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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下看到他的那双大靴随着自己的步伐,亦步亦趋地缓行,心里甜蜜无比。
新郎新娘在花堂前就位后,先进香,跪拜献香,再跪拜,然后三叩首。
司仪唱:“一拜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新人面对面相拜,厉泽脸上没有一丝新郎该有的喜气洋洋,春风得意的神色,他只是机械地按照程序,完成拜堂所有的动作。
厉秉站在花堂上观礼,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疾步而至,凑在他耳边轻声了几句话。
厉秉耸然动容,即刻随管家步出花堂。
后院的一间屋里,一个黑衣热候在那。
“你确定没有看错么?”厉秉问那黑衣人。
“属下在城门口见到她,尽管她是尼姑打扮,但她的容貌属下都看清楚了,就是她,不会有错。”
“她现在何处?”
“已经出城,朝西而去。西郊灵山上有座尼姑庵。属下已派人跟着,请厉爷示下。”
厉秉沉思,她竟然出家了,公子一旦知道,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今日是他大礼的日子,来的人多,应酬也多,我还是暂且将此事压下为妥,省得出大乱子。
“你们跟着,不要有任何差池。”
黑衣人领命而去。
花堂上,郡主被喜娘搀扶着进了洞房。
郡主端坐在喜床上,心情激动,终于等来这一。
陪嫁的丫环榭问:“郡主可要吃些东西?您一大早起来,滴水未进,奴婢担心郡主饿坏了身体。”
遮着盖头的郡主摇摇头,她有些紧张,根本感觉不到饥饱。
“郡主,您现在不吃东西,恐怕晚上您会体力不支。”闺房里的事总是晦涩难言的,榭只能声提点。
郡主一下就听明白了,她羞涩不已,低着头不语。
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以新姑爷和郡主这样的人材,男欢女爱,在所难免。
府里安排的陪嫁丫环已经人事,故而对闺房里的事情,了然于胸,能够及时出言提点郡主。
“那吃些清淡点的。”郡主轻声道。
吃完东西,漱了口,郡主又端坐在喜床上,一动不动。她平静的外表下,是起伏的心情。
第一次遇见他,她对他就一见倾心。
那,她和往常一样,每月初一去灵山青云庵上香,虔诚地向菩萨祈愿。
她自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一向无所谓。不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么,她尽管不是皇帝的女儿,但凭江都王府在江南的地位和势力,要找一门亲事不难。但随着自己年岁一年一年的长大,她渐渐对自己的终身大事着了急,上了心。
其实,以江都王府郡主的身份,上门求亲的人不少。但郡主一个都看不上。不是她的眼光过高,而是她觉得现在的男人怎么都那么猥琐,胸无大志,整日只知钻勾栏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她对这种人深恶之。
上香时,她祈求菩萨赐良缘,替她觅得佳偶。祈求完毕,她满心虔诚,再次叩拜。
那,菩萨显灵了。
回程途中,拉车的马不知何故,突然狂奔,并将赶车的车夫震下马车。无人驾驭的马车失控地奔驰在官道上。
随行的丫环一个个被抛在车厢地板上,自顾不暇。她自己死死抓住车厢壁上的横杆,惊恐万分。
她紧闭眼睛,紧咬牙关,拼命坚持,每捱一秒如度一日。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越来越难以坚持,手渐渐酸软,汗湿的手掌难以握揍杆,难道今日,是她命丧黄泉之日。
千钧一发之际,一骑黑马如闪电般超越马车,赶在马车途经之处,待马车近旁,马上一人手起掌落,朝拉车的狂马颈部一击,狂马顿时瘫倒在地,口吐白沫,一会就咽了气。
车厢也随之歪倒在地,她跌倒在丫环身上,整个人被车顶撞得眼冒金星,疼得她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一只大手从车厢外伸进来,她听到浑厚的嗓音道:“抓住我。”
懵懂中,她的手朝这只大手握去,一股大力将她从鬼门关里拽了出来。
她抚着自己撞得青肿的额头,抬头看着那人。
他一身青衣,身材伟岸,气宇轩昂。
他炯炯的目光看着她:“姑娘没事吧?这匹马突然惊狂,我已将它击保”
她望着他,人呆怔在原地,不知对方的薄唇一合一闭在些什么,她心里只道,难道菩萨显灵了,自己大难不死,还遇到令她心仪的男子。
“姑娘,你的马车已坏,我命人将你送回家,如何?”
她还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姑娘,你没事吧?”语气中带着关牵
她神志清醒了一些,她摇摇头,依然不出声。
“姑娘,你家在何处,我马上送你回去,以便你及时请医就诊。”
“我家住庆州城南江都王府。”她终于出声。
郡主想到这,笑了。那,当她出自己的住址,曝露自己的身份,她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或惊讶,或谄媚,或惶恐的表情。
这样沉稳的男子铁定让她倾心。
日落西山,渐渐暗沉。
圆空和圆性看着黑漆漆的四周,荒郊野外,四下无人。
风在山野间轻呼而过,如同鬼哭狼嚎,这种声响越发使人心里发毛,她们已经累得走不动,但仍不敢停留,勉力往前走,突然从草丛里跳出几个黑影。
“嘿嘿,美人。我们跟了你们很久啦。你们乖乖地听话,我们就不为难你们,大爷们办完事,就把你们送回庵里。那几个黑影慢慢围上来,她们转身就逃。
可身上背负的东西很沉,她们跑不快,还没跑几步,就被他们追上。
圆空情急之下,张嘴就咬他们的手。
被咬到的人疼得大叫一声,抡起手掌就拍下,圆空被扇得晕了过去。
圆空迷迷糊糊沉睡中,想起她们正面对淫贼,顿时一跃而起。
“圆空醒了。”几个尼姑关切地围上来。
“我怎么在这?”圆空很迷惘,自己被打晕时还在郊外,怎么一转眼就回到了青云庵。
她又急忙看看自己的衣服,它们完完整整穿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