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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下午打理家中的大小事务,她如今的身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很多事情都等着她来拿主意。
府中有不少年纪已经满了十八岁还未出嫁的丫鬟,也有不少年纪都已经二十好几,却仍然没娶上媳妇的侍卫和小厮。
曲陌会一一找他们谈话,若是有心上人的,便将他们的心上人叫来,询问对方的意见,若是两情相悦,便由她做主给他们订婚,至于没有心上人的,她会帮他们寻找合适的对象。
颂雪已经被她做主嫁给了闪风,而且接替了杜芳菲的工作,杜芳菲十分的不服气,但是这是主母的命令,她一个小小的管家之孙便是不服也没有办法。
窗外,细雨霏霏。
极细的水滴连接成丝,仿佛雨线一般从天而降。
青石地面上,是不计其数的小水洼。
今日有雨,没什么病人上门,所以医馆里很是清闲。
这样的阴雨天,只有一位客人。
曲陌有些无奈地看着端坐在眼前的男子,兰宫秋。
“你怎么来了!”
兰宫秋讪笑着将手腕搁到诊脉用的脉枕上:“不是说医者父母心,怎么大夫还挑剔起病人来了!”
曲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抬起食中无三根手指,搭在他的腕脉上,细细地替他诊脉。
兰宫秋静静地凝视着她沉静认真的脸庞,一声不吭。
直到她收回手,拿了张药笺子开始写药方,他这才开口道:“最近好吗?”
她头也不抬:“如果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好得不能再好!”
他不禁轻笑,面对她如此的轻忽,心中竟然一点怒气都没有,只是看着她默默地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他。
他拿了药方,去柜台,递给柜台中的胭脂。
胭脂拿了算盘算账,开口道:“二两一钱!”
他拿了一张千两白银的银票放在胭脂面前,温文儒雅地开口:“记账!”
胭脂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将银票收了起来,然后在柜台上摆了三张包装纸,转身拿了戥子给他抓药。
三包药包好,用纸绳系了,他含笑瞥了诊间一眼,便从容离去。
铜铃的叮当声远去。
曲陌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起身,站在窗子跟前,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雨景。
一辆熟悉的马车停下,车帘掀开后,一个异常俊朗的男子从马车上跳下来,他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衫,长衫的下摆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丛竹子,腰间系着绿玉带,头上是一个镶了红宝石的华贵金冠,用一支金簪子长长地别在发顶。
他手上撑着一把油纸伞,一眼便锁住窗子里的她,乌黑的眸底顿时漾出温柔甜蜜。
她忍不住便迎了出去,刚刚走到门口,他正好进来,看到她,便冲她伸出手:“走吧!咱们回家!”
她抿唇一笑:“我去拿药箱!”
他点点头,然后就静立在门口,看着她窈窕的身影走进医馆一隅的诊间里,眉头微微有些发皱,她总是这么瘦,不论他喂她吃多少东西,她也总是瘦得让他心怜。
冬天的时候还好,她穿着厚厚的棉衣,不会显得她太瘦,如今已是夏季,单薄的夏装穿在她的身上,若是说像是布料撑在了骨头架子上有些夸张,但她却着实瘦得让他心疼。
她拎了药箱出来,他走上前,从她的手中接过药箱,然后用另一只手牵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向外走去。
每天中午,他都会在下朝之后顺路来接她回家一起吃饭,即便偶尔发生了大事,也会吩咐侍卫来接她回家。
他对她的细心和体贴,总是让她感动。
虽然一开始知道他和哥哥对胭脂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她挺生气的,但是时间长了,再加上秋宛尘不厌其烦地同她解释其中的利害关系,渐渐地,她也就不再生气了。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她前世还是雪衣的时候便知晓的道理。
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这是谁也无法避免的。
人类本身就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她突然停下脚步:“等一下,我有点事!”
他松开她的手,看着她向柜台跑去。
曲陌看着柜台里正在拨弄算盘珠子的胭脂,开口道:“我想带柔儿回家吃个午饭,傍晚时分会叫人把她送回来,可以吗?”
胭脂愣了一下,抬眸,冷冷地望着她,唇边突然勾一抹嘲讽:“你不是她的师父吗?这种事似乎不需要同我打招呼吧!”
曲陌微笑地面对她的嘲讽:“但你总是她的母亲,我总要告诉你她的去向!”
胭脂低下头,继续拨弄算盘珠子,只是动作突然间变得有些粗鲁,很明显地可以看出心情不太好。
曲陌去后院,将正在房间中乖乖念书的寒烟柔叫了出来。
回到家,曲陌直接带着寒烟柔去了曲哲寒的房间。
曲哲寒正在王妃的服侍下喝粥,当他看到那个唇红齿白一脸机灵相的小丫头时,瞬间便热泪盈眶了。
王妃纳闷地问:“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可真漂亮!”
“母亲,这是哥哥和胭脂的孩子!”
“咣啷”一声,王妃手中的粥碗掉到地上摔了粉碎,她惊喜地冲了过来,抓住小丫头上一眼下一眼地好一通打量:“这是……这是我的孙女吗?”
“柔儿,叫奶奶!”曲陌悄声提醒小丫头。
“奶奶!”寒烟柔十分懂事地同长辈打招呼。
“哎,,哎,!”王妃喜得嘴都合不上了,慌忙从手腕上褪下个价值连城的翠玉镯子塞进小丫头的手心里:“拿着,奶奶给的见面礼!”。
“谢谢奶奶!”寒烟柔乖巧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