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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肚子唱空城计,我都心疼得不得了,你这个当未婚夫的就忍心扭头走了吗。”我犹豫了片刻说:“那我借给你点钱,你和淑华去吃饭吧。”柳黎明像是受到了很大的羞辱,几乎是直着嗓子喊道:“收起你的臭钱吧,我不媳,淑华姐更不媳,我现在终于明白淑华姐为啥不愿见你了,你连她那个顶头上司狗屁文主任都不如。”说完,怒冲冲的转身走了。进入到楼道里,又回头说了一句:“我真后悔给你写信了,后悔死了!”
我不但没能够取得郑淑华的谅解,而且还使柳黎明对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痛恨和厌恶。二姐着实把我数落了一顿,就差没有说我是天底下最不会办事的人了。许晓只是劝我,尽可能的给我鼓励,试图让我尽早的走出悔恨交加的阴霾。然而,她的一番好意,非但未能得到我的友善的回报,而且还受到了我的呵斥,甚至是口不择言的谩骂。二姐火道:“她好心劝你,你却这样对她,实在是不应该了。许晓的脾气够好的了,我看巧儿也没她的脾气好,要是换做我,才不受你的窝囊气哩,早拿着铺盖卷儿走了。”许晓说:“二姐你就别再说治国了,他受到两个好朋友的误解,心里已经很难受了,要不然也不会冲我说那些话,我能够理解他。如果我的委屈能够换来他的平静和理智,换来他的心情舒畅,还是值得的,我愿意。”我说:“你不用在这充当好人,也没有哪个人强留你在这儿受委屈,你赶紧把你的被子拿走,回到你的住处去,说不定刘强这会子正站在你的门口焦急的等待哩,等着跟你一起欣赏路灯下的雪景哩。”
二姐说:“治国你是咋回事啊,越说你还越来劲了!”许晓眼含泪花说:“前一段我是跟刘强走得比较近,其中的原因你也是知道的,但我跟他除了同事关系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关系了。他那个人你不是不了解,爱说爱笑,心胸宽阔,又是个热心肠,咱单位里哪个人跟他的关系不好啊,你不也经常念叨他的好吗。”我说:“他心胸宽阔,我心胸狭窄,那你还懒在我这儿干啥,你去找他去呀,又没人拦着你。”二姐说:“治国你说啥哩,你要是不想叫我呆着了,我明儿个就走。”许晓流着泪说:“二姐不关你事,治国是对我有意见,我本想着在你走之前一直陪着你,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我走了,但你千万不要因为这再责怪治国了,他心里不好受,需要安慰。”说完,转身就走。二姐急忙拉住她说:“现在最需要安慰的人是你,咱回房间里去,都不理他了,我看他是昏了眼了。”许晓坚持要走。二姐见劝不住她,就对我说:“治国你倒是劝劝她呀。”我却说:“把你的被子也拿走,我这就下楼给二姐买被子去。”许晓说:“你还花那个钱干啥,被子就留给二姐了,我那儿还有,冻不着我。”二姐说:“治国你今儿晚上是不是疯了呀,信不信我把咱大和咱娘叫来教训你!”
许晓忧伤的看我一眼,哽咽道:“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不会怪你,更不会恨你,二姐来一趟不容易,希望你能够让二姐开开心心的在这儿多住几天。”又对二姐说:“二姐,你来的时候我去接的你,当你决定要走的时候,也一定要我去送你,好吗?”二姐点头说:“这个你放心,即使不叫治国去送我,也得叫你去送我,就算是亲妹妹,也没有你对我好,我还真舍不得离开你了哩。”许晓说:“那咱姐妹俩就算说定了,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这段时间我就不再往这跑了,免得某个人看见我心里烦,我情愿自个多遭些罪,也不想他不快乐,他的快乐和幸福,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说完,伸手打开了房门,一股冷空忽的一下子就涌进来了。二姐恳求似的说:“不走不中吗。”许晓说:“还是走吧,让他冷静冷静。”二姐无奈道:“那我送你。”坚持送许晓到楼下,迎面正遇上冒雪回来的小芳。
我在家久等二姐,不见她回来,料想她随许晓一起去了,虽然知道她俩在一块不会有啥事,可还是禁不住担心,打电话问她到了没有,还回不回来,要是回来的话,我好去接她。二姐说她和许晓都在小芳的家里,叫我不用挂念,该睡就睡好了。我想二姐不可能住在小芳那儿,停不多大会儿就该回来了,便坐在沙发里一边反思这一晚所做下的愚蠢事,一边等待二姐,不想这一等就是一夜。雪花也似乎飘落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