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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远叹了口,闷笑一声,接下来慕容恒的茶水,但脸上仍是大不开心。
“亏你姐姐这般袒护你,你昨日又是怎么对待你二娘的?”
慕容恒低头,“孙儿知错,晚些时候去给二娘赔礼。”
“你二娘只怕当不起你的赔礼。”慕容远冷嘲热讽。
慕容恒闻言慢条斯理地下跪,语气懒散地回到:“孙儿不敢。”
慕容远见了他的模样,怒火窜得烧将起来,手里的杯子落地开花,顿时茶汤飞溅,瓷渣满地。
不怪他姐姐生气起来爱乱扔乱砸,自是家学渊源。
慕容恒心里觉得可笑。
“我与你过多少次,你母亲的死是我的罪过,你要怨就怨我。程氏照顾你们父子多年,又为慕容府诞下一儿一女,于情于理你都没有丝毫怨怼她的道理!”
慕容远见他始终无动于衷,终于无可奈何闭眼摇头,发狠道:“慕容府继位的确论嫡不论长,但是老夫今日话也撩在这儿,你若还要少主之位,先发誓将你二娘养老送终!否则,就等我死了,自己看着办吧!”
此话一出,慕容恒心里凉了半截。爷爷的确看重他,九黎之事人财损失如此巨大他只字不提,却因为怠慢了程氏如此重责于他。爷爷对位故人之女当真是与众不同。
这些年他与爷爷之间唯一的隔阂便是程氏。那个女人,她的丈夫在时,她便深得信任;如今她的丈夫不在了,她亦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的一儿一女一个手握兵权,一个独揽财权,生生将他架空。明明立于不败之地,又何必拖着旁人为她粉饰委屈。
慕容恒没有应声,兀自站起身来甩袖而去。
三公子如此任性使气,还是头一回。云伯料到事情不妙,刚要出声劝阻,可慕容远老眼一闭,已经气地晕了过去。
这下流暇坞打水请医乱作一团,慕容远全不理会,实实地做了回不肖子孙。
他才走出流暇坞,丫鬟绿琛便急忙跑来禀报。
“公子,云帆先生回来了。”
……
……
文津书院闹过一番之后,韩娘将蓝雅带回家之后哀哀戚戚哭了一阵,分明是恼蓝雅夜不归宿,她却只将责任全怪在自己身上,关了铺子,一早上没出房门。
蓝雅只得端了茶和点心向她赔罪。
“韩娘,你信我。我跟那姓玉的真没什么!”
这句话已经重复了一早上,蓝雅嗓子发干,见韩娘还不肯出来,她便自己将茶和点心享用了。
她从前觉得韩娘是个洒脱快意的女子,认识的时间越长,越发受不撰娘的慈母心肠。
“吱呀――”
韩娘忽然开门,一双眼睛红红的,见蓝雅逍遥坐在栏杆上,手里端着茶碗,嘴角还有几粒桂花糖渣,她便将门“啪”地一声掩上,又躲在屋里哭去。
蓝雅无奈,仰一声长叹。气还没叹完,两路青衣客携刀负箭冲进楼,将四下翻地乱七八糟。另外数十张弓箭对准蓝雅蓄势待发,只等领头人一声令下。
领头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蓝雅看着他有些面熟,依稀记起在玉明巅山涧中见过他。
“妖女,今日看你还往哪里逃?”
云帆一招手,两行士兵咚咚奔上二楼,将蓝雅捆了带下来。
有人出卖了她,蓝雅猜想。
否则铜川数万人家,慕容府不会这么得知一切,将她的藏身之处挖出来。她心中懊丧,任凭青衣客怎么处置,都没有分毫抗争。
好好的院子,她不想给韩娘毁了。然无论外面多大动静,韩娘的房门也依旧禁闭。
蓝雅已经猜到了,只是心中愧疚,只是隔着门嘱咐了一声,“韩姐姐,我今日不回来了。灶上热着汤,你饿了自己盛着吃。”
屋中人闻声立刻冲出门来,抬手便甩了蓝雅一巴掌,歇斯底里道:“贼妇!是我瞎了眼!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从一开始就骗我害我!”
韩娘眼神里满是愤恨与失望,仿佛还有些心碎,消瘦的两颊脸色苍白,鬓边似乎生出几根白发。
蓝雅脸上火辣辣地印着五个指头。她强笑:“早这么硬气,哪个男人还敢欺负你?”
“祝你不得好死。”
韩娘骂完,自入门不顾。
两扇雕花门“嘭”得合实,仿佛当头一棒敲得蓝雅头脑发懵。
谎言早晚要被戳穿。从三个月前她扮成贩把自制的假砒霜买给韩娘第六任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只不过她没想到才将秘密出口,转头就传入了韩娘耳朵里。
蓝雅越想越发怒火中烧。
她一脚蹬上回廊立柱猛地撞开众人,挣脱束缚后一转身,无数钢刀出鞘朝她砍来。只见她翻身跃出栏杆,足尖轻点地,飞身冲向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