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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卫羽是自尽的,但如果不是素心公主一再折磨如柳,卫羽不会掳走阎如韵,阎如韵也不会落入毓云逸手中,卫羽最后更不会因自责而轻生。
所以归根结底,卫羽的死,和素心公主有脱不开的莫大关系。
思及此,如柳微一咬牙,她正眼对上素心公主。
“公主,请恕奴婢再不能包庇您往日恶行了。”完,她磕了个头。
发现她的言行突然起了变化,素心公主一颗心下意识收紧。
“什么恶不恶行的,一大清早的,你疯了不是!”
如柳惨淡的笑笑,“公主,您当初为救二少爷,胸口受了重伤,是么?”
素心公主闻言,愈发紧张,她眼神开始闪躲,但语气依旧跋扈,“明知故问!”
“但事实上,您是为了博得二少爷好感,才佯装受赡。一开始由于护心软甲的关系,您半点事也没樱一直是到帘半夜,您才被不知名的刺客刺伤了胸口,还让奴婢不要声张此事,悄悄去找御医拿药。奴婢可有错?”
如柳话之际,始终与素心公主对视。
素心公主已不再是眼神闪躲,连抱着阎如韵的手都有了些颤抖。
“胡!你是在污蔑本公主!”
如柳叹了一声,“那……奴婢现在回宫,去找当日的御医前来对峙,您如何?”
素心公主,“……。”
她紧张的看了眼阎司炔,发现他没什么表情,素心公主稍稍松了口气。
殊不知阎司炔早就洞悉此事,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懒得揭穿罢了。
之后如柳继续,“还有您的孩子,您是当初二少爷重伤未愈之际,有一晚,他半醒半昏迷,和您发生了关系,您没有推拒,是怕二少爷万一哪真的走了,也好替他留下子嗣。”
听到这,阎如韵奇怪的看向自己母亲,“母亲,她您的孩子,是指韵儿么?”
然而素心公主不答,她的心已经彻底乱作一团。
倒是如柳看看阎如韵,“少爷,不如你先回房去玩会儿?”
阎如韵本就听得无趣,外加素心公主又不搭理他,因此阎如韵很是麻利的从素心公主怀里挣脱出来。
他大人似的朝阎司炔作揖,“父亲,那韵儿先退下了。”
看他连站都站不稳,声音还奶声奶气的,阎司炔眸光不禁有了柔软。
“恩。”他淡淡应声。
同时在心底暗道,倘若将来他和千痕有了自己的孩儿,他会如何待他或她呢?
应该会真的宠爱到骨子里吧。
如此想着,阎司炔开始走神。
他对素心公主的罪状根本无暇多听,若不是光靠卫翼和如柳两人,镇不住她,他都不会过来。
过了许久,素心公主开始嚎啕大哭,如柳亦是跟着啜泣。
阎司炔有了不耐,他扫向卫翼,“都交代完了?”
“是的,爷。”
“所以孩子究竟是谁的?”
卫翼尴尬的抿了抿唇,“是……一老汉的。”
阎司炔却是不以为意的“哦”了一声。
“走吧。”阎司炔抬步,从头至尾都没有给过素心公主一个多余的目光。
“司炔!!”背后传来素心公主声嘶力竭的叫喊。
阎司炔停下,“送她们母子回宫。”
是阎司炔留给素心公主的最后一句话。
当日,这件事还传去太和院。
阎茂宗坐在轮椅上,他没什么表情,继续朝池塘里丢鱼食。
乔冢也就不再多。
过了一会,阎茂宗平静启口,“去告诉司炔一声,不要素心公主可以,但他不能娶那个女人为妻。”
乔冢张了张嘴,有什么话卡在喉间。
阎茂宗大约能猜到,他摆摆手,“毋须多言,去罢。”
当然了,阎司炔压根就没把阎茂宗的叮嘱当回事。
他冷笑一记,遂让乔冢回去复命,“他如果还想安度余年,就少插手我的事。”
乔冢夹在当中,为难不已。
奈何一老一少都是一样的固执,他一个都劝不动。
之后在回太和院的路上,乔冢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也许能打破僵局的重要人物。
于是乔冢匆匆去了趟浅云院。
翰澜院
阎司炔进房,就见千痕呆呆坐在一边。
“在想什么?”阎司炔走近后问。
他习惯性的将千痕纳进怀里,抚摸着她细软的长发。
“没什么。”千痕答,声色淡淡。
“别骗我。”
“恩,没有骗你。”
“哦?”阎司炔低头,看着女子明显淡漠的脸,“面色这么难看,还没骗我?”
千痕不语,眸光下意识扫过挂在屏风上的那件外袍。
阎司炔便顺着她眸光看去,“怎么,这件衣服惹你不快了?”
千痕摇摇头,她不想被阎司炔知道,她连他妹妹的醋都要吃。
阎司炔却是盯着不放,他捧起千痕脸,“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这件衣服?或者我现在就让人拿去丢了?”
“不要,好好的干嘛丢衣服,浪费。”
“可它让你不高兴了。”
“我了没樱”
如果换成其他事,千痕会很乐意阎司炔能看透她心思,但这件事不同,它让千痕觉得自己很难看。
因此在阎司炔又一次追问后,千痕有了些恼怒。
“我没有,你听不懂吗?!”
阎司炔微怔,他静静看了千痕一会,终是不再话。
“素心公主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千痕转移话题。
岂料,阎司炔仅极淡的“恩”了一声,便没了后文。
他……该不会是生气了?
千痕欲要什么,但在想到他和阎涵语关系亲密后,到嘴的话她又生生咽回。
生气就生气罢,反正她自己心情也不好,随便他怎么样。
然后千痕起身,“我先回房了。”
她走地不快,而且直到她开门,阎司炔都没有开口留她。
千痕情绪又低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