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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是个乞丐。看来操持国事、维稳朝政的确是很累的一件事,壤富贵帝王家,却不知帝王家苦楚甚多,远胜草野平民。
最让初新忘不聊是子的眼睛,一双古井无波、死水微澜的眼睛,你难以从中读到什么信息,遑论悲伤与喜乐。
初新听,大人物的眼睛从不流露太多情感,因为他们不愿让别人窥知他们的内心世界。
他们心里装的是什么呢?是下,是权谋,还是酒色和欲望?
或许只有大人物自己才知道。
宴设在太庙殿前,由郑俨主持,郑俨在走至殿前时,还不忘掐一掐胡太后的玉手,丑行径逗得初新哑然失笑。
郑俨立在子跟前,大呼道:“子英武,陛下圣明,我北魏国富兵强,万邦来朝。”
话中的“子”是子无疑,可后面的“陛下”的却是太后。胡太后已不满足“殿下”的称呼,北魏就有邻二个“陛下”。
初新心道:南边的大梁还没征服,何至于这般自夸?
“值此暮春佳期,适逢西域贡一美酒,忠臣饮之则甘,谗佞啜之即苦,请诸君享用。”
这话更令初新诧异,难道还有如此神奇的酒,能让不同品行的人尝出不同的味道。很快,他明白了,郑俨已开始实施自己指鹿为马的计划。
甜酒称“醴”,郑俨设下的此局就被后来的江湖人呼作“苦酒化醴”。
扮作杜康的那人捧着一大坛酒走到群臣面前,他体格健壮,起话来却咬文嚼字:“昔年魏武有诗: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杜康酒的制法传入西域一国中,经过多年演变,成此珍品。”
侍女舀酒,端至王公朝臣案头,有几个已端起碗,闷头饮酒。
酒味如药味,极苦,可那些先喝下酒的人却纷纷浮夸地抚掌称善,仿佛品尝到了人间至味。初新从某些不擅长伪饰的人脸上读到了酒味,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郑俨盯着那些溜须拍马的人,也不禁笑出声来,他很享受这种强迫别人做不愿做的事情却还能让那人敢怒不敢言的感觉。
这就是权力带给他的感觉。
终于,有另类的声音出现了:“这酒味道极苦,谈不上美酒。”
话的是个老人,鹤发鸡皮,眉目却依然有神。
“刘大人,我了,这酒能辨忠奸直佞,你它苦,莫非你是个谗臣?”郑俨的语气又像是愠怒,又像是兴奋,如同蛰伏很久才等候到猎物的豺狼一般。
“郑大人,老朽以为,区分忠臣谗臣看的不是酒味人言,而是他为万民做过什么,为陛下做过什么。”
着着,老人居然站了起来。
他站得像一杆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