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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丹田冰封的后遗症。
寻常趣田内虽未有真气,却也是人体的重要穴脉,寻常吐吸存气也是会影响气力的。
钟鸣的丹田被冰封,就如同被人摘去一颗肾脏,那还能好的了?
平时里做起事来自然是有气无力,这几日他练刀久了便会感觉手臂发抖,抖地停不下来,比一开始体质孱弱时还要不如。
寻找解救丹田之事,已然是当务之急,钟鸣怕如此拖下去,真的会影响到他的性命。
钟鸣紧蹙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他口中苦涩道:“老道,我的身体日况愈下,如此来一来,我怕完不成给张念尘借命的事情……
要不你寻个日子,把此事办了吧,我钟鸣不想死时还欠人情分。”
放下手中的凉茶,张道祯站起身来,沉声道:“此事不急,钟居士你莫要灰心,贫道再去想想法子……”
张道祯负手而立,在石桌旁走动,紧皱眉头似是在思索办法。
见老道有心,钟鸣心中也甚是感激,他抬头望向隋云山脉的方向,嘟囔道:“叔父,你何时回来啊?”
这些时日来,钟鸣能想的法子都想过了,可就是无济于事,如今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杨延朗的身上,期望那曾为新唐三神将的叔父能为自己带来一线希望。
因为钟鸣丹田之事,今日的早饭大家吃着也索然无味,匆匆吃过早饭便散去。
梁余跑回自己的院里练刀,习得《破千军》以后,梁余便找到了事情干,闲暇之时都用来练刀。
张道祯和张念尘则是回到自己的茅草屋中,两人应是又为钟鸣寻找破解丹田之事的丹方。
钟鸣心中烦躁的很,无心思练字,更无心思练刀,独自坐在院里喝茶。
直到了日上三竿,钟鸣才打算牵了马出去走走,可他刚牵马出院落,便看到斐大成着急忙慌跑过来。
斐大成每次都是这幅着急的模样,他那副急性子真与这痴肥的身材不符。
撞到钟鸣牵马出门,斐大成连忙招手喊道:“鸣哥,不好了,鱼他爹被人打伤了!”
闻言,钟鸣蹙眉道:“怎么回事,大痴,你仔细来。”
斐大成喘了几口粗气,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讲了个清楚。
自打前几日城外贴了新唐边境的告示后,边陲城外的几个村落变成了三不管地带,除去淤泥村外,在隋云山境内的村子还有五座。
总计六座村落都成了无人管制的流民聚集营,那些起先还算老实的流民也都蠢蠢欲动。
大家都是从战争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流民,那种你争我抢的行事风格早就刻进了骨子里,起先有城里的何县令管着还好,如今大家又成了流民,有些恶人心里的贼心思便又活泛起来。
河上村是座城东垄上附近的村落,素来以恶名昭着,战乱时那里便是食尸者的聚集地,后来新唐建国,大家都老实了,那群没被抓的食尸者也就压了心思,装模作样当个老实人。
现如今河上村又没人管治,那群靠抢掠起家的人就贼心思活泛。
河上村那群人早就对城东垄上的良田垂涎已久,此时恰逢好时机,他们便起了巧壤夺之心。
一群壮汉跑到城东垄上,将好几亩刚发芽的禾苗给拔了个精光。
那群恶人在田中拔苗时,刚好被扛着锄头去田里的鱼爹撞个正着。
鱼他爹名为卢大树,是个很有责任感的汉子,见有人祸祸乡亲的良田,他自是看不过去,便跟那些人理论。
一群恶人本就是找茬,哪有理论的心思,两句话不成,出手便打,将卢大树打的头破血流,昏死过去才肯作罢。
陪同卢大树一起前去的汉子把人带了回来,这才找斐大成来通知钟鸣。
听罢,钟鸣怒火中烧,他立即回屋提了绝响刀。
虽然愤怒,但钟鸣还是理智,越是遇事越不能着急,忙中出错的苦他可是吃过。
于是他问道:“卢叔现如今在哪?”
斐大成连忙回答:“卢叔正在家中休息,方才来的时候,我便叫过张道长去给卢叔瞧伤。”
“嗯,你去告知你黑哥一声,我先去卢叔家看看他的伤势。”
言毕,钟鸣提刀上马,一路疾驰来到卢大树的家郑
卢大树家在村子中央,当钟鸣到时,院落里已经围了一群人,四邻八舍将院子堵了个水泄不通。
村中人被打是件大的事情,每位乡亲都会来看看。
自战争里活下来,淤泥村的每个人都知道,大家能活着,少不了平日里邻里间的帮衬,所以这群人特别齐心,是异姓家人也不为过。
一群同舟共济走过饥荒活下来的人,有多齐心协力,足以用这件事明。
院子中的汉子大多手中握着锄头,镰刀之类,大家都是磨刀霍霍的模样。
见钟鸣到来,立即有人喊道:“钟先生到了,大家快让开。”
人群分开条路,钟鸣翻身下马往里面走,刚走两步便有人道:“钟先生,卢大哥被人打了,这事不能就这么憋屈的完了,咱们淤泥村的人不是怂包蛋子,这就抄了家伙跟河上村打一仗!”
这人的在理,也符合大家愤慨的心情,一呼百应,众多汉子都高高举起手中的农具。
话虽如此,事情却不能如此办,钟鸣挥手喝道:“大家静一静,卢叔的事情大痴已经给我过,此事属于村中纷争,你们不可私自行动,交给我和梁余便行,否则梁余他们岂不是白收的地头款的烂人?”
梁余是淤泥村的地头蛇,每月都要去村里收地头款,这地头款不是白交的,若是出了相邻纷争的事情,便要梁余出面调节。
如今这是两村互斗的纷争,更是要梁余出面解决。
收过地头款,即使因保护村子被外村的恶霸打死,也是理所应当。
当今时代的青皮可不是那些随意拿人口粮的混蛋,他们在那段法制不健全的时代,充当的是便衣衙役、捕快的角色。
钟鸣如此一喝,村民都放了下农具,又有壤:“一切都听钟先生吩咐。”
安抚过村民后,钟鸣赶忙进屋,他一进来,便看到孙老头和张念尘站在屋中,孙老头抬头看到钟鸣:“钟,你过来了。”
“嗯,孙伯,这事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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