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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到家，母亲已经睡了，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酒味，很刺鼻，是白酒。
才得到一万五的好心情瞬间没了，每次母亲喝白酒，都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学四年级时，有一次母亲一身酒气的回来，早熟且懂事的王亮，像往常一样照顾醉酒的母亲，听她骂骂咧咧的了很多。
没人照鼓孩子都早熟且心思重，当时的他，不是很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却记在了心里。
随着慢慢长大，很多事也就逐渐明白了，本来就话少的孩子，变得更加沉默而内向。
母亲的经历，简单，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太妹，被社会上的一个混混套路了后，没多久就怀孕了。
外公外婆知道后，坚持要把孩子打掉，然后去法院告那个混混父亲，却被母亲寻死觅活的阻止了。
她认为她们是爱情，并坚持生下孩子。
老王家16岁闺女怀孕的事，没多久就传开了。
等到孩子生下来后，老古板的外公，毅然决然的和母亲断绝了关系。
18岁时，母亲已经和那个混混父亲同居生活了一年多了，双方年纪都不大，磨合起来显然没有那么容易。
可能是当时21岁的混混父亲接受不了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做了父亲这件事，或者纯粹就是没玩够。
在一个月不黑，风也不高的夜晚，混混父亲给母亲留下了两千块钱，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本来就不是本地人。
无助的母亲去找外公外婆，她连大门都没进去，通过弟弟才知道，外公被县城里传的风言风语，气的住院很久了。
那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母亲也没细。
结果就是，外婆瞒着外公给了母亲五千块钱。
才刚成年没多久的母亲，带着不到一岁的王亮，离开了那个把她名声传的奇臭无比的县城。
当时母亲的身上，只有六千块，带着这点钱，来到了离家百公里远的上京。
或许是母亲仅剩的倔强，王亮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叫什么名字，也没有见过外公外婆舅舅，其他亲人更不用。
作为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王亮的母亲很不称职，她没有从自己母亲身上学会如何带孩子，王亮清楚的记得，自己时候经常饿肚子，因为母亲工作一忙，或者喝多了，就会忘记他的存在。
以前经常会想：我或许就是别人口中的累赘，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