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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又笑，道：“老子不学习的，你晓得？你有病啊？”
宋宁坐下来，抽出一本册子，道：“看看，看看也可以的。”宋宁简直温柔似母亲了，他这句话明着是商量，语气却像是在命令。姚远看着宋宁，发了好一会呆。宋宁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口香糖，对姚远道：“你想抽烟的时候可以吃这个，很有用。”他把口香糖放在姚远的桌子上，扶起凳子，又坐下了。
姚远哈哈哈哈地干笑了几声，正要话，宋宁突然抬起头来，对叹气道：
“人生真尼玛苦啊。”
这句话使姚远彻底懵掉了，他张着嘴，无所适从，上掉下来一个呆子宋宁，制住了钢炮姚远。姚远呆了几十秒，才从别饶桌上拿起一支笔，默不作声地做起作业来。
我和顾罗对望一眼，顾罗从课桌抽屉里，伸出一个大拇指，我点点头，道：“人生真尼玛有趣啊。”
姚远当晚没有再为难宋宁，第二个晚自习就放宋宁回去了。但姚远当然也一定没有做完作业，他都不上课，册子上的东西一样都看不懂。
于是第二个晚自习，我成为了姚远的第二个目标，但我其实不怎么怕他收拾我，他叫我过去坐坐，我也就大义凛然带着书本，准备过去。
顾罗：“我去上厕所。”他盯着我，似乎怕我被姚远吃了。
我不怎么怕姚远，是因为姚远是我的房东，他其实对我还算好，路上见面还打招呼来着。他家有一所即将要拆迁的房子，暂时租给我们用。
姚远看着我，道：“这尼玛都是什么东西，看不懂，你讲讲。”
我声：“你落下的功课太多了，一下子讲不完的。”
姚远皱着眉头，对我道：“你这丫头看不起谁呢，高一的时候我数学还比你高呢！”我真是想一走了之，连不学习的姚远，都有数学比我高的记录。我悄悄道：“好的好的，我先给你讲一讲这一道几何题......”
刚开始讲，班主任就从后门推门而入，“上厕所”的顾罗也从前门进来。班主任李谦径直走向我们，目光狠辣。
但李谦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在草稿本上，认认真真地画着几何体，姚远的特有的笔迹还在几何体周围做了几笔记号。李谦懵了，愣了一会儿，他对姚远道：“明政治卷子也交一下。”然后摸着脑袋，走了。
姚远不学习，也没有学习的兴趣，讲了两道题，他就头疼，叫我回去。我正准备收拾东西走，他又：“册子留下，人走。”
当晚，姚远的作业尽管是抄写的，但如期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