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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远胜老朽,当得起麒麟之称。”
只是这位本应在洛阳城走入仕途的麒麟不知何故,两年前被派遣回边陲老家,在边陲当起了田家的家主。
有人传言是麒麟不得麒麟子心意,被冷落,才会被贬回边陲。
这位田公子也正如外界传言所,来到边疆后便终日醉心于玩乐,带着群熬鹰走狗之流的假士子饮酒作对,夜夜宿醉于泓芳阁。
若不是年前钟鸣因为买粮的事情认识了这位田公子,他也肯定如同寻常人那般认为。
但钟鸣有幸见过这位的睿智机谨,懂得事情远不如传言那般简单,这位麒麟田行健,或者是洛阳那位麒麟子,肯定在谋划一番大业。
竟然连田公子也来凑热闹,看来今日公堂之上有大事发生。
只见那黑袍白面的汉子持刀直指高堂之上的县令老爷,怒喝道:“何老爷,你今日必须给我个交代!
我儿惨死城西破庙,你却用一句公事殒命搪塞我们吴家,是不是不把我们吴家放在眼里!”
这位吴家主的话音刚落,他身后坐在地上的吴李氏便放声痛哭,怀中搂的正是吴捕快的尸体,口中还高呼:“我可怜的儿啊!”
好个夫唱妇随!
钟鸣见这一幕,恍然大悟,原来是吴家找上门来。
昔日的吴家也算是边陲镇的大家族,世代习武,在边陲有些名头。
若是往常钟鸣碰到他们寻仇,定然是拔腿就跑。
不跑?
县令老爷携带吴家把边陲翻个遍也要把钟鸣砍杀当场。
可今时不同往日,有上将军撑腰的钟鸣心里底气十足,也只是脚步稍缓,思量明白利害,便又挺胸抬头地往公堂里面走。
此时杨延朗已经走至公堂之上,他也自然明白持刀打闹公堂所谓何事。
钟鸣走到杨延朗身边低声道:“叔父,你看此事要如何处理?”
“你不要做声,此事交于我来处理。”
杨延朗稍稍摆手,立刻大步走到公堂之上,朗声道:“何县令,为何堂下有人持刀大闹公堂,你却不管?”
何县令是个略显富态的老头,两个眼如同绿豆般,看谁都是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也不知这样的人如何当上的县令。
一见上将军到来,本来脸色如菜瓜,气到连连抖手的何县令如蒙大赦,赶紧呼喊:“校尉大人,您可来了,这不是您送来……”
话到一半,何县令哑口。
吴捕快的尸体是杨延朗送来的,可这种场面,他又如何得出口。
见何县令不答话,杨延朗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挥手:“细鳞军何在,把持刀欲刺何县令的匪徒拿下,关押大牢,择日提审!”
早在上将军到来的那刻,吴家主就在打量,却没想这位致果校尉如此果断,问都不问就收押大牢。
吴家主惊恐大喊:“大人,我是有冤情在身啊!我……”
“少废话,持刀闹上公堂,藐视我新唐王法,欲刺朝廷命官,给我拉下去!”
杨延朗是驰骋沙场的将军,哪有耐心,在战场上,只要触犯军法,便是当即处斩的下场。
若不是看在他儿子死在钟鸣手中,上将军还有些怜悯之心,早就抽刀砍了他的脑袋。
细鳞骑可不会听吴家主如何哭喊,孙龙虎双目一瞪,抽出唐刀,带着三名细鳞骑便围了上去。
却没想这位吴家主是个胆大的,手中刀横扫,逼开孙龙虎一干军骑,怒喝:“我是边陲镇三姓十家的上吴家家主,你们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