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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昏迷后,刘湘怡一直到第二中午时才醒,迷蒙间,她满怀期待的眼眸在看到头顶的大梁时彻底崩溃了,她嚎啕大哭起来:“啊……怎么还是这个鬼地方,什么北漓国,听都没有听过,什么破王爷,谁媳,都是什么鬼!啊……”
双手无力的捶打着床塌,虽然二十一世纪的她会一些功夫,可是这刘湘怡怎么这么悲催,还有那么多人看她不顺眼,刘雅君多一秒都不想呆下去,本以为挨着针进来的,也会因为挨针回去,却没想到一觉醒来还是这鬼地方,不免沮丧。
“姐,你怎么了?”听不太清姐唠唠叨叨的什么,只以为是太疼痛,娅清连忙端药过来,心翼翼的将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又去扶刘湘怡,声音柔和恬静:“姐,是不是伤口太疼了,我扶你起来把药喝了,大夫一早来过,喝两副药,再休养几便会没事的。”
“哼……再张狂到了夫人和二姐面前不还是和以前一样,真以为戴上侧妃的头衔就飞上了枝头成了凤凰?!”声音里充满嘲讽,眼神里闪着讥笑的光,娅菇猛然将一杯水放在刘湘怡的床头,她想着从这以后刘湘怡应该还是和以前一样懦弱无能,可是一想到前几日她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心里还是有些余悸,不由加快了退出房间的步伐。
“什么呢,有本事再一遍,信不信本姐撕了你的嘴!”虽然娅茹的声音很低,但是刘湘怡和娅清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刘湘怡狠狠的瞪着娅菇走出的身影,眼底酝酿着暴风雨,千钧一发的时刻,娅清握住了她的手,那颤抖的手里带着温暖,从手心一直暖到心底。
怒火一点点被消退,刘湘怡收回狠戾的眸光,换上温和的目光望了望身边的娅清:“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和娅如,什么关系?”
像是碰撞到了伤痛处,娅清垂下了眼睑,望不到的眸瞳间一抹忧伤悄然划过,作为一个下人,哪里会有自由,还不是主子的一句话而已,跟什么样的主子,就过什么样的生活,所以她并不怪娅茹,而自己,也在为她赎罪。
“喂!”看到娅清耷拉个脑袋,样子萧然,这种伤痛的模样还是第一次在刘湘怡面前显现,即使浑身是伤时,她也没有露出半点苦色,而刘湘怡刚刚的问题,却似乎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是不是……问到了你的私人问题,不能,可以不的。”有点后悔,亦有点疼惜,刘湘怡在娅清面前打了一个响指,像招魂一般将她的魂魄从九霄云外拉扯回来。
“回姐,没……没什么的。”娅清闭了闭眼睛,将眼底的酸楚涩生生的逼了回去,再睁开眼睛时,又回到了从前那位打死都不曾叫苦的丫头。
娅清将药督自己唇前轻轻的吹了吹,确定不烫时放在刘湘怡的面前,眼睛仍盯着刘湘怡接过去的药,唇齿慢慢的动着:“其实她……她是我妹妹,我们以前都是姐的贴身丫环,有一二姐和姐发生了争执,二姐一气之下把老爷最喜欢的茶盏和花瓶摔碎了,还诬陷是姐您所为……”
到此处,娅清哽咽了,仿佛又回到了那阴暗恐悸的日子,那一晚的情形又仿佛在眼前,她抬头看着就像是在听别人故事般的姐,明亮的眸子里闪着错愕又欣慰的光,顿了顿接着:“为此事,夫人打了我们三个人,老爷关了姐禁闭,重罚了我和娅菇,从那时起,菇就开始在夫人和二姐面前活动……姐,你不要怪她,她以前是很清纯的,一定是被打怕了,所以才……才这般。”
含一缕如春风般的笑在唇边,刘湘怡将手放在娅清的手上轻轻的拍着,以示安慰,其实“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一个落魄的只有其名,而无实在的大姐,相信府里的人一定是敬而远之,或者,只远之,而无敬。
娅清恳切的目光里点点露珠,似乎是在乞求原谅,刘湘怡摩擦她的手背,感激之情从雍黑的眸瞳里一点点泻出,她替这具真身感觉安慰,这种境界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忠诚与她。
白驹过隙,日光荏苒。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几日,刘湘怡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心却不由的庠了起来,每呆在这如巴掌大的紫雨轩里,望着头顶如井口般的,感觉自己和青蛙越来越像了。
“娅清,快点给我找点钱出来,今我什么都要出去,要去逛街!”刘湘怡自己穿好衣服,背着自己缝制的包包,虽然不精致,却在这个时代很别致。
四王爷从上次便解了她的禁足,他定是觉得对于一个柔弱如水,又从不出门的侧妃来,禁足无关紧要。
“等,等等姐。”娅清端着早茶进来,看到整装待发的刘湘怡摇了摇,知道拦是不可能的,于是到箱柜下拿姐留下的细软,正揣测着给多少时,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全部拿了过去。
“怎么这么少,好歹又是姐,又是侧妃的。”打开包囊,刘湘怡嫌弃的摸了摸里面的碎银,再看一眼在一旁垂头丧气的娅清,有些怀疑的问:“你家姐很穷吗?娅清,你不会是在哄我的吧?”
瞳色淡悠,无精亦无采,姐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别人不知,娅清是一清二楚的,她从柜底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一层,又有一层,足足打了三四层,终于全部打开了,是一个玉镯,白皙无杂质,晶莹剔亮,绝对是上上等品。
“这个好啊,一定很值钱。”刘湘怡二话不,直接夺了过去,爱不释手。
“姐,不要啊!”像护着宝贝一般护住玉镯,娅清清亮的眸子里雾涟蒙蒙,姐怎么会打玉镯的主意,这可是她平日里最珍贵的东西啊。
“不是,娅清,你……”
“姐姐需要多少钱,妹妹我那里有的。”
争吵间,一抹笨拙的身影出现在门间,阳光下,她如新月之弯般浅笑,夜如眸,醇色而灿如星辰,让人看清如一股暖流潺潺流过。
“玉夫人?”从上次事之后,刘湘怡虽然没再见过韩玉儿,却本能的有些排斥,如同姐妹,又怎会夺夫夺爱呢,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真心害怕再是宫廷计谋,殃及渔池。
“玉,玉夫人?姐姐,我是玉儿啊。”有些失落,有些伤心,韩玉儿轻慢的走到刘湘怡面前,拉着她的手,像极了失散多年的姐妹,眼底流露出心疼的迹象。
“呵呵。”抽出被韩玉儿握在手心里的手,刘湘怡苦笑道:“寒地冻的,玉夫人还是在苑内呆着,不要出来的好,万一再摔一跤,湘怡的罪过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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