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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计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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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接二连三沙漏般往下掉,不像滨河路的柳树轻薄依旧,有事没事翩翩起舞。

巷子里的下水井往外逸散着腐烂的酸臭味,还有屎尿酵化后的恶臭。下水井的周边无外乎散布着带过滤嘴的烟头和不带过滤嘴的,无外乎被人误认为五分钱硬币的口痰,外加一些稀稀拉拉的菜叶和瓜子皮。谁能想到这像老解放进气格栅一样的井盖上竟然安耽地躺着一个黑色皮套,十六根横条组成的井盖偌大的缝隙竟然没有将它吃掉。

我没有冒然去捡,毕竟它现在所处的位置让我充满着弯腰伸手的顾虑。上去踩一脚,试探一下再。不软不硬,肯定不是钱包,比钱包要薄,肯定不是钥匙包,比钥匙包要软,化妆孩笔记本,或者根本就是一块黑色的废皮?我嗵嗵又踩了两脚,头脑里纷纷扬扬落叶般凌乱。

捡起来再,提起皮套的一角,不轻不沉,看上去方方正正,从侧面露出金属的银白色。皮套可以打开,像一本地图册。

是一个计算器,卡西欧屁达不溜七二,和楼下王彤的一模一样。运气是个神秘的东西,要抓住它,似乎需要我们也要变得神神秘秘的。赶紧拿出屁股口袋里的一团卫生纸擦擦,还好,没有被水泡过,让我惊喜的是,竟然还开得了机。

巷子里的古老建筑是富足的象征,飞檐走脊,檐柱上雕刻着逢双成对的龙凤和狮虎,随处可见斑驳,虽年久失修,但气度依然,绝无破落之感,只是闲人太多,显得有些杂乱,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老人们的广东会馆,但它见证了我是怎么得到有生以来第一个计算器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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