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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老抠净身,夜里摆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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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柏清买来了寿衣,爷爷和夏劳动准备给老抠换上寿衣,把秋菊,王婶,根云,三兄弟全从后厅赶到前厅去。

光清本身胆子大,再加上做寿材时间紧不能停,就留在里面,不去看便不会害怕。

爷爷和劳动先用木脸盘装的茶叶水洗手。爷爷再拿来一条毛巾,放在茶叶水里拧半干,拿去老抠脸上的遮面纸,此时的老抠已面色暗黑,还散发尸臭,酸臭酸臭,像死老鼠一般,刺鼻难闻,还好爷爷用一条布包住了鼻子,这都是他预料倒,没想到这么快,气太热了,秋老虎还没走,猪肉放一都臭了,人肉不是一样的臭,而且老抠是吃了老鼠药死的,更加剧了衰变。

“光清,你做寿材要捉紧啊,人恐放不住啊。”爷爷看了老抠这样,很是焦虑。

“唉,我一定捉紧。”光清点头答应也不往这边看,埋头苦干,干得更起劲。

“头枕山,脚登库,后世儿孙代代富……”爷爷嘴里念念有词,边用毛巾给老抠脸上擦拭,擦的时候也是从头往脚的方向,一层层一边边慢慢擦,擦去脸上的污垢,汗水,嘴巴里中毒吐出的毒液,还有以前老抠的最爱,耳屎,眼屎,鼻屎,真是又恐怖,又恶心,这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连爷爷的徒弟夏劳动也是捂着鼻子站得老远,跟爷爷学了这么多年也难出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有爷爷要求换洗毛巾时,才勉强往前靠,毛巾拿在手上都发抖,好像手里拿的不是毛巾,而是老抠的手一般,毛巾都是直接丢到木脸盘里,洗的时候也只是用食指随便搅拌一下,拿起来也是心翼翼,就用左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四个指头,象征性地拧一下,就给爷爷,爷爷拿去,还要用力拧一下,才能用来擦拭,不然都是水,对尸体更不好。

擦完脸,老抠头发没几根,这道程序倒是省了。

继而开始擦身上,先要把他身上的外衣脱掉,老抠穿的是秋菊用白布做的短寸衣,领子没有烫过,起很多褶皱,有一排盘扣,这个费了秋菊很多功夫才做好,老抠平时都不舍得穿这件衣服,知道自己要走了,也穿的体面一点。

老抠走的时候,很不情愿,很不甘心地走的,所以身体很是僵硬。爷爷先把老抠的扣子解掉,但一个人根本无法把他衣服脱掉。

“劳动,你过来帮忙,把衣服脱掉。”

劳动还捂着鼻子站的老远,“啊?”

“过来帮忙。”爷爷把语气提高了一点,带出这种徒弟,他也很是恼火。

“好吧。”劳动看躲不过去,只能应下,先从兜里拿出布条把鼻子包住,再慢慢过来。当初跟我爷爷学这个也是为拿点红包,做这种事的,家属的红包只多不少,当然他老婆大喇叭没少给他开动员会,不然以他的胆子还真干不了这个。

“把水才侧扶起来。”

“奥。”劳动答应道。但手上发抖,使不上劲,扶了几次都扶不起来。

“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你才好,这么多年还不出师,还害怕。”爷爷看他这个样子一下来了火,一只手推着老抠肩,一只手推着屁股,侧着扶起来。

“托住。”

“奥。”劳动没办法,用双手推着老抠的后背,心里也是战战兢兢,眼睛靠边上看,咬着牙坚持着。

由于老抠处于紧张状态,这样根本无法脱衣服,爷爷用双手给老抠按摩起来,从肩膀往下到手掌,慢慢地,力度不紧不松,使老抠处于很舒服的状态。

嘴里也念叨:“水才啊,叔来帮你换衣服,给你换的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再到阎王那里报到,免得人家以为你是穷鬼,会欺负你。”

来也奇怪,爷爷完这些话后,老抠全身绷紧的神经,真的放松了,仿佛安详地睡着一般。

放松了,爷爷的效果就达到了,这也是他的本事,每个死者走的时候大都绷紧神经,他的工作就是要让死者安详地走。

接下去的工作就好做多了,边给他擦拭,边给穿上贴身穿白色的衬衣衬裤,外面套上一件红色的长袍,像以前地主穿的衣服,整套服装不能够有扣子,而且要全部用带子系紧,这样做是表示“带子“,就是后继有饶意思。在死者的头上要戴上一顶挽边的黑色帽,帽顶上缝一个用红布做成的疙瘩,用来驱除煞气,人们认为这样做对子孙是吉祥的,脚上要穿黑色的布鞋。

这样就净身完成,依理应入棺才对,可棺材临时做,哪有那么快,以前一个师傅做一个棺材要一个星期左右,光清手脚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

换好后,爷爷再次嘱咐光清:“光清,气炎热,水才怕是放不住,你还是要捉紧再捉紧,否则恐出事。”爷爷很是担忧,怕老抠真的霉变,身体腐烂,那可愧对大哥,最后一程也没弄好。

到晚上,大家在吃老寿饭,外厅吵吵嚷嚷,内厅冷冷清清,这时里面只有老抠一个人躺在里面,又没有大灯,只有他脚下的煤油灯发出微弱地光,气氛甚是阴森恐怖,墙角有少许蓝光,“喵,喵”,是张叔家的大黑猫,闻着饭菜香味,闻着四哥的味道也来凑热闹,它是通过侧门下面的狗洞(以前房子门下都预留狗洞)钻过来的,叫得那么大声,叫得瘆人,叫声出现的不合时宜,加剧了恐怖气氛。

寿饭吃好,就开始请徐道士做法事,超度亡灵。

柏青拿来梯子,在内厅的大梁上挂上几盏六十瓦电灯,瞬时明亮很多,没有之前恐怖。光清吃完又去埋头干活,此活一刻都拖不得。三兄弟又去跪下烧纸。

秋菊,王婶忙着收拾碗筷。

徐道士和他徒弟穿上道士服开始摆坛,把桌子放置在老抠脚跟前,铺上黄纸,摆上香坛,两边点上蜡烛,中间放着桃木剑。听爷爷徐道士是茅山道士,属巫术派,他的祖师是从湖南学的法术,到他这里已有五代,传着传着,传到他时,已与正宗相去甚远,很多符咒都不会念了,但农村人有几个知道的,当时迷信严重,随便念几个符咒,就算乱念一通也没关系,农村人也只是看个过程,走个排场流程,其它谁能在意呢。

“波罗波罗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徐道士挥舞着桃木剑,摆弄开来,你别,那举手投足,还真有那么点气势,就算自己不是很正宗,但要会装腔作势,不然如何骗到钱。

大家被他的气势震住了,纷纷围过来看,那时农村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这种机会哪还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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