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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拖着受赡腿爬起来,扒着已经变了形的车门。
可是无论他怎么扒,都扒不开。
长桉的鲜血,依旧一点一点地往地上淌。
他拼了命地喊她,终于见她疲惫而又虚弱地睁开眼睛时,他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跟他上一句话,她就又眨了眨眼地闭上了眼睛。
之后,无论他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再醒来。
再后来……
他见到了命运。
命运告诉他,世间万物皆有自己的命数,每一桩事也都有它的定数。
他和命运做了一场交易。
用自己下半身的孤苦终老和无情无爱,来换取长桉的重生。
从此以后,他要忍受爱别离苦,求不得苦,无情无爱,孤苦一生。
命运。
似乎是个无稽之谈。
却又无处不在。
自十六年前的那场车祸后,他再也没有拥有过自己自主的意识了。
也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无比眷恋地目视过长桉。
此时此刻,她给他剪指甲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贤惠的乖媳妇儿。
他喜欢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看她长长的头发扎披在肩头,有那么几丝垂下来,风一吹,又顺又柔地拂过她的面前。
看她弯弯的眼睛,看她认真专注的样子,看她的满面恬静,看她左耳耳畔前那颗迷饶黑痣。
十六七岁初见她时。
他第一眼就被她耳畔边的这颗黑痣给迷人了。
追求她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有一一定要每都要亲吻她的耳朵。
想起往事。
傅易时勾唇笑了笑。
叶长桉一抬头,就看见傅易时已经坐了起来,正目光深情地看着自己,眼里还含着春风般温暖的笑意。
他这样一个拥有着一双绝美丹凤眼的男人。
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是要迷死人。
叶长桉看着他的笑,一阵悸动,尽管都这么多年了,却像是花季少女一样,被他的笑容渲染得像是回到了青春期。
“醒了?”
她松开了他的脚指头,也冲他笑了笑。
“叶儿。”傅易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叶长桉手中的指甲剪突然掉在了床上。
她不眨眼地看着满眼温柔的他,翕动着双唇,“你……叫我什么?”
傅易时从来不叫她叶儿。
即使是后来他一次又一次地爱上她,却从来没有像十六年前一样,这般温柔地叫过她叶儿。
“叶长桉?”
“……”
“你叫叶长桉?”
“……”
“长桉,你好。我叫傅易时。”
“……”
“易时,长桉。”
“……”
“一世长安。”
“……”
“你看,我们连名字都能连在一起,是不是很有缘分。”
“……”
“以后,我叫你叶儿吧。”
“……”
“叶儿,你怎么不回答我?”
“……”
那是傅易时在国外某着名大学生,与她的第一面。
那个时候,无人不知他是傅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而她,只不过是靠自己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这所大学的一个穷人。
她穷得连每个星期的生活费,都要靠兼职打工,才能维持下去。
她穷得没有钱,更甚至没有亲情。
母亲早早地在她十三岁那年,抛弃了她。
父亲,和他的外遇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儿女。
她从十三岁开始,就自己养活自己。
她卑微,如尘。
那样一个集颜值、身高、学历、智慧、财富、地位、显赫家世与一体的傅易时,怎是她能高攀的?
可是后来。
傅易时的追求太过激烈。
叶长桉抵挡不住。
这波爱情来势汹汹。
早在他第一次与她搭讪,着他们俩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一切长安的时候,她就对这个有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的男子,埋下了爱的种子。
这一爱,轰轰烈烈。
傅易时总会缠在她的身边。
“叶儿,你今穿这条裙子真好看。”
“……”
“叶儿,我想了你一整了,就像离了靠的鱼,再见不到你,就要无法呼吸了。”
“……”
“叶儿,今带你去写生吧。”
“……”
“叶儿,搬过来一起住吧。”
“……”
“叶儿,你耳畔边的这个字好美,好美。”
“……”
“叶儿,你再不理我,我就要死了,你原谅我吧,看我一眼吧。”
叶儿,叶儿,叶儿……
那个喜欢缠着她,喜欢喊她叶儿的傅易时,回来了吗?
叶长桉坐在床尾,满眼泪光盈盈。
泪水浸得她快要看不清傅易时那张好看而温柔的脸了。
她赶紧用袖子拭了拭眼睛。
傅易时虚弱得厉害,双唇依旧干渴得脱着皮,他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过来。
她很乖。
立刻起身,走到床头坐到了他的身边。
泪水源源不断。
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她以为她早就在被母亲抛弃,又被傅易时遗忘时,就流干了此生此世的泪水。
但这一刻,她的泪水才像是刚刚被开了闸的不水一样,挡也挡不住。
“傻丫头。”
“……”
“我回来了,你还哭什么?”
叶长桉摇着头。
如果早知道后来命运如此坎坷,她还不如就死在那车出里,再也不要醒过来。
也就不会看见傅易时如此被病痛折磨,却没有办法用科学的医疗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