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馅,荤的;一盘是邓沙馅,素的。又着两个女童扶师父出来吃一个压惊,又要与师父做什么道伴儿。”
“师父始初不与那妇人答话,也不吃馍馍,后见他甜言美语,不知怎么,就开口说话,却说吃素的。那妇人就将一个素的劈开递与师父,师父将个囫囵荤的递与那妇人。”
“妇人道:‘怎不劈破?’师父道:‘出家人不敢破荤。’那妇人道:‘既不破荤,前日怎么在子母河边饮水高,今日又好吃邓沙馅?’师父不解其意,答他两句道:‘水高船去急,沙陷马行迟。’我在格子上听见,恐怕师父乱性,便就现了原身。”
“他也使神通,喷出烟雾,叫收了战狼,就轮钢叉,与老沈打出洞来也。”
尹君浩听说,咬指道:“这泼贱也不知从那里就随将我们来,把上项事都知道了!”
水寒道:“这等说,便我们安歇不成?莫管什么黄昏半夜,且去他门上索战,嚷嚷闹闹,搅他个不睡,莫教他捉弄了我师父。”
沈鸿宇道:“头疼,去不了!”
尹君浩道:“不须索战。一师兄头痛,二我师父是个妻管严,决不以色空乱性,且就在山坡下,闭风处,坐这一夜,养养精神,待天明再作理会。”
于是三个弟兄,拴牢白马,守护行囊,就在坡下安歇,而那女怪放下凶恶之心,重整欢愉之色,叫:“小的们,把前后门都关紧了。”
又使两个丫环看门,防守沈鸿宇,但听门响,即时通报。却又教:“女童,将卧房收拾齐整,掌烛焚香,请战狼来,我与他乐呵乐呵。”
遂把战狼从后边搀出。那女怪弄出十分娇媚之态,携定战狼道:“常言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且和你做会夫妻儿,耍子去也。”
这战狼咬定牙关,声也不透。欲待不去,恐他生心害命,只得战兢兢,跟着他步入香房,却如痴如哑,那里抬头举目,更不曾看他房里是甚床铺幔帐,也不知有甚箱笼梳妆,那女怪说出的雨意云情,亦漠然无听。
这女怪已经解了衣服,半遮半掩,卖弄他肌香肤腻,看起来很是诱人,一般人看了早就忍不住扑上去先查查圈圈了再说。战狼偷看了两眼不敢再看,正襟稳坐,不敢有丝毫的非分之想。当然这也不是说战狼多么乖,就没半点想法,而是实在是因为他那位太厉害,不敢随便沾花惹草呀!
女怪纳闷,她都这样诱惑了,这战狼还是无动于衷,不解的问道:“我都铺好床,弄好被了,你为何还不睡?”
战狼道:“我这奇装异服的怎么能相陪呢!给你弄脏了床铺多不好。”
那女怪道:“不妨事的,我自然不会嫌弃这些。”
这个道:“我这段时间不方便接近女色。”
女怪道:“我美若西施,比杨贵妃还袅娜,难道你真的不动心。”战狼道:“我家已有贤妻,不管失礼。”
女怪道:“战狼,你记得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战狼道:“我不风流好多年,不要再逼哥了,哥就是一个传说。”
他两个散言碎语的,直斗到更深,战狼全不动念。那女怪扯扯拉拉的不放,这师父只是老老成成的不肯。直缠到有半夜时候,把那怪弄得恼了,叫:“小的们,拿绳来!”
可怜将一个心爱的人儿,一条绳,捆的象个大粽子模样,又教拖在房廊下去,却吹灭银灯,各归寝处。
一夜无词,不觉的鸡声三唱。那山坡下沈鸿宇欠身道:“我这头疼了一会,到如今也不疼不麻,只是有些作痒。”
水寒笑道:“痒便再教他扎一下,何如?”
沈鸿宇啐了一口道:“放放放!”
水寒又笑道:“放放放!我师父这一夜倒浪浪浪!”
尹君浩道:“且莫斗嘴了,天亮了,快赶早儿捉妖怪去。”
沈鸿宇道:“兄弟,你只管在此守马,休得动身。烟水寒跟我去。”
那呆子抖擞精神,相随沈鸿宇,各带了兵器,跳上山崖,径至石屏之下。沈鸿宇道:“你且立住,只怕这怪物夜里伤了师父,先等我进去打听打听。倘若被他哄了,丧了元阳,真个亏了德行,却就大家散火;若不乱性情,禅心未动,却好努力相持,打死精怪,救师北去。”
水寒道:“你好痴哑!常言道,干鱼可好与猫儿作枕头?就不如此,就不如此,也要来个一夜风流是吧!”
沈鸿宇道:“莫胡疑乱说,待我看去。”
好驸马,转石屏,别了水寒,摇身还变个蜜蜂,飞入门里,见那门里有两个丫鬟,头枕着梆铃,正在睡觉。却到花亭子观看,那妖精原来弄了半夜,都辛苦了,一个个都不知天晓,还睡着。
沈鸿宇飞来后面,隐隐的只听见战狼声唤,忽抬头,见那步廊下四马攒蹄捆着师父。沈鸿宇轻轻的钉在战狼头上,叫:“师父。”
战狼认得声音,道:“鸿宇来了?快救我命!”
沈鸿宇道:“夜来好事如何?”
战狼咬牙道:“我宁死也不肯如此!”
沈鸿宇道:“昨日我见他有相怜相爱之意,却怎么今日把你这般挫折?”
战狼道:“他把我缠了半夜,我衣不解带,身未沾床。他见我不肯相从,才捆我在此。你千万救我出去呀!”
他师徒们正然问答,早惊醒了那个妖精。妖精虽是下狠,却还有流连不舍之意,一觉翻身,只听见救我出去这一句,他就滚下床来,厉声高叫道:“好夫妻不做,却去什么北极呀!”
沈鸿宇慌了,撇却师父,急展翅,飞将出去,现了本相,叫声“水寒。”
那呆子转过石屏道:“那两个人勾搭成奸的,成了否?”
沈鸿宇笑道:“不曾!不曾!老师父被他摩弄不从,恼了,捆在那里,正与我诉说前情,那怪惊醒了,我慌得出来了。”
水寒道:“师父曾说什么来?”
沈鸿宇道:“他只说衣不解带,身未沾床。”
水寒笑道:“好CC9是个柳下惠,估计是被阿音圣女给管怕了!我们救他去!”
呆子粗鲁,不容分说,举蛇矛,望他那石头门上尽力气一矛,唿喇喇筑做几块。唬得那几个枕梆铃睡的丫环,跑至二层门外,叫声:“开门!前门被昨日那两个丑男人打破了!”
那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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