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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耍。
银晃晃的刀片在她手上起起落落,翻滚跳跃,随时影龙门一跃”的架势。
第八任果然安分许多。若放在往日,从进门到后院恁长一段路,都不及他嘴里调笑的话头长。
没多久,待两人进到库房。鱼刀径直擦着第八任的脖子飞过,没入墙头三寸深。那一瞬间,第八任的脸上神色可谓精彩。
“往后再敢没规没矩,我要你的命!”蓝雅冷冷威胁道。
第八任傻了会儿眼,可毕竟混过铜川的生意场,没多久就稳定了心神。他倚门抄手,故态复萌道:“好个心狠手辣的丫头!你敢动爷,就不怕铜川青衣客将你绑去砍头?”
区区青衣客,又不是没教训过。蓝雅拔出鱼刀,霍霍向情郎。
那第八任退了两步,忙又:“韩娘对你不薄,你若杀了我,怎么向她交待?”
蓝雅闻言便顿住。
是哦。
那女人看上去没心没肺,其实第六、七任离开的时候,她难过得很,只是憋在心里没罢了。如是这只禽兽再有个好歹,她怎么扛得住……关键是工钱还没发!
是以,因为蓝雅这一时心软,当晚阁楼上又叮叮咚咚,声响不绝。
“生补玩儿这么凶……”
蓝雅抱怨一句,大被蒙过头,全当没听见。可突然,楼上的女人歇斯底里起来,叫骂惊起夜枭无数。她忙一个翻身,鲤鱼打挺,三两下便攀上二楼栏杆。
“啪――”
屋里点着灯,纱窗上映着一对男女,男人抬手甩了女子一巴掌。巴掌声清脆响亮,隔道着门听都叫人心惊。
这时进去,韩娘脸上必定不好看。蓝雅犹豫片刻,才敲门问:“韩娘,你还好吗?”
开门的是第八任。
第八任额头顶着一个姻红的“艹”印,看见蓝雅,脸上讪讪,愤愤而下楼而去,全没有先前“刀架在脖子上不误调情”的风度。
那印子,是白蓝雅拿鱼刀划的浅口。
从前有个大傻子要戒她杀念时用过这种方法。韩娘眼明心亮,怎会看不明白?
屋里,中年妇女颓坐在地,药汁溅得满地,左脸红红肿肿,神色比她们初次相见时还要狼狈。
韩娘扶着床站起,走到桌边自斟了杯茶水,苦笑着喝了一大口。茶水梗口中,两个腮帮子鼓得像仓鼠,咽不下,只得又吐回杯郑忽然之间,屋里幽幽咽咽,全是韩娘的哭声。蓝雅不敢靠近,怕稍一碰她,她就碎了。
“男人而已,再找就是。”
蓝雅劝她。
韩娘却不听,闻言哭得更厉害。她于是走到韩娘身边坐下,轻轻抱了抱韩娘,任她靠在自己肩头发泄哭诉。
“我成婚第三年,丈夫病逝。死鬼病重时,族里也曾来人要把铺子收走。可他不依,非要把铺子留给我,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许我再嫁。”
“算命的我煞孤星,这辈子不配有男人。我不服。比起独自在长夜里苦熬,我宁愿死在那些温情意里。”
“这些年,我一个人,幸幸苦苦经营地生意,初一十五,给他上香、扫墓,从未耽搁。我放纵,我胡来,可我自认对得起他。可为什么……”
“你对不起自己。”
蓝雅淡淡道。
韩娘于是不了,只一味哭,哭得脸红眼肿。
夜里星河如瀑,凉风徐徐灌入屋里,逐渐显出初秋气象。
“再找一个!下一个若是好的,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