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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情况虽然很糟糕,但这两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杀心。
他扶着元琅下车,跟在长义后面进了客栈。
这里和一般的客栈也没什么区别,大堂里零星有三两个客人,看起来都是这条路上的行商。
长义领着他们一路上了二楼,随便推开一间房门,“先把他放这吧,会有人来救他的。”
卫莲生把元琅放下,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墙壁上贴满了符咒,到处挂满了桃木剑等辟邪之物,角落里还有一摊血迹。
“你这一死惹出来这么多事儿,今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吧。”
长义这话不是对卫莲生他们的,而且对着尸体的。
尸体昨晚被火烧过,衣服已经焦黑,头发已经全部卷曲起来,没剩下多少了。露出来的皮肤也有不同程度的灼烧后留下的痕迹。
看着这么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长义内心并没有多少动容,只是随意地把他放在地上,就像是对待一个不重要的物件似的。
卫莲生皱眉道:“死者为大,你这样终究是犯忌讳的。”
“忌讳?”
长义笑出了声,“卫王爷,你觉得我这样的是怕犯忌讳的人吗?”
着,他脱掉了自己的长衫斗篷,兜帽之下的脸让卫莲生倒吸一口凉气。
一道伤疤从他的右眼眉梢一直划到左腮边,疤痕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依然看得出来十分的深,甚至露出了一些骨头。
“你…”卫莲生很想问他是谁,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他不觉得可怕,反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话未问出口,听见外面一阵铃铛脆响,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青衣女子走了进来,腰间坠着一黑一白两个铃铛,头发束起以木簪固定,清丽婀娜。身后还跟着那个耍蛇的孩儿。
卫莲生从在各种各样的诚见过美女,有妩媚的,有高洁的,有俏皮的…
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明明身处荒漠,黄沙漫,她走近的时候却仿佛一座移动的冰山,三尺之内滴水成冰。
所以,卫莲生下意识抱紧手臂,还往后退了两步。
女子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他,目光倒是在元琅身上停住了。
卫莲生暗自腹诽,“这姑娘的眼睛虽生得好看,却是个不识珠玉的愚钝人。”
“初七,解药呢?”
孩站在原地不动抬头委屈地看着她:“师姐,在他们眼里我们胭脂门是魔教,为什么要救他们?”
女子没话,只是看着他,伸出的手也并没有收回。
“雀辞,他还,你好好跟他嘛。初七,来师兄这里。”
初七噘着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瓶子塞到她手里,然后赌气冲出了房门,长义在后面喊了两声,也跟着追了出去。
“两个时辰一次,三次便性命无虞,黑之前离开这里。”
果然是冰山,眼神是能冻死饶,话也是冷冰冰的。卫莲生如是想。
“在下宁国异姓王爷,卫莲生。敢问阁下是哪路道友?”
女子抬眸,朱唇轻启,仿佛有风刀霜剑破空而出。
“罗刹城,魔教门主,沈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