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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了许多麻烦,文杰几乎天天都到我这儿来,搞得我不胜厌烦了。
家乡的中秋景象,如以往的景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田野里到处都是等待收割的庄稼。麻雀成群结队的从这块地里飞到那块地里,如一团会鸣叫的云彩。沙河水依然没有变清澈的迹象,偶然瞥见的死鱼让我的心一阵绞痛。这死鱼,不知漂浮了多长的水路,才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二姐又老早站在大堤上等候了。看见我,一边迎上来一边说:“咋才到家啊。”伸手接过我手中的提兜,又说:“咱娘都等急了。”我说:“在县城耽搁了一会儿。”二姐说:“为啥?”我说:“给你买了一个手机号。”二姐说:“真的啊,在哪儿,我看看。”我说:“在提包里呢,到家里再看吧,路上不方便。”二姐说:“你这大兜小兜的,里面装的都是啥?”我说:“到了家你一看不就知道了。”二姐说:“我发现你这次回来不一样了。”我说:“有啥不一样啊?”二姐说:“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不一样。”我说:“是你长久没见到我的缘故吧。”二姐说:“不是的。噢,我想起来了,是气质,气质不一样了,眼睛里也有一种精神气。”
姐弟俩说这话,来到胡同口,便看见娘站在大门外朝这边张望。二姐禁不住的喊道:“娘,治国回来了。”有邻居听到喊声,走出来说:“恁娘早就盼着你回来哩,这回可真回来了。”又说:“老嫂子,看你家治国多出息。”娘说:“出息啥啊,连句话都不会说,过来玩儿。”她说:“一会儿再过去,家里蒸着馍哩。”我似乎闻到了馍香。这种味道,我已近许久没有闻到过了。一进院子,娘就数落二姐说:“喊啥哩,你不喊我也看见了,跟多大事儿似的。”二姐说:“我不是怕您看不清楚嘛。”娘说:“我还没有老到双眼昏花的地步。”二姐说:“您哪里老呀,您一点都不老,还跟十七八的哩。”娘笑着抬手去拍二姐。二姐头前跑进了堂屋。
我和娘走进堂屋,二姐已经把所有的提兜都打开了,烟、酒、月饼摆了一茶几。娘说:“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没一点正行,快都收起来。”二姐说:“我看看治国都给您带啥了。烟和酒,指定是给俺大带的。玩具车,不用说是给治军的了。香水和护肤品,应该是给巧儿的吧。”我说:“不是给巧儿的,是给你的。”二姐说:“别再跟那个遮阳帽了,到头来臊得一脸没皮。”我说:“你咋还记着那事儿啊,这些真是给你的。”娘说:“能不是显摆她的记性好。”二姐说:“我的记性在赖,也不至于把不该忘记的给忘记了。不对呀,我咋没发现给您的东西哩,是不是在提包里呀?”说着,打开提包,把吹风机、咖啡、手机都拿了出来,又去包里寻找给娘的东西,却翻出了田力硬塞给我的两万块钱,高兴地说:“哎呀,这就是给您的东西了,比这一大堆东西都多。”
娘疑惑的盯着我说:“你才上班几天啊,不吃不喝也剩不了这么多啊,哪儿来的?”我说:“是田力硬要我带回来的。”娘说:“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人家送给你的哩,你可给我记清楚了,咱可不能当贪官,看着眼前有点小利,将来可要吃大亏哩,要是那样的话,我请愿意你不去当这个官。”我说:“我哪里是官儿啊,也就是个跑腿的办事员。”娘说:“不管咋说,咱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可是你为啥不把钱还给他呀,他辛苦挣钱也不容易,还一下子拿回来这么多,明儿你走的时候还给他带回去。”我说:“我说不要,他硬给我,还说省了他往家里多跑一趟了,又说就这比着往年已经少多了,很过意不去哩,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带回来了。”
二姐说:“治国,这手机我咋开不开呀,你教教我。”我接过手机,见没电了,就去充电。娘絮絮叨叨的说:“这个田力啊,没白疼他一场,年年都往家里拿这么多钱,可是光给钱有啥用哩。”二姐站在我身后说:“你给我买的啥手机啊,才到家里就没电了。”我说:“电用完了就没电了呗,难道说有没有电还得分个时候啊。”二姐说:“不好,我不要,咱俩换换。”娘说:“治国啊,你给巧儿带了东西没?”我说:“没有。”娘说:“你这孩子,真不会办事儿。把这烟、酒,还有月饼,拿着去她家一趟。”二姐说:“头一个八月十五,这些东西哪里中,我看您是糊涂了。”娘说:“我可真是糊涂了,等恁大回来了,商量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