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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只道十四年前夏至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他家里就是这么一个状况,两个年轻的男女住在一起,闲话越来越多,但是他们俩从来都不在乎,我们外人管了这么多反倒出事,现在也不想管了。”三婶讲完了故事,收拾好针线,洗过手,回来拿了外套,嘱咐了小满两句,便回家了。
剩下小满一个人在小小的出租屋里面想夏至的事,越想越好奇,确实他那种什么事都和自己无关的气质和别人完全不同,但是那个雨天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又很可爱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
小满躺在床上,失眠了。
五
今年的阴雨天似乎是没有完结的,老街的老树落了满地的花,但是还剩下多一半,是夏至离开家这天最好的安慰。
今天的雨下得很小,很细,于是下落也似乎变得很缓,很飘,就像夏至的心情。
他知道谷雨工作的单位有很多有出息的年轻单身男人都想要和她拉近距离,但是谷雨一直坚持着,不去管旁边人的闲话一个人照顾家里,供自己上学,虽然自己打工的钱也能够算上不少,加上自己本来花的也不是很多,所以上学只有少一半需要从家里拿,但是谷雨却不是这么想。
她肯定的认为,夏至的未来是不会被束缚在这个小城市里面的,而在小城中不菲的财产到了大城市是不够看的,自己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夏至就已经是父母双亡,一个接近于被人收养的状态,现在这个责任放在自己的肩上,不能让夏至的亲生母亲怨自己。
所以她一定要夏至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为此,就要积攒下浑厚的基础。
夏至靠在老枣树的树干上抬头看着树冠,大雨过后连绵小雨的树干上还是微湿的,看不到一只虫子,所以靠在上面只有略微的清凉和粗糙,夏至就这么靠着,看着,慢慢地心底的思绪也一点点消失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想,静静的,一个人。
耳边是细雨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和楼檐滴水落在石板路上的啪嗒声,偶尔新城区那边过往的车辆驶过的声音,夹杂着老街人家隐约传出的人声,满是静寂。
过了少许,夏至的心终于彻底的静下来,他低下头,撑开伞转身就要走,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喂!为什么看见我就走了?”
夏至回过头,依然是那张枣花带雨的小脸,他走近两步,把伞的一半遮在小满头上,解释道:“不是看见你就走了,是正准备走呢,没看到你而已。”
小满却不管他说什么,错过他的身子走进枣树树冠的遮蔽:“又来看枣树,你喜欢这棵树?”
夏至点点头,反问:“你不是也来了?你也喜欢?”
“怎么?不许啊?”小满回头一个白送过来。
夏至笑了:“没有,没有,那你慢慢看吧,我要走了,还有,下次记得带伞,注意别被雨淋感冒了。”
“切!要你管!”
夏至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小满偷眼看夏至的表情,却没想到这货说走就走了,犹豫了一下,见他都要走出老街了,急忙追过去,边跑边叫:“哎!你等一下!”
夏至听到她的喊声和拖鞋踩在浸湿的石板路上的声音,站定在街口回身看她跑过来,问:“有事吗?”
“你怎么说走就走?”
“不走难道陪你吗,我火车一会儿就开了。”
“火车?”小满疑惑:“什么火车?你要出远门?”
“这次是趁着大学没课偷偷跑回来的,明天就要上课,所以我得回去了,然后......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小满听说他要走,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没什么想说的,总不能直接问你是不是狐仙上身了,所以低着头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知道了,走吧走吧,一路顺风。”
夏至看着她都憋红了的小脸,心里想笑但是忍住没笑出来,都这么些年了,夏至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是逗逗小丫头还是挺有意思的,便没有戳穿,只是应了一声,走掉了。
小满看着他走掉,头顶突然有点凉,才发现雨开始大起来了,而刚刚他一直把伞的一半遮在自己头上,心底便是一暖,再看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失去什么的感觉,心里空空的。
“哎!”
夏至回头:“什么?”
小满招着手在渐渐密集的雨帘里喊:“你在哪儿上大学?”
“东北大学,快回去吧,雨大起来了。”(我要说我这个并不是做广告的......)
“再见!”
“再见!”
夏至撑伞站在雨中,等小满跑进老街深处,在雨帘里再也看不到那身粉色的外套的时候,他才轻轻抬起伞边,仰头看了看天上弥补的阴云,轻轻叹了口气,在定睛时,老街路口那棵老树在无风的雨中静默得沉重,满地的枣花仿佛一层淡黄的粉末,散落在红尘。
他轻轻抬脚,走在老街的最后一段路,进了新城区,坐上出租车,去车站的路上路边的景色飞速逝去,车窗上的雨滴随着车的速度向后滑动,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水迹。
夏至看着车窗外因为阴天亮起的灯光,突然久违的有些忐忑,这是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算是父亲死去,母亲死去,继父去世的时候,都没有过的伤失。
就算是十四年前的那个小满,他离开家的那些日子......
“今年的小满啊......”他轻轻开口,仿佛是感慨,又似乎像自言。
“小满啊......”
六
揉了揉疼得要裂开的脑袋,夏至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手机的时间,终于确定马上就要上课了这个事实,才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拎着毛巾和牙刷往水房走。
“嘿,起来啦?”马六端着盆从水房里正好出来,看见满脸痛苦的夏至。
“啊......”夏至应了一声,错开他走进水房,打开水龙头,直接把头放在水流下面,沈阳的自来水在夜里还是很冷的,虽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但是还带着冷冽的温度,马上将疼痛和眩晕从夏至的头脑中赶出去。
想起昨天夜里几个人出去嗨然后一起扶着回来在厕所吐的情景夏至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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