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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立马坐了下来,刚拿起勺子准备自己尝尝,发现梁风乐除邻一口便再也没动过。
“你怎么不吃了?”他问道。
“我已经吃过了。”
“可你只吃了一口啊。”
“这...要吃完吗?”
“当然了!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你不饿吗?”
梁风乐刚想自己不饿,可想到这是在人界,她现在是个凡人,遂又拿起勺子往嘴里再送了一口粥。
话间,夜凌已经尝到了粥的味道,当梁风乐正要吃第三口的时候,夜凌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还未话耳朵便红上了:“呐,虽然...虽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你...你也不用这么...”剩下的话他没完,便以一阵风的速度将两碗粥收了下去,然手闪身再次进了灶厨间。
在灶厨里一阵鼓捣,夜凌努力回忆着自己见过孙波姆做饭的每个细节,这是他第二次尝试做饭,第一次是在他爹娘双双染病离世的前一个晚上,后来就一直是孙波姆夫妇俩在照顾他,第二次就是现在。
就在夜凌打算再煮一次的时候,就听见了外面孙波姆叫他的声音。
“臭子快出来,你最爱的肉包子啊,就你还熬粥呢!焦糊味儿隔着这么远我都闻到了!”
心头一热,夜凌挠挠头走了出去,他就知道孙波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才舍不得他饿肚子呢。
奔出门外,夜凌本想向孙波姆低头认个错的,却在瞧见桌上的盘子里只有一碗粥两个肉包子的时候沉下了脸,旁边坐着的梁风乐依旧是一副平静的神色,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但起来他还真是没见她有其它的表情。
心中虽有不快,但夜凌还是对孙波姆笑着道了声谢谢,然后将盘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推到了梁风乐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快吃吧,孙婆母的手艺很好的。”
孙波姆本是想用这一招刺激一下梁风乐,然后趁机让她自己走,哪想这一招未曾刺激到梁风乐,她却被夜凌给刺激到了,这混子果然最近欠打!
“钟...钟婶儿,我爹...我爹他...他又...又犯病了,您快过去瞧瞧吧。”孙波姆的手带着劲风还没碰到夜凌的头,院子里突然闯进了个中年男子,因为着急话有些结巴。
“又犯病了?不是已经好了吗?”钟婶儿心下一紧。
“这次的情形比前几次都严重,我怕...”
“行了,别了,我这就过去!”言罢钟婶儿转过身盯着夜凌道:“你个臭子!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看着孙波姆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夜凌转头冲梁风乐做了个俏皮的鬼脸,他原本是想逗她笑的,没想到梁风乐却在思虑着刚才孙波姆和那男子的对话,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这一良苦用心。
“你知道刚才那饶爹是得了什么病吗?”
“啊?”夜凌楞了一下,“哦,你孙老伯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究竟染了什么病,听孙婆母好像是前两年孙老伯上山打猎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起初他也没什么反应,结果一个月后的那,孙老伯突然就像疯了一样,非自己身上有味道,拿刀在自己身上割了许多口子,要重新换张皮,不止他自己,他还觉得别人身上也有味道,任谁劝都不听,最后还是孙婆母施针才让孙老伯镇定下来,后来每个月的这孙婆母都会给孙老伯施针。本来前几个月孙老伯都没犯病了,没想到现在又...”
“带我去看看。”
“啊?”
在夜凌诧异的神色中,梁风乐又了一遍:“带我去看看。”
“孙老伯犯起病来很恐怖的,我们村子里许多人都被他误伤过,你一个姑娘家就别去凑热闹了...”
梁风乐打断了夜凌的话,“你带我去吧。”
“呃...好。”夜凌原本还想劝劝梁风乐,却被梁风乐周身陡然间散发出来的寒冽气息给懵住了,遂转身拿了肉包子带着梁风乐就往孙老伯家赶去,从昨儿晚上折腾到现在他肚子还饿着呢,其实他很想给梁风乐递个包子过去,可又怕梁风乐那张从来只有一个表情的脸变得更冷,于是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前面默默地啃着肉包子。
两人一路无话,梁风乐只当夜凌饿急了,哪里能想到是自己冻着了他。其实也不怪梁风乐,在三梁风乐重的时候,从来没人与她过这样多的话,她虽被师父惊瑶带在身边,但惊瑶生性冷冽,又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故此,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要么练剑,要么就待在藏书阁,久而久之,梁风乐的性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喜与人交谈,不善与人相处。
两人赶到孙老伯家的时候,外面只围了几个零星的壮实村民。
“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孙婆母现在肯定在给孙老伯施针,我们就不要进去打扰她了。”夜凌打算在这外面拦住梁风乐,可他明显高估了自己的气场,梁风乐哪里能听他的话,脚下不做停留,也不管身旁的人诧异或打量的眼神,梁风乐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夜凌,径自往孙老伯的屋里走去。
“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此时的孙老伯全身上下扎满了细长的银针,嘴唇泛乌,一双眼珠似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旁边还在不停施针的孙波姆额头上浸满了汗珠,看上去很吃力。
拦不住梁风乐,夜凌也跟着进了屋子,余光瞥见夜凌的身影,孙波姆怒声喝道:“夜凌!你怎么过来了?还不赶紧回去!孙婆母的话你是不打算听了是不是?”完又往孙老伯的身上施了两根针。
“是我要他带我来的,我能救这位老伯。”梁风乐低声道。
孙波姆哼了一声,示意旁边的人将梁风乐和夜凌带出去。
用一招移风幻影避过来抓自己的人,梁风乐眼疾手快地攥住了孙波姆的手腕使劲一掰,生生令孙波姆手指间最后一根根针飞射到了对面的墙上。
“你要做什么?”以为梁风乐是来捣乱的,孙波姆掌风突生,对着梁风乐的脖颈上劈去,自打她几十年前来了梨花村,这村里所有人不管大病病几乎都是她治好的,从来没有人像梁风乐这样。
“你这一针若是方才真扎到了他身上,他现在恐怕已经死了。”丝毫没有为孙波姆的恶劣态度生气,梁风乐平静的陈述着客观事实。
“你到底哪来的黄毛丫头?我孙波姆治病救人什么时候还轮到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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