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稻桶,为了尽快脱粒,其他的人只能用手薅,或者干脆将整一个谷穗割下来,再摊晾在通风干燥的地儿。
倒是也能连着稻秆一起晾晒,可外面下着雨,屋子里又哪里来那么大的场地呐?
郑云丹、郑文浩和郑玉莲又闹了一会儿,但在郑大福和孙氏的双重压迫之下,最终还是乖乖的又坐回到了簸箩前。
倒是二房和三房的几个孩子,虽也又累又难受,但习惯了孙氏的压迫,都不大敢闹腾。
云萝再次抓住云梅往脸上抓的手,对上她水汪汪委屈的眼睛,强行把她的手按了回去。
“别抓,待会儿洗洗干净,就不痒了。”
转头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稻秆和寥寥摊了个畚斗底的穗子,也很是心累。
她也不想干啊!
不过像眼下这种全家都上的要紧事儿,她身在这个家里,自然不能如同躲避家务那般甩手扔开。
只是,真的只能用手来脱粒了吗?
湿哒哒的谷穗韧性十足,此时用稻桶摔打也不能将谷粒全都打下来,还得再人为筛选。不过,她倒是曾见过更有效的人力脱粒机。
一个带齿牙的滚筒,用脚踩着踏板带着它转动,将稻秆连同谷穗往上一放,谷粒就全飞落下来了。
可惜这个叫打稻机的东西,她虽见过,却并不在她所擅长的领域。
第一次有点想念沈念姑娘。
作为精通数理化,立志于航学的特战兵,做那么个人力脱粒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可惜,想再多也没用,自己做不出来,就只能乖乖的用手薅,拿刀子割。
这一薅,就薅到了深夜。
夜深人静睡梦中,她都梦见了多年前见过的打稻机,踏脚连着齿轮,带转滚筒,滚筒上的齿牙击打着稻穗,谷粒飞溅,从挡板上反弹回,尽数落入下方的稻桶之郑
可有什么用呢?知道原理她也做不出来,做得出也来不及了。
还没亮,孙氏就站在院子里开始叫魂了。
屋檐下支着稻桶,院子里还摊了竹簟,放上稻秆,用石碾子碾过几遍,就有谷粒脱落下来。
可湿稻秆脆嫩,石碾子一碾,有些部分就烂了,脱落下来的谷粒上便粘上了青绿的汁液。
碾过的稻秆用手抖一抖,再将没有脱落下来的谷粒薅一薅,也就比直接上手快了些。
各屋里,廊檐下都堆满了谷子,甚至还支起了架子,一个竹帘一个竹帘的往上放。
云萝看着红通通的几个姐妹和弟弟,放下镰刀悄悄的溜出了门。
一路经过了几户人家,都在为田里尚未收回的庄稼,或堆积在家中的湿谷子发愁。
雨还在细蒙蒙下着,倒是比昨更了些。
虎头家也在忙着脱粒,向来只拿针线的云蔓站在屋檐下,踩着竹簟,将一个个疏疏拉拉的稻穗割下,脚下已积了厚厚的一层谷穗,而那双养得白嫩嫩的手则红了一片,被飞扬的芒刺和稻叶刺出密密麻麻的红疙瘩。
“云蔓姐,虎头在吗?”
云蔓转头看向她,还没回答,虎头就夹着个畚斗从屋里奔了出来,“在呢在呢,萝你找我有啥事?”
云萝一招手,先将他叫出了门外,然后蹲在门口的檐下,嘀嘀咕咕的将她认识的脱粒机跟他了一遍,未了问道:“你觉得,这东西做得出来吗?”
虎头托着下巴沉思。
别看他在读书上没啥赋,在别的方面却是脑筋灵得很,一听云萝的介绍他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可要做出来?
他也没见过,又不会什么精巧的手工活……
忽然一拍手,道:“去找栓子的爹啊!他不是木匠吗?我觉得你的那个很是简单,他肯定能做出来!”
云萝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往栓子家走去。
虎头将畚斗往门槛里头一靠,也颠颠的跟了上来。
栓子家靠近村尾,破旧的茅草泥墙屋,屋檐下摊着两块竹簟,晾着潮湿的谷子。
但他家的田地不多,也在落雨前都收割了回来,倒是比其他人家松快许多。
云萝和虎头到的时候,陈阿婆正拿着个木耙子给谷子翻面,看到他们到来,先就笑了起来,“是虎头和萝啊,来找栓子玩耍的吗?他刚出去,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阿婆。”云萝唤了一声,然后,“我们找宝根叔。”
陈阿婆愣了下。
李宝根在屋里听到外头的声音,也正好走了出来,闻言便诧异的问道:“找我啥事?”
云萝转头看虎头,郑虎头当即心神领会的将刚云萝跟他的脱粒机了一遍,:“叔,这个东西你能做得出来吗?”
李宝根思索半晌,不由得诧异万分,“这东西是你们自个儿想出来的?”
虎头转头看着云萝。
云萝:“是我以前在一本书上见过,现在家里堆满了没脱粒的湿稻秆,我就想起来了。只是不知这东西好不好做,要多久才能做出来?”
她也不能是前世见过的,只好另外寻个借口。
李宝根听了大为惊讶,“那是什么书?竟还有慈物件?”
云萝仰着头,一本正经的谎话得贼溜,“我也不记得是什么书了,端午时在镇上的书铺子里见到的,那时候也没在意,只囫囵的有点印象。”
李宝根不由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细细想了下,皱眉道:“这东西,是要用到铁的吧?”
且不铁易不易得,价格几何,便是有,他也只是个木匠,做不来铁匠的活计啊。
云萝还在思索,虎头倒是下意识的开口接了一句:“用木头不成吗?我瞧着隔壁村陈老爷家用的是铁犁,但我们用的犁却都是木头做的!”
李宝根迟疑道:“木头怕是不那么耐用。”
“犁地都行,打稻子怎么就不行了?”
云萝觉得虎头这几句话特别有理,而且那脱粒机总共也就那么几样零件,并非很高深的技术。
正好栓子背了一篓子草回来,便问他讨要了笔墨纸张,将她记得的尽可能详细的画了出来。
作为匠人,李宝根一见这图纸就明白了,却不禁有些惊讶的看着云萝,道:“你这丫头,心也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