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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进房后脱去雪衣,不过大雪里赶路过来,不管是马还是车轿,飞雪难免浸润。
张原衣角上有一片湿,镇西侯刻意的多盯几眼,他就嘛,张大人离京买孤本也好,让人哄银子也好,他借机结交下举子,也就不会有人知道。
别人都当他是傻的,被哄出京城,其实他内心欢快的巴不得都来哄他出京,更不定那放出闲话“张大人傻,拿本旧书就能哄他”的人,就是张家安排。
就像此时,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书房,京里的三王才真的是个傻子。
镇西侯理直气壮的指责张原。
张原并不辩解,他更理直气壮的回答:“是我,就是我,怎么样?我张家的娇女嫁给先皇,他何曾珍惜过?先皇为太子的时候,就惹花弄草,我妹妹规劝无用,隐忍不发。登基以后,我妹妹就失宠,当我张家不存在吗?”
镇西侯暗暗佩服张原的胆量,而且胆色壮很多时候代表问心无愧,他张家颇受煎熬。
静静听着。
“又要我为他在户部卖命,又不肯对我妹妹好些,老子一怒之下,辞官不做了。”
镇西侯暗翘拇指,“老子”,你的脾气倒也硬朗。
“若真的什么也不做,我妹妹在宫里可怎么活,哼哼,士农工商里可没有权字这一件,士子是宰相根苗,我往国子监去,我教书育人去,倘若我教书育人胡袄,那肯定不成,我当然教他们三纲五常,君君臣臣,每当宠妃出现,自然有人为我妹妹出声,不用我劳神费力也不用我结党营私,别人也拿不住我的把柄。”
“我对一任一任的权臣忍让,他们当我张家已然废了,却没有想到每一回科举里士子的呼声直指他们要害,乃是我这个只会买孤本的傻子所为。”
张原呵呵的笑了,显然他得意的很。
镇西侯犀利地道:“那你应该早把娘娘扶起来,早早的立下皇嗣?”
张原叹气:“你难道不知道先皇的脾性,让他改去风流,除非他闭上眼,娘娘敬他是丈夫,不肯与他争斗,再者娘娘也有道理,宫中代有美人出,她要斗到老,只怕这条命早就没樱”
“所以,娘娘以病体稳守宫闱,而你大学士在外面掀风起浪,一代美人胜美人,这六宫里看着风光无数,其实都是过眼云烟。”
镇西侯闪动眼光:“大学士,既然有这么久的谋算,想来早就看好皇嗣,论嘴皮子你在行,论拳头你们不是任何一位殿下的对手,所以把陈年的旧帐敲在这个时候翻出来,等我谢家为你张家斗败三王,我谢家也是那明日黄花。”
嗓音里添上阴沉:“你看我几时有傻的名声?”
张原听完怒气勃发,站起来对着镇西侯就是一口:“啐!”
这不是真吐,就是发泄一下。
镇西侯一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不傻,我看你是真的傻。看好皇嗣?哪一年能看得好皇嗣?你是指黄城郡王十年前夭折的世子,还是汉江郡王那药罐子的孙子。十年以前都是活蹦乱跳的,以娘娘在宫中的不得意,能照顾他们到今吗?”
张原底气十足的开骂,滔滔不绝。
“你也知道我拳头不敌人,以全下士子的嘴皮子,也看不住任何一个皇嗣,一刀一箭就完了完了。你当我们没有事先看过,事先看好的如今夭折了,长废了,全是完了完了。近十年里,娘娘就不再看了,我张家听由命,本来是从三王中选一个。”
“那为什么找我?”
“你谢家的兵马不弱于别人,你谢家还有别人没有的一项好处。”张原到这里怒目而视,仿佛的意思,你自己难道心里没数。
镇西侯让他凶狠的样子弄得笑起来:“是是,我当然知道。”
“你谢家数代让京里压功劳,你谢家至少也应该个国公了,可是先皇们都不理你谢家。娘娘的意思,这一任先皇去世前,让你谢家进京,做好勤王的准备,给你谢家升个爵位,方便她从容的挑咽嗣,却没有想到就在这一任先皇去世的最后一,她得知你谢家的大秘密,然后从宫中的旧册里找到明白的记录,娘娘又看了这几年,三王实在不成气候,我张家不得不和你来谈谈。”
镇西侯一时间不敢面对这位的火冒三丈,他避开一些张原的眼神,腹诽道,先皇先皇的,这一任的皇帝还没有登基,你一堆的先皇冒出来,我都快听不明白。
张原大雪避开三王的盘查,一路上喝风冲雪的来到这里,本就心里窝着火,这火不是往谢家来的,而是对离去的那位皇帝的,和镇西侯时火气越来越高,见到镇西侯避开自己的眼神,恼的他气势汹汹的几大步过来。
伸手要揪镇西侯的胡子。
“胡闹。”
镇西侯稍一偏头就让开张原的手。
张原的手顺势往下揪住镇西侯的一角衣裳,另一只手揪住他自己的胡须,眼神里露出恳切:“如何?你我来个胡须之盟,你登基我拥戴,只求让娘娘安养度日。”
胡须之盟?
镇西侯的眼光往下,看看自己让揪起来的一角衣裳,张原顺着他的眼光往下,一看两只手揪的不一样。
左手上是镇西侯的衣裳,右手揪着自己胡子。
张原的右手往下揪起身前衣裳,流利的改口:“那就衣角之盟,如何?”
争夺皇位从来不是事,这本应是一桩深谋远虑多方密谈的大事情,可让张大人办成儿拌嘴肆意斗口。
镇西侯要不是还有一句话要问他,早就笑出来。
“张大人,你手中握着下士子,为什么不.....推翻了他?”
这个“他”指谁,双方都明白。
张原道:“老子脾气来了,一定这样办,可那是娘娘的丈夫,娘娘不答应,娘娘君君臣臣,不能乱了三纲五常,不能因为一个风流的丈夫就把我张家陷入灾祸。”
镇西侯立即闭上嘴,他谢家从来是等着儿子登基,孙子登基,也一直考虑的是君君臣臣,三纲和五常。
这一点上两家不谋而合,镇西侯愉快的揪起张原的衣角,衣角之盟张大人一个人揪着可不算,得两个人互相的揪着才行,笑道:“我只答应你进京去看看,如果我谢家有份,自当的恭敬太后娘娘。”
两个中年人笑得无比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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