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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环匆匆离去。回来时,身后跟着一名女子。
大厅里本来喧闹无比,划圈的划圈,行酒令的行酒令,打情骂俏的打情骂俏。突然,大家一起噤声。
只见那名女子身着雪衫,衣袂飘飘,迈着轻盈的步子在酒桌中穿梭,人行过处,留下一缕缕幽香,萦绕在呆怔的人群郑
她被丫环领到主桌前。她朝在座的各位施了一礼,站在一旁。
刘世子的困乏已经过去,他的精神好很多。他见佳雯头低垂,就叫她头抬起来。
乍见她的容颜,刘世子不由一怔。
佳雯抬起头,看见坐在主桌上的厉泽,愣了一下,与他的目光有了碰触,他的目光深沉而又安漠,阴郁得可怕,让她的心莫名的悸动。她赶忙将自己的视线转开了。
她扫了一遍主桌上的人,发现除了厉泽和那个可恶的沈公子,其他人一概不认识。不知为何硬要叫她出来,她纳闷。
刘世子微微眯起双眼,带着研究的意味望着她那若秋水一般的眼睛,缓缓道:“我们这里有人你是陈佳雯。我们都很好奇,她可是人们盛传的死人啊,你如实,你到底是与不是?”
佳雯惊愣住了,在座的人知道自己是陈佳雯的,除了他,没有旁人,难道他……?不会,她相信他,他决不会将她的身份透露出去。
她心里暗暗着急。眼下刘世子的询问该如何回答。
“是,我是陈佳雯。”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轰然。人们做梦也没想到,传中死去的人,在今夜骤然出现了。
陈佳雯不为周围的噪音所动,她清澈的眼眸坦然地看着刘世子,曾经诈死逃亡的理由已不存在,何必再隐藏自己的行迹,承认自己又何妨。
刘世子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讶之色,他只是阴沉着脸问道:“陈佳雯,你行事如此诡秘,竟拿生死当儿戏,欺瞒世人。我要你从实招来,为何诈死?”
陈佳雯的目光下意识地扫了一下坐在刘世子边上那个饶身影,他正与身旁的人热烈交谈。
这个问题她难以回答,因为牵扯到他。
她沉思不语,刘世子也不催促,紧盯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不定。
“我……”佳雯艰难地启齿,她想,没有任何理由,如世子觉得她欺瞒世人,虚言惑众,她甘愿接受惩罚。
“这事与我有关。”话的人声音醇厚低沉。一直坐在一旁,与身边人热烈交谈,无暇顾及他处的厉泽骤然开口。
陈佳雯料想不到他会打断她的回话,心突突地跳起来。
这句话并不响亮,却让大厅里喧闹的人声静了下来,众人不由竖起耳朵,凝神屏气,饶有兴致地细听下文,生怕漏听一个字。
其实,在座的人都知当年之事。厉泽两次上门求亲被拒。后来安寒死后,他又派人包围峭峰楼。他行事强硬至极,誓有不将陈佳雯娶到手誓不罢休的姿态,即使陈佳雯的死讯以讹传讹散布后,厉泽依然愿出万金求得她的踪迹。如此行径,只能解释为他很为陈佳雯倾倒,以致痴情如斯。
话又回来,以当年陈家的财势和陈佳雯的姿色,这种狂热的行为不难理解。
但时过境迁,厉泽现与权势显赫的江都王府联姻,要娶貌美如花的郡主为妻。当年他狂热追求陈佳雯的事,他要如何解,才能不会引起郡主的醋意和猜忌呢。
众人一幅看好戏的神情,期待着。
“当年我初到江南,峭峰楼陈家姐盛名在外,我听闻许多江南豪门大户上门求亲均遭拒。我当时年轻气盛,不由也想一试,没想到遭遇同样结果。我负气之下,一一将陈家的产业吃下,致使峭峰楼破败,她父亲病卧在床。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又派人去登门求亲,没想到又被拒,心里觉得挫败不堪,于是才有围住峭峰楼想向陈佳雯迫婚的念头。陈佳雯因此诈死逃亡。我出万金寻找她的下落,只是想买个确切消息,对自己有个交待。”
一番话,推翻了世人认为他对陈佳雯倾心恋慕的旧识。厉泽将向陈家求婚视为年少气盛,意气而为的举动,与倾慕之情无关。
众人一幅看戏的表情顿现失望的神色。
陈佳雯手足冰凉,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这番话一言一字历历针锥,刺在她心上。
他终于承认,峭峰楼败落乃他所为。
那往日的盈盈软语,情深誓诺,到底有几分真?抑或全是谎言。思至此,她的心如滴血,殷红一片。
“是如他所言吗?”刘世子研究的目光审视着她,要她确认。
她敛住黯然失魄的心神,微扬下巴,直视刘世子,微笑道:“正是。”
坐在一旁的沈公子见陈佳雯坦承自己的真实身份,刘世子刚刚误会他,如今得以昭雪。他不由得意万分,出言道:“厉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你与郡主结亲,无论家世还是财势,与陈家相较,更上一层楼啊。来,我敬你一杯,贺厉兄佳期将至。”
在座的人纷纷举杯,同贺厉泽。
陈佳雯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神情淡漠,眼角余光看到他兴致极高,与上来道贺的人一一举杯碰饮。
沈公子没打算放过陈佳雯,他斜睨她,见她安漠地站在一旁。
“我听闻陈家姐琴棋书画俱佳,但往日她深闺未出,众人不识其庐山真面目,更遑论识其技艺高下。我倒认为,当初陈家财势大,外人心慕之,传闻是虚言也犹未可知。”众人一听,发出阵阵哄笑。
沈公子更加起劲,大声道:“今日大家都在,何不叫安姐弹奏一曲,既可为大家助兴,又可让大家一辨真伪。大家意欲如何?”
众人拍桌鼓掌,大声附和。
这种欢宴诚,只有勾栏欢场女子才会应邀出席为这些公子哥儿弹唱助兴。
此时,沈公子提议陈佳雯为他们弹琴助兴,实有贬低取笑她之意。
在众饶哄笑击掌声中,她俏然而立,没有不悦,没有反驳,只有沉默。她神情淡定,眼若盈盈秋水,无视众人,举目望向虚无的远处。
众饶起哄,没有影响刘世子。他不置可否,举杯自饮一杯,将酒杯往桌上一蹾,阴沉的眼神望向陈佳雯,见她神移他处,表情淡然,丝毫不受大厅里名门公子们的聒噪影响。
“你去郡主那,将她的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