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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人右手一挥，一团黑雾将整个床笼罩，这才松开了捂住姐的那只手。
姐的嘴被放开，颤抖着声音，“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白衣女人仰头“咯咯”笑，在寂静的夜里，却好似乌鸦的哀鸣，十分瘆人，听了只觉毛骨悚然。
“是人？是鬼？你自己做的好事都忘了？你我是人是鬼？”
到这里，忽而将长发撩起，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那脸看着很巧，但上面的伤口纵横交错，被刀剑划出的伤口还在流血，已经看不清本来样貌。
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姐，眼中流出的血几乎滴到姐的脸上。
姐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面上血色褪尽，张着嘴却喊不出声音，吓到失语。
“吧嗒”一声，白衣女人眼中流出的血滴到了她的脸上。
姐下意识地伸手在脸上一抹，颤抖着手看到满目鲜红，白眼一翻，险些晕厥过去。
坐在被子上的白衣女人身体前倾，突然掐住她的喉咙。
冰凉的触感冻得姐一哆嗦，堪堪转醒，恢复一丝清明。
“你、你、你是莫、莫离？”
白衣女人忽而便大笑起来，好似一阵狂风，呼啦啦的。
“哈哈哈，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恶毒女人，亏你还记得我！”
姐整个人陡然僵直，连头皮都在发麻，声音颤得不成样子。
“不、不是我的错，不、不是我的错，你不要来找我。”
白衣女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兽，面目全非的脸轻微的抖。
“不是你的错？哈哈，不是你的错！你怎么有脸出这样的话！
难道那十多个畜牲不是你找来的？难道不是你让人把我的脸划烂的？
不过，我早就猜到了，如此丧尽良的事，你又怎么会承认呢！
你一向伪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明明是蛇蝎心肠，却非要装成一朵白莲花！”
姐抿紧了唇瓣，脸色早已白得不成样子，哆嗦着嘴唇不出话。
白衣女人漆黑的眼珠子忽而蒙上了一层血色，赤红如珠，射出红光。
“怎么？想起自己做的事来了？你以为我死了，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我告诉你，顾玥婷，我会缠着你一辈子！让你日日被鬼缠身！让你生不如死！
你记好了，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要十倍奉还！
你找十多个男人来糟蹋我，我就找一百个恶鬼来缠你！
你让人在我脸上划了几十刀，我便在你脸上划几百刀！
就像凌迟一样，一片一片地划，一点一点的割。
你不是对自己的容貌引以为傲吗，我偏要让你顶着一张稀巴烂的脸！
以后每照镜子的时候，你看到的就是我这张脸，哦不，甚至比我这张脸还要惨不忍睹！
怎么样？开心吗？”
姐吓得肝胆俱颤，涕泪横流，整个人抖如筛糠，像只狗一样开始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衣女人嘴角一勾，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血，露出一个血色的笑。
“现在才求饶，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