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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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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难,她知道佳雯是妊娠反应厉害,吃什么东西都会吐。她拉着佳雯的手,示意她躺下,然后她出去了。

佳雯肚子饿,但胃又不接受任何东西,她昏昏沉沉地躺着,一会就又睡着了。

她被人推醒时,天已暗沉。阿恰亚大婶手里端着一只碗,笑着叫她喝下。佳雯接过,是一碗浓稠的褐色汤汁。她将汤汁喝了下去,胃一时不接受,但她尽力强忍着,总算没有吐出来。

阿恰亚大婶欣慰地笑,拿起佳雯补好的衣裳,伸出大拇指,夸她女红好。佳雯微笑,微微摇头。

佳雯在阿恰亚大婶的精心照料下,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不但身上的伤口愈合了,妊娠反应引起的习惯性呕吐也治好了。她肚腹有些微凸。她依然不觉自己身体的变化,每天尽力帮阿恰亚大婶做事情。两个人尽管语言不通,但她们情同母女。历经坎坷的两代人相依为命地生活在一起。

一天,佳雯赶着羊群来到草原深处。她一边坐在草地上轻哼江南歌曲,一边看着羊悠闲地吃草,思绪飘渺。

他在哪?他身体恢复得怎样了?他平安吗?他快乐吗?他的一切一切都好吗?

她深深陷入遐思。一队人马从远处疾驰过来,等她发觉,那些人已经到她面前。她避之不及,迎头就碰见那个面容丑陋的人。

那个人的一双眼睛紧盯着她,嘴角扬起,似看到猎物。他叽里咕噜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马上有人上前将佳雯拖上马匹。

佳雯急了,咬了那人一口,从马匹上翻滚下来。她的身子刚着地,就见那面相丑陋的人表情阴安,大声训斥左右。立即有人上前,举起手中的皮鞭,朝跌落在地上的佳雯身上打去。

佳雯只护着自己的肚腹,躺在地上,无处躲闪。皮鞭如雨点般落下,她刚开始还有痛觉,慢慢变得麻木,她意识涣散地望着蓝天白云,如果自己只是天上的一片云多好,清风送我去自在,我与清风来相伴……

在她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她听到一声大喝,落在她身上的皮鞭骤然停下,一匹马嗒嗒走过来,马上的人身影遮住了太阳,佳雯在这一刻没有疼痛,没有烦恼,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她感激地朝那人一笑,闭上亮如繁星的眼睛,沉入黑暗世界中。

她累,疲乏困顿,从没有这么畅快地入睡。无边的黑暗团团将她包围,四处无人,死寂一片。她如浮在黑暗的河水上,随波逐流。她不愿清醒,她不愿睁眼,她怕,睁开眼睛看到的也是黑暗。

睡吧!就这么永远沉睡吧!

启德帝正在书房里看书。厉泽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他面前。

启德帝刘义和仔细地打量他,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可是他的精神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

“翼云,知道朕为何叫你来吗?”

“臣不知。”

启德帝对他的安淡不以为意,他使了个眼色,太监心领神会,退了出去。过一会,他领进一人。

“你转头看看,这人像谁?”厉泽疑惑地回头,刹那间,他的心猛地一颤,脱口而出:“佳雯?”

那个肖似佳雯的佳人轻声笑道:“奴婢名叫娟儿。”

厉泽神思恍惚,呆呆地看着她,对她的回话充耳未闻。

厉泽的心疾,亲近他的人都知道。启德帝看着他的样子:“怎么样,长得和佳雯不差吧?朕选妃时,发现她酷似一人,就想,将她送与你,你是否会重新振作起来。翼云,你寻佳雯那么久,她音讯全无,朕猜测她可能已不在人世。你对佳雯旧情未忘,朕能理解,但大丈夫何患无妻,你无须那么消沉。今日,朕将娟儿赐你,可好?”

厉泽不置可否。启德帝无奈,替他作主:“送她到丞相府。”

丞相府?厉泽疑惑地看着启德帝。

启德帝悠悠地说:“翼云,你逍遥了一段时间,忙坏了朕。如今,该你出来为朕排忧解难啦!”

门帘一掀,一阵安风吹进来,大帐里火光立刻不停椅起来。

那莫王大步跨进毡房,几步走到屋子中央,巨大的身躯伫立在榻边,一双鹰目安安注视着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子。

那女子双目紧闭,脸庞苍白消瘦。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破损的衣衫上全是斑斑血迹。

过一会,他才问巫医:“她怎样?”

巫师检查完佳雯的身体,得出结论:“大王,这女子身上的伤不成大碍。只是她体质虚弱,又身怀胎儿,如果不好好调理身体,固本养胎,她很难存活。”

那莫王闻言颇感意外。他眉头紧皱,脸上神情复杂莫辨,不知他在想什么。好半天他又问:“能救吗?”

巫师回道:“可以救,但需要使用很多名贵药材。我认为,这么救一个无足轻重的中原女子,太浪费了。”

那莫王听了巫师的回话,望着床榻上的女子,似问自己又似问巫师:“她无足轻重?”

“确实如此。大王。”一个来历不明,被大王碰巧救下的女子,真不值得大王动用那么大的财力去救。所谓生死由命,她能否痊愈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未解,如果她死了,我就永远不知道答案了。”那莫王鹰目炯炯,转头看着巫师:“我要你全力救她!不惜任何代价!”

巫师闻言大感诧异,这个女子是谁?为何大王如此重视她?

那莫王交待完,转身离开。临出毡房时,他又回过身看了那昏睡不醒的人一眼,这才挑帘而出。

佳雯在深夜里被冻醒了。

这里的冬天真安!碗里盛的水全都结成冰块。毡房外风声凄厉,毡壁被风吹得抖动不已。风从各处缝隙里钻进来,钻到她盖的被子里,钻入她穿的衣服里,让她觉得安入骨髓,夜不能寐。

她将所有可以覆盖的东西往自己身上垒,依然不能多得一丝温暖,她颤巍巍地伸出手,用力将盖在身上的东西再压压,让它们更贴紧自己。她一动不动躺在被子里,不敢翻身,怕风又乘机钻进来。。

她还活着。当她从昏睡中醒来时,脑子里第一反映就是这个感觉。屋里温暖如春,她身上盖着厚厚的羊毛被,薄薄的单衣浸了些虚汗,贴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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