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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看来她真的远离了自己,那自己的一往情深岂不是一厢情愿?思至此,他心乱如麻,一种难以忍受的痛楚弥漫全身,让他喘息都觉困难。
再也无法想下去了,他竭力收敛心神。他很想听听她的回答,她到底与谁,纠缠甚深?
“启禀皇上,民女不幸被掳到乌弥国,只是阶下囚,不知何来乌弥国王妃一说,望乌弥王予以澄清为盼。”站在一旁的乌弥王那莫狡黠一笑:“佳雯,澄清什么呢?,难道这不是事实么?”
此言一出,有几个人心里咯噔一下。佳雯知他想混淆视听,看看周围大臣们的脸色,她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佳雯面上淡然一笑,也不反驳他,心底有些恻然。男女之事隐晦难言,越描越黑,有则有,无则无,自己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即可,无须向其他人交待自己的行迹。但他,他误会,自己在乎……
“皇上,臣以为还是将此女送还乌弥王为好。至于潘将军,他年少英俊,功成名就,何愁没有娇妻美眷。京都名门女子众多,皇上可以为潘将军赐婚。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各得其所。”
话音刚落,潘世载立即站出来:“皇上,程公提议万万不可。民女安氏之所以会被掳,全因臣的一念之差。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娶她为妻。望皇上恩准。”
一班大臣见潘世载执迷不悟,放着阳关道不走,偏走独木桥,全都摇头叹息。
佳雯闻言也很感动,潘将军对她可谓情深意重。可他这一片赤诚之心让她难以消受。
这时,一个人站出来,大殿里的其他大臣立即噤声。
“皇上,臣以为,民女安氏曾被掳到乌弥国,此乃天朝的国耻,如再将她送还乌弥国,这无疑表明天朝仍国弱任人欺侮。所以臣坚决反对将此女送还乌弥王。”
他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她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他。她的心被他的话深深刺痛,原来她在他心目中,她,是,国,耻。
她不怕被千夫所指,惟有他不行。
厉泽退回到队列,注意到她的颜面血色尽失,连嘴唇都变得青白。他一心只想留住她,没料到他说的话会刺伤她。
她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面容流露出无尽的伤感。他突然很想伸出手,拉着她离开这。但她愿意再次牵他的手么?他对此已不敢确定。
启德帝沉吟片刻,朗声宣布:“乌弥王,朕有与乌弥国和亲之意,民女安氏身份卑微,不足以担当此大任。朕将亲选名门闺秀,赐予公主名号,与你和亲,以示天朝的和平诚意。”
乌弥王那莫没有立即对启德帝的话作出反应,他弯下巨大的身躯,低声问身边的佳雯:“你愿意与我一同回乌弥国吗?”
佳雯摇头:“你不要强迫我,我说过前两次到草原我都是被迫的,希望再也不要有第三次了。”
“你们中原人不是爱惜名声如同生命么?你在天朝已经声名狼藉,你不怕么?”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惧之有?”名声如穿在身上的衣裳,干净污浊有时是不由人的,再爱惜这件衣裳,有人要在上面泼污水,穿衣的人又有何法。
乌弥王那莫直起腰身,对启德帝说:“臣谨遵圣谕。”
殿上的大臣都松了一口气。但乌弥王接着说:“但臣还有一个请求,我离开京都之日,希望安氏能来为我送行。”
大臣们一听,不知乌弥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启德帝不想节外生枝就连口答应。
一个月后,京都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天朝皇帝与乌弥国王缔结和平盟约,乌弥国的军队从北方地区占领城池撤走。启德帝亲自为乌弥国王与京都名门闺秀崔秀娥举行隆重的大婚仪式,象征两国团圆美满的大结局。
婚礼完毕,文武百官在厉丞相的率领下,送乌弥王到郊外的十里长亭。
十里长亭里已经摆好酒席,君臣在此作最后话别。
佳雯如约来到送别的人群里。乌弥国王那莫似乎已经忘了他在朝廷上的提议,一整天都没有提到她。她也乐得轻松自在,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指指点点。
厉丞相与乌弥王一连碰了三次杯,连喝了三杯酒。
乌弥王放下酒杯,一扫刚刚欢愉的表情,沉默不语。少顷,他抬起头,在人群里搜索,终于看见她。
他站起身,朝她走过去。她低叹一声,不知他又要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他将她从人群中拉出来,带她到长亭里。
他拿了两只干净的空酒杯,倒满酒水后端给她:“女人,此次一别,后会无期。来,拿着。”
说完,他转身举起酒杯:“今日,我那莫与民女安氏义结金兰,各位都是见证人。”
此言一出,令人大感意外。安氏与他的关系一直扑朔迷离,大家众说纷纭,细加揣测,不得要领。此时,乌弥王要与安氏结为异姓兄妹,那证明他二人关系是清白的,否则天理人伦不容。
“佳雯,我的提议你不会反对吧?”
佳雯望着他,他的鹰目炯炯,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她。
佳雯淡然道:“你的提议我很感激,借此你还我清白,比说任何话都有用。”
“那你为何一脸严肃,也不笑一笑?”
“你不是说过我在你面前不许笑吗?”
“你还是笑吧。那条规定解除了。如果你老不笑,别人会怎么说?”
“会怎样?”
“会说做哥哥的欺负妹妹。”他作委屈状,好像受了不白之冤。
佳雯觉得滑稽,忍不住笑了。
那莫看到她的笑颜,反而低了兴致。坐在石墩上,连喝几杯酒。
佳雯莫名其妙,不知他又怎么啦。
她一抬眼,看到身侧一人。他安眼看着这一切,眼睛里流露出的冰安神色,让她一下掉到冰窟窿,周身寒安刺骨。
厉泽的这种表情,佳雯从没见过,想必他对她终于死心了。她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可这一刻真的到来,她又觉得难以忍受,内心惆怅不已。。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厉泽递过三次门贴要过府拜访她,她一次次拒绝了。他后来写给她一封书信,信里责问:你为何要一再拒绝我?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年你在哪?过得怎样?难道连这些事你都不愿让我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