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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殊城一愣。
安子晏打量着牢房，“这鬼地方住的习惯吗？听这地方伙食都不怎么样，你那胃受得了吗？”
叶殊城低了头，敷衍道：“我没事。”
“吃不惯你也要吃一些，不然你那胃又要犯病，你坚持几，现在警方咬的很紧，主要等许成那边的情况，只能祈祷许成没事，那样后续就很好处理。”
叶殊城没再话，安子晏又呆了一会儿，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只觉得心情很沉重，离开之后，就拿着叶殊城给的号码给苏念打电话。
……
许是头的惊吓过度，绵绵这整整一精神依然不好。
苏念脑子里面还是乱糟糟的，何曾为了赶进度，让助理把她笔记本电脑给她送了过来，好让她在病房作图，可是她的心沉不下来，和何曾好歹，才把自己的工作推出去，然后她就一直看着绵绵发愣。
绵绵时睡时醒的，醒来的时候会和她几句话，也不多，安安静静看一会儿电视，俨然没了平日里活泼的模样，这令她更不安。
安子晏来的时候，绵绵就坐在床上看电视。
安子晏推门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绵绵。
不得不，他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的，看过见面才知道，叶殊城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眉眼间真的有相似之处，再加上苏念和叶殊城的过去放在那里，就连他这个外人也觉得八九不离十。
苏念在病床边椅子上坐着，看到安子晏忙起身，“安总。”
安子晏看她一眼，笑了笑，“你老叫的那么生分，怪怪的，你干脆叫我名字得了。”
苏念有些不自然，看到安子晏视线又直勾勾落绵绵那里，她摸摸绵绵头发，“绵绵，叫叔叔。”
绵绵眨眼，听话地叫了一声，“叔叔。”
安子晏愣了几秒，看着绵绵歪了脑袋，好奇地打量着他，旋即笑了。
丫头有一双灵动的眼，与死板的照片截然不同，这样看着他，他快被萌化了，好像心底的郁结也散了些许。
这种感觉怎么，有些奇妙。
别叶殊城，就连他见过绵绵也觉得心都化了，也难怪叶殊城奋不顾身要护着。
他从前真以为叶殊城会孤独终老，也想不出叶殊城那么冷面冷情的一个人，有了孩子是什么样子，可现在，当他见识到了，不得不动容。
他这一瞬突然就释然了。
好像没有必要再为叶殊城打抱不平，没有必要再去斥责叶殊城的做法有多愚蠢多么危险，孩子就是理由，有了这个理由，一切都足够了。
这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这世界给叶殊城莫大的宽慰。
他本来责怪苏念，可他现在也不怪了——
苏念能够在叶殊城做过那些事情之后，坚强地生下这个孩子，已经实属不易，好像也没了理由再对她苛责，毕竟四年前的事情，她才是真正无辜的受害者。
安子晏问绵绵，“你叫绵绵？”
绵绵点头，“叔叔你叫什么？”
苏念笑了一下，按着绵绵肩头，“没礼貌，叫安叔叔就好，问什么名字？”
绵绵嘟嘴，“这里才这么讲究嘛，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不管叔叔阿姨大人孩，都叫英文名字的……”
安子晏被逗笑了，弯身抬手轻轻捏了一把绵绵的脸，“叫我安叔叔就好，我是你爸……”
这个自我介绍没做完，苏念就使劲咳嗽一身打断。
安子晏瞥了她一眼，才想起，叶殊城的身份绵绵依然不知道。
绵绵瞪大眼，“你是我爸爸？”
苏念脸都黑了，“不是，绵绵，你看电视，我和你安叔叔有话要。”
安子晏笑着直起身，却被绵绵一把拉住了手。
绵绵仰头看着他，“你是我爸爸吗？”
苏念十分尴尬，“绵绵，放手，都了不是……”
“可他刚才了！”丫头突然不依不饶，抓住安子晏那个蹩脚的断句不放。
安子晏也觉得有些窘，这要让叶殊城看到还不得弄死他，他本来想的，分明是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他拉着绵绵手，“绵绵，刚才叔叔错话，你别在意。”
丫头填上浮现巨大的失落，短短几秒，眼底居然蓄了一层泪光，安子晏有点慌，抬头对苏念做口型——哭了！
苏念怔住，继而弯身去看，丫头真的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她心揪起来，“绵绵，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
绵绵抽抽鼻子，眼泪滚落下来，“我想要爸爸……”
安子晏和苏念均是一愣。
“要是有爸爸，我们家里就多一个人帮忙，一个厉害的人，就不会有人像昨那样欺负我了……”
孩子呜呜咽咽的声音令苏念心碎，有些无措，坐在床边给绵绵擦眼泪，抱住绵绵，“没事的绵绵，那种事以后不会发生，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着着，自己也难受起来，眼眶发涩，喉头有些哽。
安子晏在旁边站着，突然：“绵绵，你有爸爸的。”
八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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