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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讨厌的人不多,多的是讨厌他的人。
敏在此刻站了起来,从地上拾起了她的长剑。
“美人,如果我是你,我会乖乖地躺下,”裴喜笑着道,他脸上的粉粒也因此轻轻抖动,“你的右手挨了我一脚,恐怕耍不了剑了。”
敏不理会此番辞,持剑冲向裴喜,可抬手时,右手忽然使不上力气,她这才发现,裴喜踢在她右臂的那一腿竟似封住了她的穴道。
裴喜得意地打量着敏,就好像猫在玩弄爪下的老鼠。
可敏却用左手捡起了剑。
裴喜的所有表情都仿佛石化般冻结,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会使双手剑?”
“你呢?”敏没有正面回答他,她清楚自己的回答越含糊就越能吓住裴喜。
“哼,你不会,你只是在装腔作势罢了。”裴喜又笑了,笑得并没有前几次自然。
敏提剑慢慢向裴喜走去,裴喜就慢慢后退。敏走到蒙面画师身旁就停下了,裴喜也不再移动。敏故作疑怪地道:“既然我在装腔作势,你为什么要往后退呢?”
其实她知道原因,像裴喜这样的人一定怕死,怕死怕得要命。
“我还有急事要办,美人,咱们来日方长,有缘再会。”裴喜溜得很快,眨眼就消失不见了,他就像他袖中的铁刺一样,大多数时候是隐匿的,难以提防的。
敏根本不会左手剑,不过她却是个左撇子,硬生生被自以为是的长辈们纠正成了“正常人”。和大多数人不同是一件倒霉的事情,因为那意味着你需要花功夫去融入大多数人,变得同他们差不多。
即使大多数人是错的也一样。
蒙面画师向前倾倒,敏将他扶住,他艰难地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杀了我……”
敏本想向他打听姜的下落,却也不忍他再受折磨。
长剑一挥,蒙面画师漫长的痛苦结束了。
与初新不同,敏认为仁慈也可以是果断的杀伐。
夜,洛阳,铜驼街。
回到熟悉的一家酒馆,敏来不及开心。她很累,很疲乏,几乎是靠着身体前倾的趋势跨过门槛的。
酒馆内温暖干燥,没有锋利的疾风,有几桌平常不怎么见到的客人。
过度的体力消耗让她忽略了一些东西。
当她放下戒备时,身后的寒意瞬间侵袭,她望见初新脸上凝重的表情后,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她背后无尽的黑暗中浮现出了一个饶身影,一个本该死聊人。
初新在微笑,这很好。
黑暗中的人也在笑,敏感觉得到。
他们的生命仿佛都在等待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