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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皇一身玄色对襟常服,上绣四海山水,纹理分明。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扣上盖子道:“不飞则已,一飞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朕瞧着,这鸟儿迟早有羽翼渐丰的时候,朕尚且不着急,太师又何必着急呢。”
“陛下,正是陛下不着急,臣等才心急如焚。宸君殿下已然裁撤了工部,吏部,刑部,诸位大臣。而这些人皆是端硕长公主与奕亲王举荐的。赈灾事宜虽然顺利,可是东秦西京边境不宁,我朝也该加强边境兵马驻守,可宸君殿下已然驳回了诸位大臣的奏本。如今东秦使臣前来求亲,却又言语不敬。这些,陛下如何能充耳不闻,全然交由宸君处置。”
女皇仿佛有些走神,只透着窗户看着远方的青山,一会才道:“工部历溟昌虽然是端硕举荐,却在道路桥梁与水文测绘上所成多年。一家四代都是如此,虽然有些贪色,却对所建之桥路建筑要求极高。吏部的度际,酷吏一个,擅以刑法出罪证,一直被百官畏惧。吏部的盛桦,之前在端硕的封地上协助她管治百官,以至端硕少问封地事宜却长治久安,凡是他用的人一向颇有才干。太师,朕与宸君日月同,朕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无论这些人,是谁举荐的,你可见宸君用过王家的人?”
太师惊愕,不曾想女皇对朝廷的事非但不是全然不理,却是了然于心。又道:“可是边境之事,恐有祸端。这秦朝求亲,陛下又如何安排?”
“太师,满朝的兵力并不全然会听圣旨行事。此事按下不提,会有其它解决之策。至于两国联姻,秦既然不愿求取我月氏的公主,便从宗室里严适的女子嫁过去吧。”
“陛下既然已有旨意,臣无异议。”
女皇示意玫德取出锦盒,打开那盒子是一卷圣旨,女皇复道:“朕知晓太师年事已高,还是辛苦太师走一遭。眼下要紧的,不是皇室争斗,列国折辱。而是各地学府书院的建设,唯有人才辈出,我月氏才可谋长久。南方一直富裕,可是这学府学问,是大家望族的事,百姓纵然想知书礼成人才,也无处可去。长久不是法子,还请太师舟车劳顿,南北俱走,与您的门生们为月氏兴学荐劳苦几年。”
太师领旨回去时,内衫已然润湿。他下了最后一个台阶,回首看着乾元殿玄漆大门。觉得大月总算是有希望了。兴学者,数十年,人才起,国家强。只有百姓有繁荣昌盛的机会,各处才能平衡。
北越东部沙漠。
离恨。
堇月自从到了这里,一直不话。身上的伤也逐渐愈合。旧的伤痕虽然可怖,比起她那双几乎是永恒的冰冷深幽的眸子,显得不那么扎眼。
也还算乖觉,只不话。
石桌上,袁宣峻以笔书写了南荣堇月四个字。见她瑟缩在石壁一角,头发梳成长长的辫子垂在肩前。不过十二岁的孩子,竟然这样单薄。
那一日若不是偶然撞上,误食了狗肉中毒的人家户。再由那毒性寻到她,手臂已然被犬牙撕扯破了。若不是血里的剧毒,只怕已经。
每每想到这里,他的愧疚如煎熬着的铁,一点点灼伤着他为父亲的感情和歉疚。
他对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