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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温度的笑容。
但是现在,却让杨东感觉到他心底是温暖的,这是让杨东很不能理解的事,甚至这种变化连夏至自己都没有察觉。
有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的,突如其来的遇见,并不遥远的距离,莫名其妙的思念,然后就是一个变化的发生,是什么在心底生长,是什么在脑海盘旋,是什么,在等待里,慢慢化现。
夏至放下电话的时候,天色已经是昏暗的了,天边的太阳慢慢掉落,在窗外街道上留下一道道长长的影子,晚风开始吹起来,空气也便清凉了些许。
夏至看着手里的电话记录,整整一节课加一个晚饭的时间,他和小满聊了将近八十分钟的时间,才知道煲电话粥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从小时候夏至偶尔就会想,所谓的家庭到底是什么?所谓的爱情到底在哪里?
当父亲死去,母亲死去,继父也跟着出现意外离世之后,他越发的畏惧爱情,这是他自己没有发觉也从未想过要去解决的问题,在成长中留下一个浓墨重彩的阴影笼罩在他心底的最深处。
他害怕爱情,怕自己不够资格拥有,怕拥有便会有失去,怕那些悲剧发生在自己的生命中,那时自己再也不想承受的沉痛,是十几年来看过三个亲人逝世的伤疤。
但是现在,他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人群,想了很久,很久。
太阳落下,星辰升起,华灯初上,窗外灯火璀璨。
夏至终于放下手,把手机放回到口袋里,抬起头看着天空悬挂的永恒的星辰,如恍然,如醒觉,如宣告一般的,轻轻地,他说:
“我,喜欢小满。”
十二
夏至养伤的时候很少去外面,每天都会准时接到小满的电话有的时候是夏至在说,大多时候是小满一直说个不停,从学校门口到老树的街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得温馨起来。
夏至有的时候会想,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爱情就出现在这么一个小自己三岁甚至更多的小女生身上,是不是有点太戏剧化了,然后这个感觉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是不是每个人在遇到爱情的时候都和自己一样?
夏至不明白,也不知道别人明白不明白。
之后,就是混混沌沌地这么下去,从来没有想过结果。
手上的石膏和纱布全部拆下来的时候,正好是六月初,小满告诉夏至,还有四天,她就要高考了。
夏至笑着问她想考哪所大学的时候,小满说保密,但是夏至知道,她想考的,是东北大学,心底便是很开心,然后有些许的激动。
但是马上就想到,等小满上大学之后,自己就是大四的学生了,很多准备的事情要开始启动起来,很多正在进行的事情也要开始准备收尾,夏至的打算是不想考研的,因为东大的学生只要毕业之后,在自己那个渴求人才的城市里,到处都能找到待遇还很好的工作,他想要的,只是平淡的生活。
今天,就是高考八号。看着手臂上尚留的伤疤,夏至发呆。
马六在床上开口了:“老夏,你为了柳絮这么拼命,她这个月连看你都没来看一眼,怎么回事儿啊?”
“我怎么知道,再说人家又不是非要来看我不可。”
“这就不对了啊老夏,我和你说,这个女生呢,最重要的是给男生关怀,这样才能追到你知道吗?”林远峰接话道:“你看人家云叶妹妹,整天跟在老杨后边那叫一个贴心。”
“谁说她要追我的?”夏至淡淡道。
“据我的经验......”
林远峰还没开始,夏至就打断他了:“你让你的经验省省吧,我可没兴趣听你胡扯的那些东西。”
“什么叫胡扯的?”林远峰急了:“你问问他们俩,是不是这样?我看柳絮就是对你有意思,从大二开始在一个教室上课她就是进门就往你那个老位子看上两眼。”
夏至皱皱眉,这个他是知道的。
杨东回头跟过来:“老夏不是我说你,怎么什么事你都看得挺清楚的,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嘿嘿,照我看老夏不是不行,是不想承认吧?”马六突然说。
夏至突然心头一突。
从林远峰说女生重要的是给男生关怀开始他就觉得有点别扭,再和云叶妹妹对比一下,才发现小满对于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只有一点的依靠和亲切而已?
一个高中的女生,一个人在外面读书,父母都看不到几次,很容易就对一个很好的人产生这种感觉,那么自己的感觉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甚至自己的感觉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现在马六这句话狠狠击在他心上,自己真的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从接受这份感情开始,自己就一直在逃避,直到现在。
自己是该放弃对于小满的感情,让她自己等待这份心里空空想要找寻填充的感觉消散直至忘记自己,还是坚持着等待她真的爱上自己?
那柳絮那边自己是正面面对她对于自己的感情,还是继续糊弄下去,等到小满走了,她也走了,自己一个人回到家里,隔绝了这段时光的故事,一个人再有另一个开始?
夏至想不通了。
“好了好了,老夏,不知道怎么办自然而然不就行了?人家柳絮又没跟你说非得要有点什么,而且从这个状况看她都没来看过你一次,说不定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呢?”杨东见夏至脸色有点发白,感觉都点不对,连忙宽慰道。
马六和林远峰看着杨东警告的眼神也是耸耸肩不说话了。
杨东见两人都很识趣,马上转换话题道:“诶,今天晚上有个联谊,走了老夏,换换心情。”
“我又不想联谊,为什么找我?”
“靠,你也不想想咱们寝室唱歌拿得出去的也就你一个了,你去给哥儿几个撑个场子还不行吗?”
“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吗,可是说在前头,我可不管那些女生,你们自己去伺候。”
杨东笑了,上去把夏至拉起来:“说那么难听干什么?什么叫伺候啊,到时候你就扯开嗓子把你最近憋的火全吼出来就行了。”
于是四个人穿好衣服开始了疯狂和放纵,撸串,啤酒,打打闹闹,压马路,带着几个以前见过几面或者从来没见过的女生在东大四周的大街小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