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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锁。
小丫头哭丧着脸回来,“公主!姑姑她把院门给锁了……”
另一个大几岁的丫头推搡了她一把,“什么嘛,怎么这样没用。那姑姑人呢,没给抓过来?”
“姑姑自己跑了!呜呜呜……”
西芽倒是看着两个忠心的小丫头笑了出来。
大丫头道,“公主,你还笑!我们多心疼你呀,我们笑都笑不出来。”
西芽将蹭伤了以后被包的跟个猪蹄似的手摸了摸小丫头的头,“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可是这回呀,我看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呀公主?”
“我们在这里无权无势无人,不能再端着北央公主的架子了。”
丫头还要反驳,“可您就是公主呀!怎么到了南陵反而不是公主了呢。而且那也不是架子,那是公主的威仪。”
西芽反问她,“现在威仪给我带来什么好处了?我在院里给那个疯婆娘攻击的时候,除了你们两个,谁出来保护我了?如果不是我跑的快,直接跑到那个……(咬牙忍住,不能说混蛋)国主面前,我就可要真死了。死了也不过就把我随意葬了。”
想到这里西芽有些落寞,“葬在哪儿呢。你们想想,还会送我回到北央么,不会了。他们会把我就地埋在南陵。若是国主良心好一些,倒是会把你们这些陪嫁来的都给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心肠硬一点的就是留下来为奴为婢。我临行前,母妃就对我说了,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
这时候公主才隐忍着落下泪来,“她说……她做母亲的没有本事,外公家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势能够动摇父皇,就算我在南陵受了委屈也没法派兵过来攻打。只能祈求父皇给予一点点小小的关护。现在我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以后无论我的生死,都在这个南陵国主手里了。我现在真的就是生是南陵国主的人,死是南陵国上的亡魂了。”
“公主……”
说着说着主仆三个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原本少女浪漫的心中都以为为国和亲是一件崇高的事。
是一件可以被歌颂万年的事,会被载入史册,会被母国百姓传颂不已。
可是到了如今才算真正懂得其中的意义,那就是被皇室丢出去的一块狗骨头呀,是为了拴住关外头的这头狼心狗肺的猎犬。
可以忠诚的趴在央帝的脚下,而不要去舔别人家帝王的脚!
认清楚以后的丫头们真是觉得失望和伤心,西芽却变得萎靡起来。
她这一辈是结束了。
为什么呢,想想就是啊。
在南陵国人人都知道的一件都能摆在明面上说的事不就是国主梵箬篱喜欢男侍么。
他不近女色的啊。
那国府里头摆放些姑娘、女子是做什么的呢,摆件儿啊!
有钱人都知道挂几幅仕女图了,一个国主在自己国府里杵几个大活人美女怎么了。
可是她呢?她的意义在哪里。
梵箬篱会因为她而更亲近北央么。
不可能的!
但是父皇也做不出送几个男侍来讨好国主的事情,这也太卑微了,北央帝主是不能这样做的。
这是要被臣下耻笑万年的。
所以父皇那一刻就决定好了吧,牺牲自己的一个女儿。
她对梵箬篱来说其实还不如陪嫁来的金银珠宝重要呢。
这么一想通以后,她就把带来的所有东西都送了出去。
原本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别人的也不会变成自己的,现在是自己的也是别人的,别人的永远不是自己的。
夜晚也不吹箫不弹琴了。
虽然还是整夜整夜不睡,就是点着灯,看着天空的月亮。
在北央皇宫的时候不怎么看得到月亮。
能看到月亮的夜晚是大事,是可以和兄弟姐妹们一起借口留在庭院里不回寝宫,又小宫女们端来新鲜的果子和糕点,坐下来喝茶赏月的。
但是在这里看到的月亮却又大又圆,而且总是挂在那里……
唉……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今有了这样赏月的好机会,却完全没有了赏月的心情。
她让两个小丫头先去睡了,他们也是自己身边唯一会替自己的心疼的人了,所以她也要学着心疼他们。
可是一个人看着圆月的时候,真的、真的真的,好孤单啊!
孤单的,就想哭起来了……
耳边却突然响起来一个声音,“怎么,公主这是在面月思故乡?”
西芽回过头去,是一身白色长衫的梵尘瑾,看样子应该已经睡下了,然后又爬了起来。
难道也是睡不着?
这种人的确是该睡不着!
父皇在后宫的时候不也经常睡不着么,安神养眠的药不停的灌下去,半点用都没有。
所有御医都说父皇的操劳过度,内体空虚,需要静养。
说的都是什么废话!
不是父皇日夜操劳的话,他们这些废物能有闲情修身养性么。现在反而怪父皇不会照顾自己了?
父皇养着他们的目的不就是替皇室看病的么……
忽然看到梵箬篱歪过头来盯着她,才发现自己意识扯远了,但是根本一点都不想回答他啊!
月亮,故乡,孤单……那都是她自己的。
她一个人的。
她现在唯一仅有的了。
梵箬篱叹了口气,换了一副语气,“听说你把陪嫁带来的东西都送人了。为什么呢。”
“都是死物。留在身边也没意思。”
这话倒是令梵箬篱有些惊讶。
从一开始踏进国府那天起,他就看到她了。
张牙舞爪的像一只小老虎。
就算旁人给她再多的白眼,她都趾高气扬,自己是北央的公主,头就要抬的高傲,不能输给任何人。
她的脸上从来没有半分委屈的神色,永远都是愤怒、愤怒、看不上眼!
略微一点点忧郁的神情都不适合她。
还记得撞见那个琴师正在攻击她的时候,她披头散发的,一只鞋子掉了都还在拼命的逃跑。
当侍卫们赶了过去,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