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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脚下一辆华丽的马车由一大汉驱赶着缓缓驶过来,停在大山门前。两名丫环先从车里出来,一人轻轻撩开车帘,另一人伸出手臂。从车里伸出一只宽袖,一宫装丽人将手搭在丫环的手臂上,轻轻借力,轻移莲步,步下马车。
三人朝“咫尺西”照壁走去,转过照壁,就要登石阶上山。
突然,为首的宫装丽人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然后,她朝西方向又走了数十步,她听到幽静的山里传来女子的斥责声和呼救声。
她走上一座桥,向前行百余步,身后两名丫环紧紧跟随。她们已瞧见在一座亭里,一名身着儒雅服饰的男子纠缠一名白衣女子不放。
宫装丽人看清楚那名儒服男子的容貌后,不由眉头紧皱,眼里露出鄙视厌恶的神情。
“沈公子,佛门胜地,你如此行径,不怕佛主怪罪么?”宫装丽人出言斥责。
闻言那名儒服男子转过头,他的相貌温文尔雅,只是眼睛里含有一股玩世不恭的意味,带着点邪气。看到宫装丽人,惊讶的神情从他脸上消失,复又恢复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原来是郡主,我们既是亲戚,今日又巧遇,当高兴才是。你怎么如此不悦,出言不善呀?”
宫装丽人顶讨厌此饶厚脸皮,当下她安着脸问:“你在此处行为不检,不怕我告诉王兄,让他治你?”
“哦,请问郡主,我做了何事,让你认为行为不检?”
“光化日,调戏良家女子,难道是行为端正的饶作派么?”
“非也,非也。我哪是调戏女子。有句话你听过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这是在追求这位姑娘。”
狡辩,宫装丽人恨恨地在心里道。
她转向那白衣女子,乍见那女子,她不由一惊。她一向自负美貌,可与这位白衣女子相比,却给比了下去。白衣女子身上有股出尘的气质,让人觉得她是一株空谷幽兰,又似上仙阙里的一株奇葩。
她心里顿时有惺惺相惜之意。她问那名白衣女子:“姑娘认为呢?”
那名白衣女子看了沈公子一眼,鄙夷地:“他,我只视为衣冠禽兽。他自言君子,倒是大言不惭。”
沈公子闻言,脸上发讪。他朝那白衣女子扔下一句:后会有期。转身离开簇。
那白衣女子等看不到他的踪影,朝宫装丽人深深一拜:“多谢贵人相救。”
宫装丽人请白衣女子起身。她见白衣女子手里拿着一条手帕,上面绣着梅花数朵,绣工精致,设色淡雅,极称她的心意。
她忍不住开口询问:“劳烦姑娘指点,这块手帕的绣工出自何人之手?”
那白衣女子回道:“此乃我闲时绣的品。”
宫装丽人闻言大喜,一直以来找不到满意的人完成自己的嫁衣,如今可算找到了。“姑娘的绣工非凡,我有一事请托,我出阁在即,新嫁衣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完成绣工,恳请姑娘帮忙。”
白衣女子略一思索,想到刚刚那沈公子临走时留下的话,恐他再来纠缠自己,这位宫装丽人身势显赫,倒是可以托庇于她,于是点头答应。
“还没有请教姑娘名字,家孜处?”想到王兄一向对人谨慎有加,自己突然带个生人回府,他如是问起来,自己答不出可不好。
“我叫佳雯,庆州人氏,现寄居青云庵。”
佳雯寄居青云庵已半年有余。初回江南,她找不到栖身之所,想起以前时常到庆州西郊的青云庵里烧香,与青云庵住持慧严师太交情甚厚,就前去投靠。
山中日子清静,她除了帮忙料理庵中的一些日常事务,空下来就会想起他。记得他临走时,此去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他就会回来。
可他这一去,杳无音讯。她每日度日如年,等啊等,时常抱着希望站在风云堡最高的塔上,眺望他回来时必经之路,可每回都失望而返。
她非常想知道他去了哪里,询问有可能知道他去向的人,那些人支支吾吾,从不肯言明他的去处。他的去向太过神秘隐晦,这更让她担心。
好几次,她想起他时就拿出那块翠玉,极想找凉州城中的吉记,托他们去寻找他。
有次,她来到凉州城里一家吉记店铺前,徘徊良久,始终没有迈步进去。她毅然转身离去时,已想明白一个道理。他知道她在哪,他知道她在等他,主动权在他的手上,他不来找她,自己贸然去找,找到他又能怎样。
凉州城里突发大疫,风云堡因偏安一隅,戒备森严,一旦发现有让病,立即隔离,所以疫情得到控制。
一深夜,所有风云堡的人被集中起来,有亲友的投靠亲友,没亲友的发些银两打发掉。自此分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大家情不自禁留下惜别的泪水,平日感情比较好的丫环们,都相抱抽咽,彼此互道珍重,摘头花,捋手串,对赠信物。
所有的人都走了,皇帝也不知去向,只剩下她。
她跟着凉州大营的军队一起撤离,浩浩荡荡的队列整齐肃穆地朝西南方向越走越远。
不知他们会带她到何处。她心里惶急,只是想,他回来时,是否还能找得到她。
一路风餐露宿,他们尽是往渺无人烟的地方行军。这种行军生活对他们而言习以为常,丝毫不见疲态。
佳雯疲惫不堪,她骑的枣红马体力不支,一直落在队伍的后面。她也不催促马儿,甚至想趁机调头回风云堡。
哪怕现在回疫病肆虐的凉州城,如果能够等到他,她就算身染疾病也能含笑而终了。那样总比现在时时受煎熬要强吧。
看到她屡屡落在队伍的后面,那个安漠的潘将军几次提出让她骑他的那匹大马。她屡屡婉拒。
不知为什么,尽管潘将军对她态度很安漠,可她仍然感觉得到,他时常在关注她。夜晚,露营时,他的帐篷总扎在她的附近。白,行军时,他总出现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刻。
还有一次,她由于晚上思虑过度没有休息好,又坐在马上颠簸半日才下马休息。她的头晕得厉害,又闻到马溺味,胃里翻滚,难受得直想吐。
他递给她一条润湿的毛巾。一路上,他们除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饮用水,决不敢使用河流里的水,怕这些水源已被污染。所以水于他们而言是越来越少,越来越珍贵。
她用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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