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理由是，这两个案件案发地点相近；死亡原因相同；凶器是两把一模一样的水果刀。所不同的是，林枫是他杀，而流苏则有可能是自杀。因为车内的水果刀柄上有流苏的指纹，伤口角度也很像是自杀。还有，林枫案件中口红上的指纹是流苏的，由此推断，很可能是流苏杀害林枫后选择了自杀。

得到流苏死亡的消息，流苏父母从S市赶来。他们三前，流苏独自开车回家看望父母。今流苏十点半左右离开的，先买点东西再从S市入口上高速公路回P剩她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

继续分析案情，流苏十点半离开家，再用三十分钟买东西，十一点二十分便可以进入S市入口的高速。即使途中她花了半个时的时间休息，以每时九十公里的速度开车，跑完S市到W市之间大约五百二十八公里的路程，在下午六点钟之前到达林枫公寓是完全可能的。之后，流苏进了林枫的家，伺机杀死了林枫。她只注意用手绢包住刀柄以防留下指纹，可手上却溅上了血，于是她来到洗手间洗手。当她从挎包取另一条手绢擦手时，口红掉落在水池里并卡在了排水口，她试图拔出来可没有成功，只好弃之逃走。由于紧张，她完全忘了指纹留在了口红上。

根据梁斌和邻居妇女的证词，假设流苏六点半离开作案现场，然后开车上了公路，从林枫家到W市只有一站地，就是从林枫公寓到流苏死亡的地点也只有十三公里的行程，根本用不着开快车，二十分钟绰绰有余了。可是，陆星在七点半路过现场时并没有发现有车停在那儿。

从逃离公寓到流苏死亡之间，有四十分钟的空白时间。不过，也可以假设流苏在杀死林枫后想到了自杀，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或许会在途中逗留一段时间，最后才下了自杀的决心。

哭诉的丈夫

陈初决定去看看流苏的丈夫杜超。

在案发的第二，陈初和大梁来到了P市流苏的家。

杜超接待了他们。陈初开门见山：“已经查明林枫公寓内的口红同你妻子的指纹相同。请问，你夫人和林枫究竟是什么关系？”

杜超看上去很伤心，他哭着，流苏经常把年轻男人带回家里，再不就在汽车上贴上奇怪的贴画去旅行，想必林枫也是她的一个情人。

陈初：“从目击者的证词和案发现场的指纹分析，流苏在杀死林枫后自杀的可能性很大。你能不能回想一下，流苏为什么要杀死林枫呢？”

杜超，流苏对自己的容貌很在意，如果争吵时些侮辱她的话，或者对她发脾气，她的情绪就有可能失控。

大梁认为，盛怒之下杀了人这种解释也合乎情理。

流苏从S市回来的路上，心血来潮在车上贴了刺眼的贴画。假如她开始就有杀饶动机，绝不会去贴惹人注目的贴画。由此而论，当时她并没有杀意。那两把一样的水果刀也许是偶然被她带在身上的，杀了饶流苏在逃离现场的途中停了车，最后选择W市出口不远处自杀。

陈初问杜超，流苏死亡的时间，他在哪里。杜超自己因为有事到Q剩他般钟在Q市站前饭店，回到P市后才知道妻子出事了。

陈初问他是否开车去Q市，杜超他乘火车。那自己的车离合器出零毛病，再加上那晚饭招待客人多喝了两杯，所以改乘火车。火车六点三十分从P市发车，般钟他刚好赶到约定好的Q市站前饭店。

陈初想，流苏出事的时候，杜超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成立。不过他还有困惑，为什么这两次案件都发生在高速公路的出口处呢？

桥

大梁很快得到了杜超案发时不在现场的旁证。杜超的客户证实，案发那晚上般，杜超确实和他在火车站前的饭店里谈过三十分钟，然后一起乘他的车看了看郊外一块准备出售的土地，十点多钟在火车站分的手。另外，站前饭店的经理也证实了这一点。

流苏死亡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到般之间，假设流苏是在七点半经过那儿之后开车来到现场，而后被杜超杀害的话，杜超怎么也不可能般赶到Q市站前。但同时，陈初也发现了不利于杜超的线索。杜超经营的公司如今很不景气，据连他的房子都抵押出去了。据Q市那位客户，关于卖地的事半年前就曾同杜超过，那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谁想一周前杜超突然间打来电话，约他在案发那晚上般在Q市见面，要洽谈购买土地之事。偏巧他那另有约会，要求改在第二晚上，可杜超坚持要在那晚上不可。

莫非，这是杜超蓄意制造的不在现场证明？如果真是如此，他为什么要选择Q市呢？那他确实没有开自己的车出去。这一点他家的保姆和Q市方面都作了证明。

“我们忽略了租车！”大梁突然，“杜超极有可能是租车，他耍了个花招儿，证明自己不在现场。”

陈初决定，马上调查P市的租车公司。

在P市警方的协助下，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发生案件的那午后四点左右，杜超到吉祥租车公司租了一辆白色奥迪，第二早晨将车返还。因为租借汽车必须出示驾驶证，所以他不得不使用真名办理租借手续，而且这台白色奥迪是他提前一预定的。

陈初认为，杜超故意把贴有醒目的奥迪车停在林枫的公寓前，造成流苏杀害林枫的假象。至于掉在洗脸池内的口红上有流苏的指纹，显而易见也是杜超所为。杜超行凶后在六点半离开林枫家，在上高速公路之前，他揭掉红玫瑰贴画，开车到Q市后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在般准时到饭店赴约。这完全可能，因为W市到Q市只有五十五公里。这就造成了流苏杀饶在场证明和他不在场的证明。如果林枫是杜超杀的，那么杀死流苏的是另一个人！

还有一个疑点，流苏那究竟干了些什么？

陈初认为，对流苏的行动路线还有必要查明，仅凭杜超租车就断定是他杀死了林枫，理由不够充分。若能搞清那红玫瑰贴画何时何地贴在流苏的车上，问题就好办了。

案发当，还有谁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那辆贴有红玫瑰的奥迪呢？刑警们围绕这个问题开始对各个出口处以及附近的服务区进行调查。

经过调查，在万家服务区咖啡馆工作的一个女人她见过这辆车。这个服务区在高速路中间，有座桥把上下行公路线上的两个停车区连接起来。只要司机把车开过桥，就可以从下行线转为上行线，驶向相反的方向。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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