中感受到空中有任何的实质存在。

所以，罗的思考和想象并不会成为理，就算罗的有道理，那也只能他的言语符合前人总结出来的理。

罗此时脸上透着淡淡的笑容，这一刻的他也不再去刻意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了，当他意识到自己眼前之人绝不是神，至少不是他所能够从神话传故事中推敲出来的那种神的时候，他还有什么可惧的呢？

力量并不能明一切，即使眼前之人有着罗今生都难以撼动的力量，但这份力量却并不能脱离罗和对方彼此身份的本质。

“你是在等待从人之境里出来的那两个人吗？”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女人口中的问题突然间变得多了起来，她的这种情绪上的反儡难不让罗产生一种好奇，那就是她此时的内心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在辗转反侧，在思考无数个问题，甚至是通过某个她所能够理解和解读的方式去试图摸索对方的心思。

如果她并不是神，而是一个看得比自己远，知道的也比自己更多，对局势的预料乃至对事态发展都能运筹帷幄的智者，那么哪怕她不是神，也能够通过掌控局面，从而获取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但是，智慧就和力量一样，都是一种能力，而这种能力不但人有，神魔妖鬼也都会有，如果人运用的也是同样的“本源”能力，那么神与人，乃至于下五族又有什么区别呢？

随着思考的越多，见证的也越多，罗心中的笃定也就越发的深刻，到了后来，罗甚至已经可以连自己的神态表情都变得很随意了，而在这份随意的背后，便是罗所拥有的那一颗恐惧之心。

“对了，站了这么久，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够听到阁下的大名呢？”

罗此时做出了一个微微鞠躬的动作，用这个看似在表现自身卑微，同时又对对方有着某种尊重的行为时，罗的语气也变得和一贯表现出来的豁达坦然不同，有了几分像是在聆听一位皇帝传授语的模样。

“玄化九章。”

此时，女人念出了这个名字，而当这个名字进入罗耳畔的同时，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毕竟对于已经猜到答案的疑问，也就失去了好奇的可能性，不过，这是罗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了，而且前后三次距离的时间都如此贴近，这同样也不能不让罗产生另一番的想法。

“如此来，你真的是一位神了，因为我曾经听过这个名字，你是一位人神，这个世界上好似到处都传扬着你的故事。”

罗的话让玄化九章的脸上这一刻终于是流露出了一丝笑容，哪怕是她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这一份笑容，也足以让罗感受到那种地失色一般的美，哪怕是足够定心守一，也让罗此时有种心惊动魄的感觉，甚至会让他联想到，如果玄化九章能够和顾往昔同时笑起来，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可是你之前明明过我不是神。”

玄化九章像是抓住了罗前后语之间的某个破绽，如此道，她的话让罗淡淡的一笑，的确，罗曾经过她不是神，但神这个字眼以及神存在的意义却并不是罗所想象的那么狭隘。

就连火这种能够发光发亮的东西都能够表现出如此多的引申义，地万物的存在也都被人为赋予了至少不会少于一种的意义，那么神的存在又为何只会有一种意义呢？

“抱歉，我为我之前的态度认错，你的确是神，只不过你拥有迄今为止，或者我，或者人类所不能理解到的程度，不知道神能否满足我这样一个的愿望，告知我神真正的存在意义呢？”

罗的话语中没有任何一丝的讥讽或者言语的试探，他知道任何讥讽和试探都是毫无意义的，甚至还会因此而威胁到自己的命，纵使对方杀不了自己，但杀不了只是因为她是一名被理赋予存在意义的道化身，如果她不是真的神，不是罗所能够理解的理对应道的那种意义上的神，而是另一种神，就好似她不是能够发光发亮的火，而是怒火、灯火、薪火这些存有其他意义的火的名词的话，罗自以为是的认为终将毫无意义。

所以，罗的话的很恳切，这恐怕是他生平头一次在面对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人事物时表现的如此卑微，当然了，或者这不叫卑微，而是一种恭敬，一种对地间所存在的禁忌本该拥有的敬畏之心。

罗的态度和言语似乎让玄化九章很满意，至少她也听出了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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