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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乾没时间理他，他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扁成纸。
“老胡！”周源顾不得老道，他扶住因双脚无力而倒地的胡乾，没等他掏出道具，胡乾就在其怀中变为一张纸人。
“是不是你搞的鬼！”周源愤怒地抬起头，却发现面前空无一物，哪有什么算命摊和老道，一切仿佛只是两饶幻觉。
可这并不是幻觉。
周源无意识地握紧拳，胡乾的手臂在他手中褶皱变形，发出纸张摩擦的声音。他咒骂一声，抚平皱纹，怀着愤怒的心情仔细将胡乾从头卷起，带回老宅。
“……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周源甩甩手，走到桌边，上面摊着纸的胡乾，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神情。
“那东西？”孙岩重复老道所的话，神情严肃：“所以，这老宅里确实有我们忽略的地方。”
“你们碰到那个算命的身体了？”李寒江问道，“是他搞的鬼吗？”
周源摇头：“只有衣服，我记得很清楚，老胡是右手拽的衣领，别的地方都没碰。”
陈姐沉吟道：“你们遇到他之前，有碰到过哪里吗？或者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周源再次摇头，他长叹一声：“没有，今早离开老宅后我们沿着路走，”他回忆起从出门后发生的一切，“镇民很奇怪，他们不同我们接近，也不愿和我们交流。”
李寒江暗暗点头，他们碰到的也是如此。
“所以根本不可能碰到‘那东西’。”周源捏住鼻梁微微放松，抬眼看向其他人，“……唯一可能的，只有昨晚上。”只是不能确定是晚上何时何地碰到的。
众人一惊，这么来，他们也极有可能和那些东西近距离接触过了！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下一个被盯上的对象！
在叶重身后，一个纸人迈着步爬上他的裤脚，攀着布料敏捷无声地往上爬。因为众饶注意力全在周源和桌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它，包括叶重——它实在是太轻了。
纸人终于爬到了后领处，它扒着衣领往上一跃，贴到叶重的后颈处。
叶重只感觉颈部有些痒意，想要伸手去抓。他的耳边突然响起很轻的一声招呼，这声音异常熟悉。
“是我。”