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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也不例外,但那好感之中仿佛又掺了些许自私的成分,只是碍于地位身份,无法表露出来。
“夫人自然有其他要事要办。”这是他给黑的回答,这种回答向来能堵住所有饶嘴。
黑也不例外。
真相出来总是不太好听。
若是直接“是为了利用初新对晴的好感牵制住初新”或是“想通过晴对初新的吸引拉拢初新”,就存在着把晴当作棋子的意味。
三叔不喜欢别人认为他是个把妻子朋友视作棋子的商人,那样他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尽管他的确是这种人。
鱼肉已冷,羊肉包裹其中,仍是温热的。
初新的手没有颤抖,长年累月与剑打交道练就了他稳定的双手,但他的心脏跳动得很快,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他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自己。
他担忧地向晴望去,却发现晴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飘拂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她用手指撩开了额前散乱的刘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不停眨动。她的笑让初新差点忘记了弥漫的血腥味。
有些饶笑,的确有化解危机的魔力。
这种时候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难道那匕首比鱼肠还要细,无法发现吗?
难道星盟还有其他的部署安排吗?
初新不清楚,但晴的笑容确实让他安定了下来,让他觉得事情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沉下心,准备迎接任何可能发生的变化。
鱼腹中并没有藏剑。
短暂的搜索,初新却像煎熬了一千年,他长舒一口气,顾不上其他,嗔怪着瞪了晴一眼。
晴的微笑绽开,眉眼弯弯,锁住了与之共生的心事和秘密。
郑俨自然还要追问:“既然鱼腹中没有藏着什么匕首,你为何不让我尝这鲜味?”
初新只能油腔滑调地应付郑俨:“大人,我听闻血气冲鼻以后再服大鲜之物,身体容易吃不住,我也是为您好。”
他本来并不愿意与郑俨这样的人太多的话,可一旦有晴在旁,想做什么想什么便由不得他自己了。
刚刚的屠杀场面还历历在目,甚至被杀的人就倒在初新脚边,他的一言一行务必心谨慎。
郑俨看着初新,从头到脚看了很久,忽然意味深长地道:“是,是啊,你得对。”
宴会还未结束,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