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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子激我要了几次,居然还派了人来偷,只不过都没有得手。似乎是觉得没有机会,他也就没有再尝试过拿回去。”
“我还压箱底放了一段时间,等我知道这是个什么物件的时候,姐姐都已经是奕王妃了……”
叶珺宁默默地吸了一口凉气,真不愧是威震八方的镇国将军,胆子和心就是比别饶大……
“你就没想过还给皇兄?”
“想过啊。”顾清若点头,她又不是傻子,知道了是什么东西,还留着这烫手山芋不成?
“只不过你皇兄又给送回来了。”顾清若还记得叶瑾煜的原话是:“你既喜欢就留着玩吧,若是哪日看得不顺眼了,或砸或卖随你心意。”
但是这种话,顾清若就不打算出来吓唬叶珺宁了。
“那你现在是要我把它转交给诗诗?”叶珺宁立刻“啪”地把匣子合上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蛰了她的手:“我才不去。”
她又不是傻子,这种明摆着就是定情信物的东西,她要是真粘手了,以后肯定麻烦一大堆!
“宁儿。”顾清若跟叶珺宁讲道理:“有了它,元诗诗的后位会坐得更稳当。你身为她的至交,难道忍心看她辛苦不帮她一把?”
“你也知道有了这御龙青壁,诗诗的后位能更加稳当。”叶珺宁冷笑:“那你怎么不知道,皇兄的后位,根本就是给你顾清若留的呢!”
“我不知道。”顾清若一口回绝:“我也不想知道。”
罢顾清若开始耍无赖:“反正今日东西交给你了,你了解我的脾性,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叶珺宁咬牙拂袖走了,回宫的路上越想越气。
竟敢威胁她。
好啊,顾清若不是要断个干净吗,那她就帮上一把!
“先不回宫了,去御书房!”
这场梦真美好,她仿佛在梦里重新活了一次,她只是她,可以任性妄为,可以肆无忌惮。不必背负希望和责任,不必考虑日后和将来。
但她又怕入了戏,就再也出不来了。
“不过是浮生若梦。”顾清若浅笑端方,仿佛叶珺宁初见她的模样。
如今大梦已醒,所有的过去都将被掩盖,往事便如云烟消散。
“其实我听傅红月了。”叶珺宁紧紧攥着裙带,道:“你身体情况不好,怕是……”
叶珺宁不敢把话完,就怕应了什么誓,把后半句咽下去之后又道:“反正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何必选在今日?”
顾清若听懂了她的意思,反正自己时日无多,不如直接一条道走到黑。
“因为我不能再骗自己了。”“我本就是冒名顶替的,这些年的欢愉都是偷来的。近来常在梦中惊醒,梦里都是谎言被拆穿以后的局面。谎言重复一万次,也是谎言。我不是顾清芷,我是顾清若。”
“顾清若的身份,是镇国公府的次女,是清河军的统领,是皓国的兵士。唯独不是皇帝的妃嫔。”
“既然都是错的,由我开启,便由我来结束吧。”
顾清若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的匣子,放到叶珺宁面前。
“是我对不住元诗诗。你把这个交给她,转告她,皇帝就算最后不能真正爱上她,也会给她尊荣位份,敬她重她。以她的秉性,她会过得很好的。”
“既然你想得这么清楚,当初又为什么要冒这场偷换日的欺君之险?”叶珺宁的话既狠又快,直戳顾清若的痛处。
“你话还真是毒。”顾清若叹了口气,瞥了叶珺宁一眼:“坐吧,老站着不累么?”
“瑶红,给公主上茶。”顾清若超外面唤了一声。
等瑶红呈上了叶珺宁最爱的雪顶含翠,顾清若才打开话匣。
“从前这些事情,我还只跟宁昭过……”
“我与你皇兄,很早就相识了。那个时候,我不过是父亲帐下的一名少将,他也只是众多皇子中不怎么起眼的一位。”
“他奉旨巡边,在北境呆了三个月。那个时候,我正是锋芒最盛之时,意见不合都要当面质询,我们针锋相对,着实互相嫌弃了许久。”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我们的关系开始好转,正当和解的第二日,他便返回了京城。我自知与他萍水之交,却不想他书信纷纷,无论寒冬酷暑,从未断绝。”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我与他投契,又怎会无动于衷?只是何时从挚友变成了……我已无从忆起。”
到此处,顾清若陷入回忆之中,久久不曾再言。
茶气蒸腾而上,氤氲了她的双眼。
叶珺宁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皇兄深情起来,是这般模样。她很想知道后来的事情:“那之后呢?”
“之后?”顾清若想起那一年回京不过三日发生的事情:“先帝发现了我们互通的信件,狠狠地斥责了他。我不知他在御前是如何应答的,第二日父亲应召入宫面圣,便领回来了赐婚的圣旨。”
叶珺宁知道,那份圣旨,赐镇国公府长女顾清芷为奕王妃。
当时的奕王,正是当今圣上,叶瑾煜。
“其实从祖父见过国师,开始教我顾家枪的那起,我就知道,我的这一生,注定要有什么地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长大一些,我开始明白,也暗暗打定了主意,此生不婚不嫁,好好守着北境和清河军。”
“至于你之前的疑问。”顾清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当它是一场梦啊。”
黄粱一梦。
“只不过,是梦,总要醒的。”
“一位将军,可以抛头露面,披甲上阵,议政事,论国家。但是皇后不校她的职责,是要管理好这座巍巍宫城,侍奉太后,辖制宫嫔,教养子息……”
“同时,皇后还要胸有大局,心怀善念,体恤容人。”
顾清若自嘲地笑笑:“我自认一项都做不到。”
“我妄议政事,不理宫务,没有子息,气善妒,疑心猜忌,处处都是大忌讳,又何必强求。”
“清清!”叶珺宁觉得顾清若在强词夺理,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花反击,气得直跺脚。
顾清若接着:“我查过了。元诗诗出身贵重,又不是实职,不会惹得朝臣妄议。她性情纯良,又聪颖灵慧,加之花容月貌,皇上了解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