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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好意了。
“正因为晚了,才要送你呀。你一个女孩子,太晚了不安全。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也还不想睡觉。”郎晓东总是理由充分。
陆西跟在他后面,上了他的车。车走在路上,陆西“郎医生……”
“以后叫我晓东吧。”郎晓东,“总是喊我郎医生,显得很疏远的样子。”
“郎……晓东。”陆西,“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吧?”
“当然,我很高兴你这么。”郎晓东开心地答。
“那有什么话,我就直言不讳地了,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只能是普通朋友。”其实郎晓东并没有很明确再对陆西表达什么,所以陆西此时这么,似乎有些冒昧,但是陆西觉得,郎晓东对她有些太过关心了,她必须跟他清楚。
“能问一下为什么吗?”郎晓东似乎很平静,边开着车边问道。
“郎医生,奥不,晓东,你这个人,真的是非常好,性格很开朗,对人很真诚,我听贾过,你上学的时候就是很多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陆西尽量用委婉的语气,他不想让郎晓东的自尊心受到任何伤害,“可是,我和你不合适。”
郎晓东问“为什么呢?还是你上次的那些家世之类的理由吗?”
“不,实际的原因是……”陆西指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车子此时已经驶到了南苑区的附近,郎晓东把车停在了路边,轻声问道“那这个人,现在在哪儿呢?”
“他已经结婚了。”陆西到“结婚”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仍然隐隐作痛,“可是,我的心里依旧盛不下别人,所以,我必须和你清楚。我们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少男少女了,我不希望你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郎晓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来你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即使对方已经结婚了,你也不改初衷吗?”
“是,这个人在我的心里,已经有十几年了。”陆西,“现在,我无法把他从我的心里赶走。”
“那以后呢?”郎晓东问。
“我不知道。”陆西如实地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郎晓东“西,你能够把我当朋友我很高兴,我希望以后,你还能让我做你的朋友。”
“当然。”陆西,“认识你,让我觉得云海这个城市更加温暖了。”
回到楼上,淑婷照例没有回来,最近她总是回来很晚。陆西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许多往事在她的心中翻腾。
她爱着尹建勋,从十几岁的时候就爱着他。
她也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他的,也许是从他第一次为她吹口琴开始;也许是从她摔断胳膊,他背她去医院那次开始;也许是从她在打麦场上累得快要昏过去,他背她回家的时候,她在他的背上睡着了那一次开始;也许是从她挨了婶婶的打,他带她离家出走的那次开始;也许是从他把脖子上戴的那条红绳子送给她的那一开始。陆西真的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她只知道,尹建勋和她有太多的共同的记忆,他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在她心里最最柔软的地方盛着,他的位置是其他人永远无法取代的。
尹建勋结婚了,这个事实确实让陆西觉得痛苦,甚至让她绝望。陆西觉得,自己似乎生来就注定了被抛弃,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她被叔叔婶婶抛弃,尹建勋的结婚,让她觉得自己彻底被抛弃了。她当时真的觉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没有了色彩,日子忽然没有了奔头。陆西那几不吃不喝,自己都觉得活得没有力气了。后来,张奶奶送来一碗馄饨,那馄饨的味道和奶奶做的一样,让陆西想起,自己还有爷爷奶奶,他们从来都没有抛弃她,他们现在老了,反过来开始依赖她、需要她了,她不能倒下去,不能一蹶不振,她一定得好好地活着。
陆西冷静下来的时候,她明白,尹建勋是有难处的。尹建勋十三岁的时候,父母就在车祸中双双去世了,他一夜之间成了孤儿。他被送到陆家村的舅舅家,舅舅舅妈又不待见他,对他恶言冷语。当时苏名远刚刚下海不久,经营的公司还不是很景气,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好,但是他一直给尹建勋寄钱寄物,还经常来探望他。后来尹建勋上大学的时候,苏名远的生意已经做得很大了,他就出资让尹建勋和女儿苏曼茹一起去接受最优良的大学教育,后来一直供尹建勋读完了MBA。苏名远对尹建勋有恩情,当他的女儿苏曼茹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尹建勋的时候,尹建勋怎么能拒绝这份爱呢?尹建勋娶苏曼茹为妻,明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尹建勋结婚了,但是陆西依然爱他,这份爱似乎和他是否结婚没有关系。无论他是不是结婚,无论他是不是爱着她,她都爱他,她对他的爱早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了,是无法改变的。
陆西此刻忽然很想给尹建勋打个电话,她掏出手机拨了尹建勋的号码,却马上又挂掉了,她下意识地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了,尹建勋这会儿应该在家里吧,她打过电话去,不定会引起曼茹姐的误会。陆西又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手机铃声这时候却响了起来,是尹建勋,他焦急地问“怎么了,西?”
“没事。”陆西。
“这么晚了有你的电话,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尹建勋关切地问,“你没什么事吧?”
“没有,哥哥,我现在没有睡意,就是想……”陆西想“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但是她却道,“就是想告诉你,今我遇到顺子了,他在老重庆火锅店打工。”
“是吗,他还好吗?”尹建勋问。
“挺好的。”
“建勋,你和谁打电话呢?干吗站在晾台上呀?”苏曼茹的声音响起来,陆西在电话这边也能隐约听到。她急忙“哥哥,我没什么别的事情,我挂了。”
“哎,西,我明过去看你。”
“不用了,哥,我知道你很忙,你早点睡吧。”陆西急忙挂羚话,她又一次感到,他现在有事业,有妻子,她也许真的不应该这样打扰他。
尹建勋走回卧室,苏曼茹问“打什么电话,还要跑到阳台上?”
“没什么。”尹建勋不想对她解释什么。
“是不是又在关心你的妹妹呀?”苏曼茹酸溜溜地。
尹建勋没理他,径自坐在了床上。
无论所爱的人在不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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