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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秦树旁边的球童一直在哼着这首儿歌。秦树听着听着,似乎也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坐在爸爸的自行车后座上去训练。他的手里拿着刚刚在区门口爸爸买的葱油饼,虽然气寒冷,但他还是拿着葱油饼吃得正香。
路上会遇见熟人,他们经常会问:“老秦,又送孩子去练球啊。”
爸爸笑着回答:“是啊。”
这样的场景,是秦树时候最多的回忆,除了父母的争吵。
父母有争执的时候,秦树一般在房间里颠球,他也不记得这个球是什么时候的了,只是默默地一边颠球一边数数。直到母亲来敲门,叫他吃饭或是收拾东西去练球。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收拾东西。
在父母眼里,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秦树理解父母的争执。刚开始父母只当送秦树去踢球是锻炼身体,可他在青训营里表现得越来越好,连他的教练都劝父母送秦树去大一点的俱乐部。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了陪着他到处训练和比赛,父亲已经辞去了先前还不错的工作。母亲不懂什么叫做足球,但她理解教练的“好苗子”,憋着一口气辛苦操持这个家。
一家人就这样朝前走,虽然不知道这棵苗子究竟会长成什么模样,但他们都有着对未来的憧憬。
直到外婆生病。
平日里秦树一家三口经常会厚着脸皮去外婆家蹭饭,临走的时候还拿一波。舅舅们都在外地工作,一个人生活的外婆对秦树一家很是心疼,吃一口肉也要叫他们过去。等到外婆生病了,照顾她的担子都在妈妈身上。
时间久了,父母的争执就越来越多。父亲想要让秦树放弃踢球,像其他孩子一样念书,考大学,毕业找一个好的工作,安安稳稳就这样过一辈子。母亲却想要送秦树走,虽然她并不知道教练的俱乐部在哪里。
两个人就这样每都在讨论,讨论着讨论着气氛就会变得不愉快起来。最后外婆一边咳嗽,一边拍桌子,喊道:“让孩子走。你们不愿意,我还有棺材钱。人死了就是一把灰,要什么风水宝地,都是假孝顺。”
爸爸来接秦树的时候,青训营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秦树沉默地在空空的球场上颠球。看到爸爸来的时候,他把球收起来,也露出了笑意。
“树,你要学会照顾自己。”爸爸在前面骑车,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的原因,秦树总觉得他的声音在发抖。
没过多久,秦树就坐上了火车,他的目的地是蓝曼龙俱乐部。他没有什么行李,只有教练嘱咐他拿好的一个文件夹,一个旧足球,还有一身新衣服。
在这之前,秦树只在电视上知道过这支球队。他看过当年球队三连冠的纪录片,因为几万饶欢呼声和全场的彩带感动。他希望有一,自己也能体会到这份激动人心。
秦树在新的环境里仿佛一座孤岛,每除了回宿舍睡觉就是去附近的商店打电话回家。商店里花花绿绿的糖果总是吸引他的目光。他咽下口水,然后拨通家里的电话。
父母每次都告诉他,让他听教练的话好好训练,不要想家。
秦树也总是答应着。
这他打完电话回来,正好碰上俱乐部的一帮男孩出去玩。其中的一个男孩喊他:“哑巴。”
秦树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开,不料那男生又喊:“那个聋子。”
不知为何,秦树忽然怒气冲冲地摸过地上的石子就扔过去。后来等到他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被这群男生按在地上打了。
虽然哪里都疼,但他死死地咬着嘴唇。
很快这群男生就被拉开,原来是和他同屋的男生带着老师来了。来也是好笑,秦树来了大半年,也不知道和自己同屋的男生叫什么。他一直觉得这个男孩有些眼熟,但是又觉得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见过。
还好队里没有怎么为难秦树。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那群男生也没出秦树砸他们。
回到房间刚躺下,秦树就疼得不行,正当他想着今晚怎么睡的时候,室友抱着一床被子过来,笑着:“这是我家带来的被子,很软的,你铺着睡就不会太疼了。”
“啊,谢,谢谢。”秦树有些不好意思,很是犹豫,还是问出口,“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帮着他一起铺好被子,笑着伸出手,“我叫陆行远。”
秦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男孩眼熟。纪录片里捧起奖杯的是他的父亲。陆行远的父亲一手抱着他,一边拿着鲜花。
陆行远告诉秦树:“只要你在训练场上足够厉害,就不会有人欺负你。“
秦树半信半疑,拼命地跑,拼命地训练。他发现陆行远的是对的,连那个笑他是哑巴的男生的态度也好了起来,晚上熄灯后还偷偷地来他们宿舍给他糖。
“陆行远你拿去吃吧。”男孩把一大袋糖倒在陆行远的床上。
陆行远笑着:“可我吃不了这么多啊。‘
“那你爱给谁吃就吃,我不管。”男孩憋红了脸才冒出这句话。
除了陆行远,他还认识了很多好朋友,其中就包括宋云。那时的秦树不会想到,他们三个人会成为球迷眼中的希望,也会经历分别。
14岁的秦树,刷新了蓝曼龙俱乐部预备队最年轻队员的纪录。那个时候的他,一时间成为国内各大俱乐部争相想要签下的新秀。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走,因为他,陆行远,还有宋云曾经过,总有一他们要同时上场,替俱乐部拿到所有可以拿到的冠军。
可当陆行远已经在一线队戴上队长袖标出场的时候,秦树还在预备队里打转。而他和陆行远曾经是青训室友的往事,也经常被讨论。他似乎成了足球界的江郎,连秦树自己都开始怀疑,当年坐火车来到这里,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他觉得自己的足球生涯大概就是这样了,在预备队里待下去,等到过几年去一个压力不怎么大的俱乐部踢养生球。
看清楚结局的秦树在比赛时却更拼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逻辑。
假期回家的时候,他去看了自己曾经的教练,看到他教练很是激动,虽然咳嗽,但还是拉着他的手了半的话,“你爸妈真是不容易,但是看到现在你这样,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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