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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钱,而是指钟鸣手中的买命钱。
买命钱的来源也不简单,只有为弑做足了任务,弑才会下发买命钱。
买命钱分为三个等级:锱铢,铜子,铜钱。
锱铢是买命钱里最好得到的,也是弑里最普通的交易单位,一般都是以数量换取等价的质量,可以出一定数量的锱铢,让弑为之办简单的事情,比如杀个普通武林人,亦或是找寻稀有器物,换取银钱。
铜子是非常难得的,若不是为弑做过很多的事情,根本得不到,铜子就足以支撑弑为其屠杀一座武林门派。
而钟鸣手中的铜钱,只能是百年不出的武林宝物。
一旦买命钱的消息传出去,就会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上一枚买命铜钱出现在江湖时,还是在六十年前。
臭名昭着的刀鬼练功走火入魔,武功尽废,消息一传出,引得千百江湖仇家追杀,诺大的江山,没有刀鬼的容身之处。
被逼得走投无路,刀鬼用了一枚买命铜钱,要弑保他三年安危。
那三年,弑对抗了一座江湖,保刀鬼不死。
三年期限,刀鬼苟活。
期限才过两个时辰,刀鬼便被仇家砍成了肉泥,连块完整的尸块都找不到。
买命铜钱的获得途径至今是个谜,没人知道如何能得到,而且弑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有人拿钱来,无论是奸淫掳掠的贼人,还是噬人血肉的魔头,都可应下。
迄今为止,再也没有出现过买命铜钱,钟鸣手中这枚,很可能是仅存的一枚。
徐乾刀信中所言不虚,这枚买命钱,无论什么情况都可以救钟鸣一命。
听明白买命钱的重要性,张道祯唏嘘问道:“知道这买命钱的重要,你还肯用这铜钱去买那胖子的命?”
“要不然呢?是你能打过於菟,还是我能在他手中救人?”
实话钟鸣还是有些肉疼,这钱听起来确实神通广大,更重要的是,买命钱只能用一次,用完就再会被弑收回。
钟鸣不由得拿出那枚买命钱,他的食指和拇指在铜钱上摩擦。
雕文清晰可感,一面刻有厉鬼勾魂,一面刻有死人买命。
方才老道那么一问,钟鸣心中也开始纠结。
这东西指不定日后真能救自己一命,今日真的就要把他用在斐大成身上?
忽而,斐大成那张胖脸浮现在钟鸣的脑海中,他傻笑着对钟鸣道:“鸣哥,我今日又去城中打探消息……”
下一刻,钟鸣眼神坚毅,紧握铜钱道:“必须救!”
即使钟鸣再恋恋不舍,他也得把这钱花出去。
买命钱花了可能钟鸣会心疼,但他不会后悔,如果没救斐大成,他会后悔一辈子。
思索过后,钟鸣脚步更加快,还催促张道祯也快些跑。
等钟鸣再来到城门口的时候,这里起先搭的高台正由几个衙役在拆,白玉京的弟子都走了,人群也散了。
衙役中有认识钟鸣的,他们惊异地看着钟鸣从高台上一跃而过,呼喊道:“钟先生好俊的功夫。”
钟鸣可没空回他们,直奔城门而去。
待到钟鸣来到城门之内时,看到梁余骑着马正着急忙慌地往外跑,两人打了个照面。
梁余赶紧翻身下马,气喘吁吁道:“鸣哥,我都打听清楚了,有人看到骑兔子那家伙带着大痴进了城北的府宅,那片地方是白玉京弟子落脚的院落,门户我也都已确认过。”
论起办事能力,梁余还是很靠谱,钟鸣点头道:“事不宜迟,跟我来。”
于是梁余又慌忙调转马头,打算跟钟鸣去城中的济世堂。
都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梁余调转马匹之时,在城中又疾驰而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马上之人似乎有急事,催促马匹跑得很快,与梁余的马差点撞到一起。
梁余的黑马受惊,悬蹄长嘶,冲着城外便冲了出去。
黑马撞踏过只剩木桩的高台,还撞倒了两名衙役,向着远处急驰而去,只剩下一片尘土飞扬。
“我的马!”
梁余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去追,但又顾及救斐大成的事情,他看看马跑的方向,又看看钟明,左右为难。
钟鸣眉头微蹙道:“你赶紧去追马,剩下的事交给我。”
得到钟鸣的首肯,梁余赶紧撒腿就去追自己的马匹。
而另一边,那匹白马也受了惊吓,原地悬蹄,方才差点踩踏到钟鸣,还是张道祯察觉到危险,及时出手,高跃而起,一把抓住了马头,硬生生将白马按倒在地。
白马在张道祯手底下挣扎哀鸣,而马上的主人却没有跌落。
马上之人明显是有些功夫傍身,飘飘落落,如同一片飘荡的枯叶,稳当站住。
这马主人一袭黑色劲装,头带着黑纱斗笠,手里握一把银鞘长剑,冲钟鸣和张道祯一一抱拳:“两位,对不住,骑术不精,惊了你们的座驾。”
这饶声音很轻,如风吹银玲般悦耳,是个女人。
本来钟鸣是腹中一肚子邪火,但听到对方是个女人,又及时认错,也就叹了口气,没跟她较劲。
钟鸣拱拱手,道声:“无妨。”,转身便要走。
此时张道祯也已经将马匹安抚好,他道家最擅长与万物沟通,这白马非凡物,灵性极高,老道士稍加安抚,便打着响鼻站起来。
摸了摸白马的侧脸,张道祯好心叮嘱道:“这位女居士,策马过市,心为上。”
那黑衣劲装女人又是拱手:“谢过道长提点。”
张道祯露出神棍式的微笑,转身也想走,却没想那黑衣劲装女人抬手追问道:“不知道长可知,淤泥村如何走?”
“你去淤泥村有何事?”
张道祯的步伐一顿,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提问之时,手中已经开始掐算。
刚走两步的钟鸣也停下,猛然转身看向那女人。
指名道姓要去淤泥村?何意?
只是此时救斐大成之事迫在眉睫,钟鸣没有功夫仔细去问这女冉底适合来意。
他心思电转,不管她是为何而来,先遛她一圈,缓和些时辰,于是钟鸣快老道一步,拉着白马的缰绳就出了城门,对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